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我不斷地爬行,我到達(dá)了大蛇不遠(yuǎn)處,我不敢靠的太近,生怕一個驚動,大蛇發(fā)現(xiàn)我,那我?guī)缀蹙褪潜厮馈?/p>
大師兄和大蛇依然打得難舍難分,我匍匐在地,專注地看著大蛇,想要找出這大蛇的弱點所在,可是大師兄跟它打的是毫無章法,幾乎是逮著機會就刺,這也完全發(fā)現(xiàn)不了啊。
忽然,我想到了一句老生常談的話:打蛇打七寸。我興奮極了,拿起石頭就想砸??墒俏铱粗笊叩纳眢w,整個人傻眼了,這尼瑪這么大的體型,本就不知道這所謂的七寸在哪,這又這么大塊頭,更是難尋了。
我只能再一次這么干看著,我知道我這一擊必須給大蛇一個致命一擊,就算不致命,起碼能讓大蛇不好受,這樣它就露出破綻,我大師兄何許人也,必然抓住此機會,或許能借此斬殺此大蛇也說不定。
沒辦法,我只能靠著大師兄對大蛇的傷害以及大蛇的反應(yīng)來判斷其七寸以及弱點所在,不多時,我察覺到了大蛇的異樣,當(dāng)大師兄每次刺它脖子以下,肚子以上的時候,大蛇明顯顫抖起來,也更加殘暴起來。
我又觀察了幾次,發(fā)現(xiàn)大蛇確實幾乎每次如此,終于讓我給找到了,心中大喜,不禁就呲牙咧嘴的笑了起來,手中握石頭的力道也加大了幾分,接下來就是找機會了。
我死死地盯著大蛇,等待著它弱點面向我這邊??墒遣恢趺吹模@大蛇過了好幾分鐘也不曾露出弱點位置,我開始急躁起來,身體開始要亂動起來,我深知不可大意,萬一一個不小心驚動了大蛇那可就不妙了。
我按捺下心中的浮躁,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腦子清醒起來,然后繼續(xù)看著大蛇,等待著時機到來。
終于,皇天不負(fù)有心人,大蛇被大師兄打的低頭猛然站起來時,面對的方向正是我面前。我死死地咬著牙,讓自己變得安定下來,這么長時間的等待,心中早已煩躁不堪了。
我緊緊地看著大蛇的弱點,找準(zhǔn)了感覺與方向,攥緊石頭的手狠狠地向著大蛇的弱點甩了過去。
我不知道,以我這吃奶的力氣,會不會對大蛇造成傷害,但是我已經(jīng)盡力了,只求真的能對大蛇造成不小的創(chuàng)傷。
直聽“叮”的一聲脆響,石頭剛好打在大蛇弱點那里。萬幸打中了,不過聽這一聲脆響,怕是又要重蹈覆轍,一場空了。之前大師兄無論是砍還是刺都是這個聲音,顯然,只要是這個聲音,怕是對大蛇沒什么用。
就在我搖頭嘆息可惜的時候,意外發(fā)生了,只見我砸在大蛇身上的石頭并沒有因此而掉落,而是繼續(xù)向大蛇的身體里鉆去,最后直接嵌在那里了,而且隱隱有黑色的鮮血流了出來。
只聽大蛇嘶嘶的大聲咆哮著,顯然我是成功了,這一擊足以讓大蛇抬不起頭來。然而我還是高興的太早了,大蛇猛然死死的用它那黑色的眼睛狠狠盯著我,然后就極快向我這邊沖了過來。
雖然我打中了大蛇,對它造成不小的傷害,但是不僅讓它發(fā)現(xiàn)了我,而且還怨恨上了我,它盯著我的瞬間我頓時汗毛倒立,如遭雷擊,冷汗忍不住冒了出來。當(dāng)它向我這么突然地沖過來時,我整個人直接傻了,不知所措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孽畜,安敢如此!”
只聽大蛇身后傳來一聲震耳的大喝。就在大蛇盯著我的時候,大師兄顯然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也察覺到大蛇會向我這邊沖來。當(dāng)他大喝一聲后,一個位移就追到了大蛇,直接照著大蛇的身體連砍帶刺的劈了幾劍。
然而這大蛇好像就盯上了我一樣,任由大師兄如何攻擊,它不管不顧,依然以極快的速度向我這邊突擊著。
我心想這下真的完蛋了,這大蛇如此執(zhí)著,看來要殊死一搏,拉我下水,與我同歸于盡了。想到這,我不禁苦笑起來,終究還是難逃一死,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神地到來。
就在我閉眼不到五秒鐘,只聽“噗”的一聲,一個巨響震蕩大地。我好奇地睜開眼睛一看,只見一條大蛇,匍匐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它的頭上赫然插著一把鐵劍,上面還貼著一個符箓。顯然大蛇是死在這一手上了。不過它的眼睛依然死死地盯著我,盯得我毛骨悚然。不過很快,那種感覺隨著大蛇眼睛中的光暈退去也隨之消散了,我知道這大蛇是徹底死了,我精神瞬間放松下來,由于剛才高度緊張,此刻放松下來,我直接頭貼著地,躺在那里一動也不動了。
此刻我直感覺大腦一團亂麻,無數(shù)的想法充斥著我的大腦,仿佛快要爆炸一般。就在此時,一段經(jīng)聲傳入我的耳中。不多時,我的心中就平靜了下來,腦中的想法也緩緩消散。
這段經(jīng)聲足足持續(xù)了十多分鐘才停了下來,而我就一直處在一種半睡半醒半朦朧的狀態(tài)中。然后我感覺被人扶了起來,并把我的嘴巴掰開,塞進去一個丸狀的東西。
“吞下去。”
只聽的一個熟悉的男聲對我溫和地說著,我此刻頭腦昏沉,也想不起來是誰了,就微微一用力,把藥丸咽了下去。之后水又涌進了我的嘴巴里,此刻我就像嬰兒餓了喝奶一樣流進多少我就喝進多少,我實在是太渴了,很快水就沒了,我直接就睡了過去。
當(dāng)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一個人正盤坐在我身邊,是大師兄!
大師兄看了我一眼,溫和地笑著對我說:“你醒了。”
他這一笑,更加觸動了我的內(nèi)心,淚水開始止不住地流著。我一邊擦,一邊真誠用力的對大師兄說:“謝謝你,你這救命之恩,我這輩子會記在心中的。”
大師兄被我這副姿態(tài)也搞得很不自在,連忙轉(zhuǎn)移了話題:“你看你,多大一個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哭個不停,這不是沒事了嗎。放心,有我在,定保你無事。”
我被大師兄這話說的更加難以自持,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大師兄感謝著,說等我腿傷之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盡管開口,我一定盡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