自己奉為至親的兩人,竟然一直在騙他,利用他閉關(guān)的時間,吞食著他的一切,可笑他卻渾然不覺,這才落得如此下場。
陳昊炎笑,他笑這對狗男女,卑鄙無恥。
更笑自己,愚昧白癡。
笑著笑著,兩行血淚,從他的眼角滑落。
他緩緩站起,充滿仇恨的雙眼,狠狠的盯著面前兩人,哀莫大于心死。
他恨,如果有機(jī)會,一定會殺了對方。
可是,已經(jīng)沒有機(jī)會了。
陳昊炎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黃皮圖紙,長嘆一口氣,然后悲愁垂涕地哈哈大笑道:“天命圖!天命圖!天道主宰眾生命運(yùn),盡人事,聽天命,到底什么是天命?這就是我的天命?哈哈哈!”
“想要天命圖!做夢!”
陳昊炎緊握那黃皮圖紙,頓時,全身血光大盛。
“快阻止他!”
臨死前,陳昊炎眼神冰冷,嘴角帶著冷笑。
想要他的東西,下輩子吧!
狂風(fēng)呼嘯,虛空破碎。
一聲驚天巨響,在山谷中久久回蕩。
青云大陸,東部,武州地界,紫羽宗。
“谷風(fēng)羽,慕容婉兒!你們這對狗男女,我好恨?。?rdquo;
一個少年從殘破不堪的床榻上豁然驚醒,憤身而坐,他怒目圓睜,眸似寒星,從中爆射出一團(tuán)刻骨銘心的仇恨之光,渾身冷汗淋漓。
床榻之上,少年雙手緊攥,任憑指甲深入掌心,傳來鉆心疼痛,卻絲毫不覺。
良久,他才回過神來,呆呆的看著面前古色古香的床榻、屋檐,怔怔不語。
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已經(jīng)死了么?
一股強(qiáng)烈的疼痛,突然從陳昊炎腦海傳來,以至于他痛苦的大吼一聲。
伴隨著疼痛而來的,是一股全新的記憶。
“自己竟然,重生到人界了?”
陳昊炎豁然睜眼,明白發(fā)生后,即便他是仙界巔峰強(qiáng)者,此刻也一臉的難以置信。
記憶中。
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居然也叫陳昊炎,是紫羽宗的外門弟子,從小便生活在宗門內(nèi)。
雖然陳昊炎從小在宗門長大,但為了杜絕那些緋言緋語,年滿十五歲的他必須要和別人一樣,先從外門弟子做起。
天賦秉然的他,短短兩年時間便突破了武靈鏡,成為內(nèi)門弟子,被整個紫羽宗視為天之驕子。
年紀(jì)輕輕的他,被譽(yù)為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宗主更是將他作為接班人來培養(yǎng),寄予厚望。
可正是如此,這也成了陳昊炎的催命符。
這天,他獨(dú)自在山中修煉,被人偷襲,擊碎了靈海,昏迷了一天一夜之后,內(nèi)傷加重,一命嗚呼。
最后,卻被陳昊炎的靈魂意外占據(jù)了身軀,擁有了第二世。
由于仙界和人界,時間流逝的速度不同,因此陳昊炎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跨越了多久的時間,才重生至此。
“上天讓我重活一世,慕容婉兒、谷風(fēng)羽還有神劍宗,你們等著,我陳昊炎回來了,你們的噩夢即將來臨,總有一天,我陳昊炎會再次回到仙界,討回所有的一切!”
陳昊炎握緊拳頭,在這較為樸素的房間中,對天發(fā)誓!
“炎兒!”
突然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了,一個身穿干凈長袍,兩鬢發(fā)白的老者,焦急的走了進(jìn)來,看到床榻上蘇醒過來的陳昊炎,焦急的眼中猛地流露出一絲欣喜之色。
“太好了,炎兒,你終于醒了,為師擔(dān)心壞了,快讓為師看看傷勢。”
老者顯得有些面目憔悴,一把扶住了陳昊炎,兩根手指搭在陳昊炎的脈搏處,看著老者微微泛紅的眼眶,讓蘇醒過來原本心中充滿仇恨的他,莫名的升起一絲暖意。
老者名叫程曲,是紫羽宗的二長老,也是陳昊炎的師尊,從記事起,他便跟隨師尊,宗門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師尊待他如子侄,一手將他拉扯大,更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長大后他每每問起自己的父母,師尊都閉口不言。
“炎兒,沒事就好,都是為師的錯,連自己的徒弟都保護(hù)不好,宗主已經(jīng)下令嚴(yán)查!你告訴為師,到底是誰,對你下如此狠手!”程曲臉上露出憤氣填膺的之色詢問道。
“二長老,二長老!”
這時,一名身穿宗門服飾的弟子,從門外匆匆忙忙跑來,急匆匆的呼喊程曲。
“怎么回事,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
程曲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