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得趁姥爺他們不注意叼走了我。
迫於母親的壓力姥爺不得不再次上山找我。
這次,父親和他一起去了。
可這一去,二人就再也沒回來。
雖然我沒有被雌青龍傷到,但這次變化無常的姥爺像是起了殺心。
別看他和父親兩手空空的什么也沒拿。
此刻,他們兩人兩獸對峙著。
姥爺不明白,拾得怎么就和雌青蛇站到一起去了。
難道牠們之間要來一次跨越物種的相戀不成?
姥爺?shù)囊痪湓挍]管用。
狠話是說出來了。不管牠們能不能聽的懂。
姥爺不敢上。
父親就更不敢了。
因為他兒子我還在這兩個畜牲手上。
他們相互對峙了不知有多長時間。
再這樣僵持下去,天就要亮了。
凍也凍死他們了。
尤其是對於大青蛇來說,牠的寶寶可是一時一刻也不能著涼的。
黑暗中,可不僅僅是這兩人兩獸。
姥爺可是打過一輩子獵的人。
以自身所在地為中心,就在這白茫茫的大山上,方圓幾十里,但凡有物種經(jīng)過,不管是人是禽還是獸。來多少,多大,都逃不過姥爺這雙敏銳的老眼睛。
再好的狐貍,也斗不過像姥爺這么厲害的獵手。
“姑爺!有人來了!看著架式是沖我來的!你怕死不?”姥爺微微抬起頭看向父親。
“爹!我聽到了!父親大聲道。
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懼色。
姥爺笑笑,心說不愧是我尹堅的姑爺子。好小子算我沒看錯你。
今天這個日子姥爺算過。
是他在再來時的路上算過的。
今天正是他壽終正寢的日子。
他該為自己這一生所犯下的糊涂事兒埋單了。
正是這伙人的出現(xiàn),讓姥爺徹底改變了主意。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殺戮,還有好多的事情值得他去做。
他要用這一生所做的最后一件事,來洗去這一生的污點。
對方手里有槍,也不光是沖這對翁婿來的。
想要他們的命簡單,勾勾手指的事兒。
但要弄到如此上好的蛇皮,可就不容易了。
好的蛇皮是不允許有一點點瑕疵的。哪怕是粘上些許的血漬都不可以。
所以要想弄死大青蛇那就只有一個辦法。
勒死牠。
可在勒死牠之前是要弄死姥爺和父親的。
“蒲二爺,來都來了,不滾出來敘敘舊,躲在樹后不冷嗎?”姥爺此話堪比獅子吼。
那聲波強大到叫近在咫尺的父親不得不用手把耳朵堵住。
姥爺話音一落,前后左右四個方向各躥出一伙人來。
為首的,是一個戴著狗皮帽子,一身貂皮的老者。
這老者與姥爺?shù)哪挲g相當(dāng),七十歲上下。
姥爺是有心之人。
他本來在來之前是可以操家伙的。
他沒想和眼前這兩個畜牲打架。
他和父親選擇什么也不拿,就是來和平相商的。
實在不行,再魚死網(wǎng)破唄!
就是要不回來我,也不能讓我在蛇窩里待著??!
還一口娘奶也沒喝呢!
我就在蛇窩里,就在狗屁股下面。
一時凍不到我。
“怎么?尹爺,我這是又擋了你的財路了還是怎么著?”姥爺?shù)难矍蛟陲w速地轉(zhuǎn)著,眼前這位蒲二爺說的什么,他一句也沒聽進(jìn)去。
他在想,是誰走漏了風(fēng)聲,還是自己早早就叫人跟蹤了?
最后,他想起那名接生婆來。
那接生婆也姓蒲,正是鄰村桉樹屯的人。
正是這蒲二爺?shù)氖宀米印?/p>
姥爺回家時一時忽略了。
這就對了。
就算不是接生婆的事兒,尹家和蒲家也會有這一場惡仗的。
不然,他蒲二爺?shù)膶O女怎么給我當(dāng)媳婦兒?
如果沒有這一仗,我也不可能會成為他蒲家的女婿。
也不會一個人掙錢養(yǎng)著兩家人。
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姥爺是算準(zhǔn)了他們會來的。
只是沒想到的是,這蒲二爺把身家的性命全帶來了。
這就有點兒不講武德了。
“尹兄,你老哥打了一輩子的蛇,也該把功勞讓給我們了吧!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們哥幾個連你的瓜落都沒吃上,這好不容易等你整整十八年,沒想到你這個貪財?shù)睦闲∽舆€是不肯收手,怎么?這下好了,為了一個外人家的孩子,一連折了八個兒子!這回你知道醒悟了?我和你說老家伙,墻上掛門簾兒,門兒都沒有!”
這蒲二爺本來就沒懷好意來,他豈能憋出好屁來?
姥爺抬眼瞧瞧他。
一口啐在他臉上。
隨后就是一拳。
身后,一把刀頂在姥爺?shù)暮笱稀?/p>
再一看父親那里,腦門被人抵了一把槍。
姥爺他們?nèi)悦娌桓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