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
八輛勞斯萊斯停在了門口。
慕以琛從車上下來,隨意扯一下領(lǐng)口,低頭看著鎖著的大門,眸色垂下:“撬了!”
身后的保鏢立馬上前,專業(yè)的手法毫無登堂入室搶劫的自覺。
屋內(nèi)的五個乖寶寶正坐在沙發(fā)上看貓和老鼠,突然就聽見外邊傳來的動靜,咬著手指,懵懂的眼神中閃過詫異。
“咦,大哥哥,有人敲門。”小幺子怡小胖手指著門口,呆萌的眼神配上歪著的腦袋,讓老三看的一臉流哈喇子。
“笨蛋,這明明就在撬門,哪有人敲門這么敲的。”
“那怎么辦,會不會把我們抓走?”
老四則是扶著腦袋深思,看看外邊大亮的天,搶劫總不能白日里來吧?
“咔嚓!”門打開了。
慕以琛瞇著眼跨進來,一眼就看見了,沙發(fā)上坐著的五個包子。
“爹地?”
“笨蛋,媽咪說了,爹地已經(jīng)死了,我們沒有爹地。”
“那他是誰啊。”
“媽咪的追求者,肯定想做我們后爹。”
慕以琛臉色一黑,好一個寧曉,竟然敢誹謗他:“抱走!”
保鏢立馬上前抱人,還以為孩子會掙扎兩下,沒想到一個個乖順的可愛,長著胳膊要抱抱,只是那個老四的眼神,為什么竟然還透著一些得意呢。
屋內(nèi)的寧曉正在洗澡,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就聽見門外的動靜。
還以為是這幾個孩子不老實,想要遛出去玩兒呢。
冒著滿頭的淋浴,朝外邊喊道:“子墨,子逸,你們干什么呢?這里不是M國,不要出去亂跑。”
婷婷一早有事離開了,現(xiàn)在就剩下她和孩子。
然而她的話難得沒有得到回應(yīng)。
讓她不免心生擔(dān)憂,孩子一向懂事的很,難不成出了什么事。
于是披著浴巾便跑了出來。
結(jié)果…
“啊——”
一聲尖叫劃過整間屋子。
寧曉慌忙拿衣物裹住身體,瞬間惱羞成怒:“慕以琛,你他媽瘋了?”
大白天竟然跑進了她的房子里耍流氓。
慕以琛面色變得難堪,看著滿屋子偏頭的保鏢,偏頭冷聲吩咐:“出去!”
隨后一把將寧曉拉進臥室。
“你放開!慕以琛你放開。”
衣物被這么一扯,更加的散落。
寧曉腦子嗡嗡的,他是不是故意的?
“放開?”慕以琛冷呵:“放開繼續(xù)讓你衣衫不整,勾搭男人?”
勾搭男人?要不要這么無恥?
寧曉簡直氣的說不出話來:“我說慕少,這里可是我自己家,我在自己家洗個澡,還要裹著大棉被嗎?”
慕以琛瞇眼,視線滑落到了寧曉裸露的肌膚,沿著鎖骨往下,凹凸有致的曲線…
久年未開葷,一時間有些氣血上涌。
寧曉瞬間瞪大眼睛,急忙抱住胸口,忍不住爆粗口:“臥槽,慕以琛你想干什么?別忘了我們離婚了?”
慕以琛鄙視的嗤鼻:“怡兒身材都比你好。”
臥槽…臥槽…
怡兒?小幺。
四歲的娃娃?
這不是變著法說她小嗎?
“幾年不見,沒什么長進,怎么養(yǎng)得起五個孩子的?”
慕以琛不依不饒,讓寧曉額頭青筋直跳。
還沒來得及說話,對方的手就伸了過來,輕輕一勾,浴巾瞬間滑落…
在睜眼,一個棉被就裹在了她身上。
身體天旋地轉(zhuǎn),就落到了慕以琛手上。
寧曉剛欲掙扎,就聽見耳旁的話傳來:“別動,孩子不可能給你,看在你是孩子的生母,官司結(jié)束之前,你住在慕家。”
住在慕家?
寧曉不樂意的掙扎:“不去,慕以琛你放開我。”
慕以琛勾唇:“不去可以,孩子我已經(jīng)帶走了。”
“你…”寧曉瞪大眼睛,最后還是認(rèn)命。
但是能不能讓她穿個衣服?
就這么裹著大棉被被他抱走,她不要面子的嗎?
算了算了!
為了孩子,忍了。
而慕家。
幾個孩子再次來到那豪華的別墅。
好奇的眼珠子掃來掃去。
“大哥哥,媽咪不是不讓我們找爹地了嗎,我們這么過來,媽咪會不會讓辰兒舉瓶子。”
老大寧子墨勾唇陰險的笑笑:“誰說我們是來找爹地的,我們不是被抓來的嗎?”
“可是媽咪說,他不是爹地的,爹地已經(jīng)死了。”
老大無語的指指自己:“你看看我這臉,再看看慕以琛,一模一樣,說不是親生的誰信?”
“也對哦!”
奶聲奶氣的聲音,讓周圍的保姆保鏢都看愣了眼。
這孩子是成神了嗎?
這么早熟。
“那為什么媽咪說不是呢?”小幺也歪著頭好奇的問道。
老大摸摸下巴,意味深長的說道:“肯定是爹地惹媽咪生氣了,所以媽咪才不要他。”
“對,我還看見媽媽拿著紅本本掉眼淚,一定是想爹地了。”
唯有老四默不作聲。
看著周圍煥然一新的房子,邊邊角角都已經(jīng)被海綿包住,到處看不見一個易碎品,不覺得嘴角勾起。
看來,那個爹地,也不是無可救藥。
而屋內(nèi)的對話,全盤落到了門外的兩個人耳朵里。
慕以琛挑眉看向了寧曉,顯然是在詢問拿著紅寶寶流眼淚的是不是她。
寧曉老臉一紅,但是卻依舊強撐著嘴硬:“孩子懂什么?一群小屁孩,趕緊回屋,我要穿衣服。”
慕以琛也并沒有揭穿她,而是快走幾步上樓。
路過那群看似乖巧,破壞力卻驚人的孩子,眼神一瞇威脅道:“看清楚這屋子里的所有東西,碰壞一件,全部記在你媽咪的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