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這是什么車,好像好帥氣的樣子。”一個圍觀的大媽被車的身型所吸引。
“這是跑車,幾百萬一臺呢?坐里頭,車開起來會給你酥酥的感覺,讓人難以自拔。”這小姑娘一副很沉醉的模樣,仿佛描述的不是車。
“我要是能有一輛這跑車,這輩子,也就是值了。”一個皮膚黝黑,扶著自行車的年輕村民感嘆道。
“你看那個小哥哥,好帥呀。”一個大約才十八歲出頭的女生看著從車上下來的男人,一臉憧憬。
“是呀,這樣的男人,真是完美無瑕,自帶光芒,哪怕只是給他當仆人,也比在鎮(zhèn)上的飯店當經理有面子。”另一個扎著丸子頭的女生也隨聲附和。
“這男人,好像是白余漫的未婚夫?”有個知道情況的大媽嫉妒地說道。
“什么?那個丑八怪竟然有個這么帥氣多金的未婚妻?真是老天不長眼。”
“怪不得她會毀容,竟敢高攀這種男神,天都看不過眼。”
“連我這種美若天仙的美女都沒能坐上這么高級的跑車,這丑八怪何德何能成為這車的女主人。”一個皮膚黝黑,體態(tài)臃腫的女人不要臉的叫喊著。
在白家院子里。
“周少爺,您怎么來了。”白余漫的母親親切地向周大威打招呼,同時一邊叫喚自己的女兒,“余漫,周少爺過來了,你快出來。”
“快讓白余漫出來。”周大威卻是沒好氣地說,臉色也黑黑的。
白余漫在房間里聽到周大威的到來,心里也是一陣忐忑。
周大威是白余漫的未婚夫,但那是白余漫毀容前定的婚事,那時白余漫長得國色天香,秀麗得跟個仙女似的,雖然周大威貴為市里大企業(yè)家的世子,見到白余漫也是喜好得不行,經過一般操作,才有了和白余漫的婚事。
“周少爺,來,喝點水。”白余漫的母親很熱心地為周大威遞上一杯水。
“什么玩意,快拿開。”周大威甩手一揮,把水打翻,還燙得陳蘭哇哇大叫。
周大威想到白余漫這丑八怪心里就煩,現(xiàn)在心里憤懣得很,看到陳蘭被燙了,心里反而樂呵起來。
陳蘭看到自己的未來女婿這么對自己,心里也是一陣難受,但想到周大威家世顯赫,讓自己女兒嫁給她,算是女兒人生最后咸魚翻身的機會了,所以也就忍下了周大威的無理。
“周少爺找我什么事嗎?”白余漫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
周大威聽到白余漫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猛地一轉身,卻是看到一條條疤痕無秩序地爬滿在裸露的皮膚中的白余漫。
“你這賤人,快把你的臉包起來,竟然故意用這丑陋的樣貌來惡心我!”周大威也是被隔應到了,心里更加焦躁起來,他早知道白余漫毀容了,但沒想到現(xiàn)在丑成這樣,要不是外頭圍著這么多人,怕被人傳他打老婆,否則他早就一巴掌扇白余漫了。
“對不起,嚇到周少爺了。”白余漫趕緊掏出一塊面紗,把自己的臉包起來,但心里卻是一陣刺痛。
“對不起?說一句對不起就行了。”周大威惡狠狠地用手指點著白余漫的額頭,“跪下,立刻給我跪下來道歉。”
“周少爺,請您自重!”白余漫心里一酸,眼睛一下子就濕潤了,“嚇到您不是我的本意。”
“呵呵,你就如此對待你的大恩人嗎?當年你燒傷,沒錢醫(yī),到處都借不到錢,最后是我借的錢,借條現(xiàn)在都還在我家呢。”周大威說得沒錯,當初白余漫被燒傷后,周大威確實給了錢,但那時周大威并不知道白余漫毀容了,還想著用巨額債務控制著這個大美女,家有美妻,外面彩旗飄飄,生活美滋滋。
“周少爺?shù)亩髑?,余漫絲毫不敢忘懷,只是......”
“快跪下道歉,要不立馬拿錢出來還。”周大威囂張地叫喚著。
白余漫看了看家里破敗的小屋子,這些年,自己因為毀容,根本找不到好工作,只能在飯店做點雜工,哪能有那么多積蓄。
白余漫看著已經憔悴不堪的母親,咬咬牙,最后跪了下去,“對不起,周少爺,剛剛嚇到了你。”
“哈哈哈,果然是個賤人,給點錢就跪了。”周大威用腳踩到白余漫的肩膀上,仿佛腳下踩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塊踮腳石。
“來,給小爺來一聲狗叫。”周大威湊到白余漫耳邊,“不叫的后果你知道的。”
“汪——汪汪。”白余漫心里已是一潭死水。
“哈哈,你這女人玩起來有意思。”周大威插著腰得瑟起來,“不過,我再告訴你一個更加絕望的事。”
“就算你這樣,今天我也要和你解除婚約。”周大威總算能解氣一回了,自從白余漫毀容后,他經常被紈绔子弟圈里的人嘲笑有個丑女未婚妻,今天終于可以報復解氣了,“你欠我的那些錢,也照樣要還。”
“我宣布,你完蛋了。”周大威不可一世地俯視著白余漫。
陳蘭緊緊地咬著牙關,她唯一的孩子被羞辱,作為母親,滿腔都是難以言喻的委屈和傷心,眼淚迅速地涌進了眼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