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您是不是打錯人了?這小子才是該打的人。”
牛秀玲詫異的看著劉慶春,“好心提醒”道。
誰知又是一巴掌落在她臉上,留下一個碩大通紅的掌印。
“我讓你說話了嗎?還不趕緊給這位公子道歉?”
牛秀玲被打蒙了。
她怎么也會被打?
“他算什么公子,就算賀家那幾個公子來了,也沒見過您這樣啊。”
“院長,您是不是得失心瘋了,認錯人了?”
她怎么看蘇屠也不像是個大家族的公子。
唯一可能的就是院長眼花了。
“還說,你才是得失心瘋了。”劉慶春再一巴掌,直接把牛秀玲扇到了幾米開外。
“對不起,公子,我馬上開除牛秀玲,還有,馬上給賀老爺子進行手術(shù),一切費用由我們醫(yī)院承擔(dān)。”
劉慶春極力討好,爭取在蘇屠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如若不然,他這個院長恐怕就干不下去了。
雖說亨利醫(yī)院在全市享譽盛名,但在張廣成面前,也不過是個不起眼的賺錢工具而已,隨時都可以撤掉他的職位,換人上來。
蘇屠瞥了一眼地上的牛秀玲,淡淡地道:“事情你們看著辦,但我要見一下賀老爺子。”
“沒……沒問題,您請。”劉慶春趕緊頭前帶路,引著蘇屠兩人往里面去。
此時的賀滄海已是氣若游絲,心跳只有三四十了。
隨時都有病亡的可能。
“爸,你醒醒,我和阿土來看你了。”賀琳襄站在病床邊上,已是痛哭流涕。
蘇屠安慰著,同時責(zé)令道:“怎么老爺子都病成這樣了,醫(yī)生呢?”
劉慶春聽了,一腦門子汗。
眾人面面相覷,就把鄧尼斯推了出來。
“這位是海歸專家,對肝癌很有研究,你看讓他做主治醫(yī)生怎么樣?”劉慶春擦了擦汗。
“不是我看他怎么樣,是你們有什么治療方案,難道你們醫(yī)院連個正經(jīng)醫(yī)生都沒有嗎?”蘇屠人傻了。
鄧尼斯清了清嗓子,對蘇屠道:“這位先生,我們打算用介入治療,能有效的清除癌細胞,能延緩病人大概三個月的壽命。”
“就這?”
蘇屠冷笑道。
“這是國外最先進的技術(shù),三個月時間,能做很多事情呢。”鄧尼斯仰了仰頭,很是高傲。
他自覺是海歸,必然高人一等。
和國內(nèi)的土包子們相比,他喝的是牛奶,吃的是面包,連空氣都比國內(nèi)的要甜。
“你要是沒聽說過,我們可是試試。”
鄧尼斯輕蔑的看著蘇屠。
可蘇屠卻是笑道:“能延長三個月壽命就算是最先進的了?”
“那我要是能治好他,豈不是超越你們一百年?”
蘇屠這次回來,就是想要看看養(yǎng)父到底得了什么病。
今天一見,卻是肝癌。
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應(yīng)該不算什么難事。
“你要是能治好,我馬上辭去醫(yī)院的所有事務(wù),拜你為師。”
“可海口不是這么夸的,如果你做不到,那你要給我磕一百個響頭,再在這里掃一輩子廁所。以后見到我,要叫爺爺。”
“你有這個膽量接下嗎?”
赤裸裸的挑釁。
鄧尼斯臉上的寫滿了囂張。
蘇屠冷哼一聲:“雖然我不想收你做徒弟,但我不介意贏你。”
賀琳襄擔(dān)憂地道:“弟,要不還是算了吧,爸爸的病最重要。”
蘇屠摸了摸二姐的小手,安撫道:“別擔(dān)心,我有把握。”
“別光說不練,趕緊動手吧,別把病人熬死在我們醫(yī)院。”鄧尼斯繼續(xù)著嘲諷的嘴臉。
“別理他,我來看看爸。”
蘇屠轉(zhuǎn)過身,在賀滄海身上摸索了幾下,找到了幾個穴位。
賀滄海的病情已在他的掌控之中。
只要使用太乙玄針中的“回天針”,配合他體內(nèi)的太乙真氣,就能讓人起死回生。
鄧尼斯看著他的動作,冷笑了一下,十分不屑。
“中醫(yī)是世界上最垃圾的醫(yī)術(shù),我勸大家最好不要接觸那東西,根本就沒有什么效果。”
“說起來神神秘秘的,給你灌一大口藥湯,在身上摸摸骨頭,用針扎扎所謂的穴位……”
“其實都是糊弄人的,西醫(yī)才是最世界上最好的醫(yī)術(shù),才是最科學(xué)的手段。”
幾個白大褂也是名校畢業(yè)的,學(xué)的也都是西醫(yī),畢竟,這個年代,誰還會去看中醫(yī)那種老古董了。
說話間,只見蘇屠從挎包里摸出一個布包,打開一看,全都是金燦燦的針。
“裝備倒是不少,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名副其實?”鄧尼斯哂笑道。
賀琳襄滿眼都是小星星,看著蘇屠的動作,崇拜不已。
對爸爸能醒過來又多了幾分希冀。
同時心里也在暗暗你感嘆。
弟弟果然是長大了,不僅有一身本領(lǐng),還有高超的醫(yī)術(shù)。
可要是那樣的話,他肯定不會放過周姨的。
周姨雖說對她不好,可畢竟也是爸爸的妻子。
一念至此,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抬頭繼續(xù)看蘇屠的動作。
蘇屠手捻著針,凝神靜氣,把體內(nèi)真氣都凝聚到針尖上。
看準賀滄海身上的幾處大穴,猛地刺了進去。
真氣運轉(zhuǎn),賀滄海身上像是蒙上了一層白霧,不斷的賦予他生機。
異象出現(xiàn),所有人皆是瞠目結(jié)舌。
“這小兄弟果然非同凡人,手段高超啊。”
“院長,這位是賀家請來的高人嗎?”
一時間,他們紛紛猜測蘇屠的真實身份。
劉慶春也在端詳蘇屠,想象著他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