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云逸跟李二牛聊了會。
小時候的瘦猴如今長成了蠻牛一樣的黑漢子,倒是對得起這個名字。
后者撓著頭說:“剛才我就不敢認你,長得比大姑娘還好看。對了,你見到……她了么?”
李二牛當著劉根生的面沒敢提許嘉琪的名字。
云逸的目光一沉,默默地點了點頭。
彭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但自己既然回來了,就不會讓許嘉琪成為利益的犧牲品。
……
半小時后在李二牛的強烈要求下,云逸取下了銀針。
他活蹦亂跳拍著肚子說完全感覺不到疼了。
“我的天,太神了。”
“好厲害的醫(yī)術。”
眼見為實,村民們現(xiàn)在對云逸佩服的五體投地,何況人還這么年輕。
劉根生趁機當場宣布,“云逸這次回來就不走了,他已經(jīng)接受了村里的委任,以后就在咱們村當醫(yī)生。”
一席話讓在場的所有人大喜過望。
村里看病本來就難,山里更不用說了。
有了云逸當醫(yī)生,以后就再也不用去問那個獸醫(yī)了!
“獸醫(yī)?”
云逸愕然,詢問劉根生到底什么情況。
后者略顯尷尬,“咱們村的季高你還記得嗎?因為離醫(yī)院太遠,有時候有些小病小痛就去找他問問,反正都是醫(yī)生,能給牲口看病,人的病應該也懂點。”
一席話讓云逸絕倒。
要是自己沒記錯,季高就是那個拿著鐵針管子,專門給豬絕育的家伙。
說來也巧。
大家正哄堂大笑,忽有高瘦的漢子急吼吼地趕來,大家見了他個個面色怪異。
有大媽笑著說:“季高,以后咱村里的爺們再看病,就不用擔心被你割咯。”
后者云里霧里,劉根生為他說明了情況。
哪知道季高撲上來就給了云逸一個熊抱,“云逸,你回來的好啊,你說我一個獸醫(yī)都快被他們逼著成人醫(yī)了。”
他今天來就是為李二牛,這些年也“被自愿”的學習了些人的醫(yī)理。
云逸感慨無限,最后劉根生親自送這位獸醫(yī)老哥離開。
李二牛的情況既然好轉,云逸打算現(xiàn)在就回老宅收拾一下。
村民們相送,熱烈的攀談還不忘敦促劉根生趕緊落實診所。
回去的路上劉根生面露難色,“村委大院有幾間平房,我找?guī)讉€人去收拾一下,你在那里開診所就行。就是藥有點麻煩,開診所沒有藥來源啊,我也不懂這個。”
搞了半天就為了這事。
云逸笑了,“貨源交給我,但我沒錢進購藥物。”
“錢肯定不能讓你出。”
劉根生聽說云逸能解決藥物來源頓時喜上眉梢,也顧不得多說了,現(xiàn)在就去找人去收拾村委大院騰出房子。
云逸目送他遠去,暗道村里人對自己的歡迎程度超乎預料。
其實想想老病死和衣食住行都是人生的頭等大事,人吃五谷哪有不生病的道理,怪不得都這么熱情。
搖搖頭,接向著老宅。
另一邊。
一輛面包車停在了村口,登時引來好些村民圍觀。
只見車上嘩啦下來一彪人,正是彭貴和幾個社會閑散人員。
他們手里掂著棍子罵罵咧咧,村民們面面相覷不敢招惹。
“云逸在哪!”
彭貴叼著煙卷吞云吐霧,背后一幫人趾高氣昂。
“夭壽了,是這個煞星。”
村里長輩拄著拐棍恨不得罵娘,何況這幫流氓是奔著云逸來的。
稍微對村里情況了解的,都知道彭貴為什么在云逸剛回歸就跳出來。
可云逸現(xiàn)在是村里的指望。
有老人拄著拐棍上前,希望彭貴別鬧事,都跟許丫頭定親了,還怕什么?
“老東西,云逸在哪?”
彭貴一句話差點把老人氣死,拄著拐棍掉頭就走,顫巍巍的罵著什么。
“你,告訴我姓云的小子在哪!”
彭貴指著遠遠看熱鬧的村民,后者不敢不回答,指指某處,“應該是回老宅了……小彭,你這一班人是干什么,可不能亂來。”
“老子不亂來,就是廢他幾個零件,兄弟們走!”
彭貴大咧咧地招呼一幫人奔著老宅呼嘯而去。
村民們大驚失色趕緊跟上去瞧,還有人去了村委大院通知劉根生,希望他能阻止自家這還沒過門的女婿。
聽到情況劉根生恨得牙癢癢,而許嘉琪則是立馬丟下掃帚火急火燎地跑沒影了。
“還愣著干什么,快點跟上!”
劉根生也急,這個二世主就不能讓人省點心!
可惜這一次,怕是自己這個村長出面也不好使了,除非自家那位見錢眼開的婆娘親自出馬,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