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酷暑,灼日當頭。
東華市,半島別墅008號。
叮咚!
門鈴響了。
別墅內,女主人周靜猛地驚醒,驚慌失措地推搡著身邊的男人。
膩著嗓子道:“叫你晚上來,你非要白天過來,要是讓人撞見了,老頭子的財產(chǎn)你一分也別想要。”
男子笑道:“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就說是來送快遞的,誰會懷疑?”
周靜沒好氣的捶打了一下男子,慵懶著身子穿衣服起來了。
“幾點了,是傭人來了嗎?”
“應該不會吧,知道你要來,我讓他們下午才上班,可能是那幾個賤人吧。”
兩人說著話,看向監(jiān)控。
畫面中是個一米八多的青年男子,一襲黑衣挺立當場,挎著軍綠色挎包,盯著大門內,神情肅穆。
“這人是誰,怎么看起來這么兇?”
周靜一時間也想不起來,開通對講問道:“外面的,你是誰,為什么敲我家門?”
“我是蘇屠,請開門。”
一聽到蘇屠的名字,周靜紅潤的小臉輕松了很多,隨口道:
“屋里就我一個人,你等你姐姐她們回來了,再一起進來吧。”
說完就關閉了通話。
男子詫異道:“既然認識,你怎么不讓他進來?”
“不過是老頭子的養(yǎng)子罷了,十年前替大房的兒子參軍平亂,沒想到竟然活著回來了。”
“不會是來分家產(chǎn)的吧。”男子的話一針見血,周靜頓時起了疑心。
“說不好,那幾個賤人就快搞定了,這小子要敢橫叉一腳,你可要幫幫我。”
“那是自然,到時候你該怎么報答我?”
說話的功夫兩人就又膩歪上了。
門外的蘇屠頂著大太陽,可他好像一點熱意都感覺不到,盯著大門里面,打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張廣成正和東華市高層會晤,討論開發(fā)區(qū)的發(fā)展方向。
看到來電顯示,連忙終止了會議,和蘇屠通話。
“賀家最近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怎么門口連個傭人都沒有。”蘇屠言語不帶一絲情感,令人生畏。
張廣成一絲停頓都不敢,連忙回道:“賀滄??觳恍辛耍睦^室一直在周旋,想要霸占準備分給他前妻女兒的財產(chǎn)。”
“恐怕不只是周旋那么簡單吧。”蘇屠冷冷的問道。
被蘇屠一問,張廣成頓時滿頭冷汗。
趕緊回道:“兩年前,她找了一個情人,就是那個情人幫她完成這一切的。”
蘇屠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我那幾個姐姐呢,她們現(xiàn)在何處?”
賀滄海和前妻一共有三個女兒,個個生的貌美如花,皆是世間絕品。
前妻去世后,續(xù)弦周靜,給他生了個兒子。
自從兒子出世后,周靜日益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對蘇屠和幾個女兒非打即罵。
也是她出主意,讓蘇屠頂替上前線。
張廣成不敢怠慢,把他準備的資料一股腦全說出來了。
匯報完畢,蘇屠已是怒不可遏。
周靜為了和情夫偷情,把他三個姐姐全部分派到外面。
大姐在賀家集團總部上班,每天都要處理最難的事,事事躬親。
近段時間,周靜為了搞垮大姐的事業(yè),聯(lián)合賀慕天等人,準備了一場十億級別的陷阱,就等著大姐往里面跳。
二姐被周靜安排到藥廠的污水池邊撈浮沫,每天要面對臭烘烘的污水池不說,還經(jīng)常被其他工人故意把廢水濺到她身上,以至于身上沒有一塊好肉。
回到藥廠的宿舍,還要給同宿舍的人洗襪子刷鞋,晚上不給她上廁所,只能去一公里外的公共廁所。后來只能在破舊弄堂里自己租房子住。
三姐在華大讀研,可她的導師好像和周靜有點什么關系,經(jīng)常讓她難堪,在她的論文上挑刺找毛病,發(fā)表的論文不給她稿費。
幾個姐姐中,蘇屠最擔心的就是二姐。
二姐生性善良,多愁善感,但對蘇屠很好,可她也最容易受欺負。
要是有大姐在還好一點,一旦脫離了大姐的視線,周靜就化身容嬤嬤,用針扎,燒頭發(fā),無所不用其極,搞得二姐遍體鱗傷。
“那家藥廠在哪里?”蘇屠的牙齒咬得嘎吱響。
張廣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道:“那是您的藥廠。” “五年前,賀滄海就把城西經(jīng)開區(qū)的萬物生藥廠轉移到了您的名下,所以……”
那頭的張廣成隔著電話都感受到了蘇屠的怒火,立即噤若寒蟬,唯恐再火上澆油。
蘇屠右臉頰跳了跳,沉默不語。
看向門內,他兩眼通紅。
好個周靜,真會做事。
等我找回姐姐,再來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