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救救我!”
彭海哀嚎著。
其實不需要專門咨詢,他最近感覺越來越難受,恨不得拿刀挖肉下來,不就是病入膏肓的征兆么。
彭海忍著怒意拍了幾張照片在線問專家,然后得到了統(tǒng)一回復(fù):性病晚期,沒得救。
“我不想死!”
彭海真的怕了,內(nèi)心的恐懼瘋狂加劇,畢竟專家都說沒救了。
“回去找姓云的小子,不管用什么辦法我都會讓他救你。”
彭海沒得選,唯一的兒子不能這么死掉。
等到倆人出門,陳玲問清楚結(jié)果直接一個踉蹌,拽著彭海拔腿就走。
無論如何今天也要逼云逸就范!
……
院子很安靜。
云逸正給許嘉琪看自己設(shè)計的草圖,比如某些區(qū)域種什么花藥。
“我想做一副秋千。”
許嘉琪托著臉兒要求。
云逸當(dāng)場拍板,只要她開心,地方隨便選。
正聊著就聽到動靜,是彭家人回來了。
“煩人精。”
許嘉琪氣得鼓起腮幫子特別可愛,云逸讓她在這坐著,自己去應(yīng)付。
“不,我要跟云哥哥共進退。”
她主動挽上胳膊就是故意要氣彭海。
等雙方隔著籬笆見面,陳玲顧不得許嘉琪的態(tài)度了,命令說:“救我兒子!”
“成。”云逸指指腳下,“跪下磕頭。”
“我再說一遍,救我兒子,我對你既往不咎,否則警署有牢房等你。”
彭海依舊是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子給一個野小子下跪,不然彭家顏面無存。
“去報警吧,我等著。”
云逸懶得跟他們廢話,想拿自己兒子的性命做賭,看誰有耐心。
“你是醫(yī)生,救人一命不是應(yīng)該的嗎。”
許梅還在幫著說話,如果彭海死了,她的盤算就落空了。
“都回吧,我可沒空招待你們這些貴客。”
云逸打著哈欠轉(zhuǎn)身。
一家三口惱怒也沒用,眼前的小子壓根不吃他們這一套。
“我會讓你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彭海陰著臉離去。
陳玲無計可施,只能拽著驚慌失措的彭海跟上。
另外,許梅強行帶走了心不甘情不愿的許嘉琪。
院子安靜了下來。
云逸盯著碗,倒影的雙眼充滿戾氣,不是因為彭家來攪鬧才生氣,而是憤怒許梅對琪琪的態(tài)度。
她簡直豬狗不如!
可自己終究是外人,她才是琪琪的媽。否則單憑她說的那些話,該讓她漲漲記性。
值得警惕的是彭海威脅的話多半是真的,借助警署施壓,以自己現(xiàn)在的實力該怎么應(yīng)付。
默默地打開手機翻看聯(lián)絡(luò)人,一個個熟悉的名字代表了一段段回憶。
等到菜單拉到底,沉寂許久的名字冷不丁映入眼簾。
云逸愣了足足三秒,自己什么時候留下了他的聯(lián)系方式?
不管怎么說,有了這個電話就沒問題了。
閉上眼睛搜尋岐黃圣典,一味藥方呈現(xiàn)腦海。
在行李箱里找了些備用的中藥,開始動手制作。
黃昏時分夕陽遲暮,鄉(xiāng)村炊煙裊裊一派祥和。
云逸繼續(xù)感悟元訣,大概十點左右才睜開眼。
嘗試跑、跳等動作,力量和速度確實得到了大幅度提升,不說飛檐走壁,但現(xiàn)階段翻墻入戶肯定是沒問題的。
隱匿在夜色中悄無聲息地出門。
山野間家家戶戶多是平房,鮮有幾戶是小樓,其中自然包括許家。
許梅作為鎮(zhèn)上許大戶的獨生女,為人嬌生慣養(yǎng)性情跋扈,劉根生入贅坐上村倌的位置也是她在背后推波助瀾。
男人靠女人上位代價不小,劉根生不但在家中毫無尊嚴(yán),甚至連女兒的姓氏也沒得選,只能姓許。
隨著接近徐家,云逸隱匿在暗處四下張望不見村民活動。
這個點應(yīng)該都睡了。
貼墻張開透視,目力過濾厚重的院墻直達二樓。
客廳燈光大亮。
劉根生和許嘉琪跪在地上一動不動,許梅翹著二郎腿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十足的女王派頭。
云逸暗暗吐槽,劉根生在外倒是很有擔(dān)當(dāng),可惜在家成了軟蛋。
至于許嘉琪,她臉上又有了新的巴掌印,不用說也知道是誰打的。
這丑陋的毒婦!
“時間不早了,你們也跪了很長時間了吧,感覺怎么樣?”
許梅關(guān)上電視俯瞰著父女二人。
許嘉琪垂著眼簾一聲不吭,劉根生訕笑說:“讓女兒去休息吧,我在這跪著就行。”
“我呸!”許梅氣惱指著鼻子就罵:“你當(dāng)然要跪著,你居然背著我把姓云的小畜生找來當(dāng)村醫(yī),你別忘了是誰送你上位的。”
劉根生依舊賠笑,似早已習(xí)慣了這種生活狀態(tài)。
可許嘉琪聽不下去了,猛地起身并強行把劉根生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