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剛給劉旭送完擺件就死了,還是上吊自殺死的,用腳趾頭想想也能想到這里面一定有蹊蹺!
許開拉著劉可然走了進去。
剛走進大廳,身穿孝服的人們便將許開和劉可然攔了下來。
“你們什么人啊!靈堂你們都敢亂闖!識相的,就趕緊滾出去!”
許開面對這種陣仗,從容不迫的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一個證件,外層仿佛是真皮制作而成,上面仿佛鑲嵌著一枚銀色的標(biāo)志圖案,對著眾人嚴(yán)肅道:“調(diào)查組的,這家老人涉及一起案件,現(xiàn)在你們在這里阻攔我們調(diào)查,是打算包庇罪犯嗎?”
阻攔的人見到許開手里的“證件”,也是被嚇的一愣一愣的,頓時失去了剛才的強勢。靜靜的站在一旁,也不敢再作聲。
“你那東西哪里來的?不會你是偷的吧?”劉可然湊到許開的耳邊輕聲問道。
別人不知道許開什么人,劉可然可是清楚的很。
許開轉(zhuǎn)過頭瞪了劉可然一眼,卻同樣湊到對方的耳邊低聲道:“兩元店買的……”
劉可然聽后愣了一下,心里暗罵許開:這個大騙子,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居然用兩元店的假貨去忽悠這一家子人,一點都不擔(dān)心被人揭穿……
就在劉可然暗自嘀咕的時候,許開清了清嗓子大聲問道:“現(xiàn)在我問,你們回答,若是隱瞞案情,就把你們送進局子里待上幾天,聽清楚了嗎?”
眾人都點了點頭,也是被許開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許開在房間里找了把椅子,徑直坐在了這一干人等面前,沉聲問道:“你們和這家已故老人什么關(guān)系?”
他們都回答道:“是親戚。”
在這一方問另一方回答之間,許開和劉可然找到了對自己有用的信息:老人被劉旭送回去的第二天就上吊自殺了,更讓人奇怪的是,老人離世后的第二天,老人的兒子居然不見了。
一家子死的死,沒的沒,就剩下了一個老太太。
老太太年紀(jì)大了,腿腳也不方便,床都下不了,一直以來都是靠老人和兒子照顧,現(xiàn)在這種情況也只能靠他們這些親戚來幫忙舉行喪禮了。
這件事離奇的已經(jīng)超出了許開的想象,唯一剩下的只有這家的老太太了。
也許從她嘴里能問出到一些有用的線索,許開便要求找老太太問問話。
老人的親戚便領(lǐng)著許開和劉可然來到了里屋,只見屋內(nèi)的床上躺著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太太,窗簾都被放了下來,狹窄又昏暗的小屋給人一種窒息感,四周靜悄悄的,陰暗的房間里安靜的連人的呼吸聲都能聽到。
許開給了劉可然一個眼神,示意讓她上前去問問老太太是否知道些什么。
劉可然走進屋內(nèi),來到床邊輕聲詢問:“奶奶,我們有點事想問問你。”
可老太太沒有理她,只是靜靜的躺著,兩眼放空般的看著天花板。
劉可然見狀繼續(xù)問道:“奶奶,我們想問下您的丈夫幾天前究竟遭遇了什么?您的兒子又去了那里?”
不問不要緊,這一問起來老太太便放聲大哭,無論周圍的人是誰,在說些什么。
就是不理不睬的,一個勁的在哭。
許開兩人無奈只好退出房間,又回到了正廳。
突然,許開注意到了正廳里陳放的一口棺材。
看來只能從這里先看看了,說不定能找到些許線索,于是便向周圍的人們提出要開棺驗尸。
這要求一經(jīng)提出,連劉可然都吃了一驚,不可置信的看著許開:“真的要開棺嗎?”
后者則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老人的親戚們卻是猶猶豫豫的,以家中長輩為重,人死為大而推三阻四。
許開一聽神情嚴(yán)肅的望著老人的親戚們,厲聲道:“目前的情況很不樂觀,這一家子,死的死,跑的跑,你們但凡長了一雙眼睛怎么會看不出這里面的蹊蹺?現(xiàn)在這般推辭,就不怕殃及到自己身上嗎?”
眾人一聽許開的這般話都默不做聲了,而本該稍后下葬的棺槨此時又被重新打開了。
許開和另外兩名中年男子合力撬起了棺槨上的長釘,并打開了棺材蓋。
隨著棺蓋的打開,許開頓時便感到一股惡臭撲面而來,差點讓他吐了出來。
問人要來了白色手套戴上,就立刻揭開了尸體身上的裹尸布。
可當(dāng)大家都能看清尸體的那一刻,都不約而同地瞪大了雙眼,這棺槨里的尸體怎么可能才死了三天?
根據(jù)尸體的腐敗程度,死亡時間起碼也要到半個月之前了!
可老人明明幾天前才和劉旭碰過面,還經(jīng)劉旭和孟彥送回過家,怎么會死了都超過半個月呢?
許開和劉可然抬起頭相互對視了幾秒,都能清晰地看出彼此眼里的震驚與不可置信。
就連周圍老人的親戚們也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這是怎么回事???”,“惠波惠四早聊龜嘍?”“老頭也是可憐??!”……
許開眉頭緊蹙的戴上了口罩,拿起了一個小手電,開始細(xì)細(xì)檢查起這具充滿疑點的尸體。
許開把尸體全身上下都檢查遍了,終于在老人的脖頸背后發(fā)現(xiàn)了一個極其細(xì)小的針眼。
根據(jù)針眼的大小、耳道里的些許不明液體和尸體上淡淡的香料味,尸體檢查下來的結(jié)果再加上之前孟彥說過的疑點。
許開的腦海里閃出了一個字。
“蠱!”
那么這老人前幾天的行為應(yīng)該就是被人以蠱蟲操縱。
看著許開對尸體翻來覆去的檢查,劉可然在一旁好奇的問道:“你檢查出什么了沒有?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dquo;
許開為了避免引起老人親戚們的驚慌,就沒有大聲講起,便湊近了劉可然的耳邊,用最小的聲音吐出兩字。
“蠱蟲”
劉可然聽后瞪大了雙眼看向許開,可對方嚴(yán)肅的神情并沒有給她質(zhì)疑的機會。
可這幕后操作蠱蟲的究竟是何人?又為何想致劉旭以死地呢?這些難以解答的問題,讓許開不由的蹙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