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趙策腦中轟然作響,感覺瞬間墮入十八層地獄。
此前在車上,他心中有鬼,弄不清情況,是以惴惴不安,此刻明白了,反而更加恐懼。
他急忙叫道:“我沒有!小姐,別聽他胡說,我沒有!”
方欲雪只是瞥了他一眼,并沒有替他說話的打算。
她忽然輕輕揪住沈越的耳朵,沒好氣地道:“好你個(gè)小馬仔,真長本事了是吧?居然敢問姐的罪!”
沈越握住她的小手,嘿嘿笑道:“不敢不敢,但再怎么說,他也是你派給我的的。”
方欲雪又叉起腰,一臉神氣地道:“你知道我為什么把他派給你嗎?因?yàn)槲乙ч_他,這樣我才能查!”
“?。?rdquo;沈越有些受打擊,“原來你早懷疑……”
方欲雪嘆了口,“他到我身邊的目的……唉,算了,跟咱們的事無關(guān),先不說了,另外……”
她擔(dān)心那事被趙策聽到,便一腳將他踢開,“滾!回你主子那去。”
趙策哪敢逗留,灰溜溜跑開。
沈越悄聲道:“你是想說查保安的結(jié)果?”
方欲雪點(diǎn)點(diǎn)頭,嘆氣道:“人已經(jīng)不見了。”
沈越道:“找到他也沒用,他只負(fù)責(zé)收錢辦事,別人給的事鈔票,還戴了面具。”
方欲雪詫異道:“你怎么會知道?”
沈越故作神秘地笑笑,“當(dāng)然是別人告訴我的,秋顏,下來見見你的……女主人。”
車門響動(dòng),方欲雪這才注意到車?yán)镞€有個(gè)人,而且是個(gè)身材火爆長相貌美的年輕女子。
她不由得撇撇嘴,用威脅語氣道:“好啊,結(jié)婚才兩天,就給我勾搭其他妹子?”
沈越湊過去笑道:“吃醋了?”
方欲雪笑罵道:“滾!”
她聽說給沈越的那顆圓球來自秋顏時(shí),心中的懷疑也全然放下,還親昵地拉起她的手,對她表示感謝。
臨走時(shí),沈越說道:“大姐,再怎么說,趙策也是你派給的,總該給小弟一個(gè)安慰,咱們都老夫老妻了,抱一下不過分吧?”
方欲雪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你還敢說!”
沈越嘿嘿笑道:“擁抱不行,牽手總沒問題。”
方欲雪拿粉拳錘了他胸膛一下,卻也沒掙脫。
又拿出卡遞給沈越,叮囑道:“額度有限,省著點(diǎn)花,不夠再跟我說,我偷跑出來的,要走了。”
沈越瞧瞧薄薄的卡片,心中一陣酸楚和感動(dòng)。
從小到大,他見過最多的鈔票是兩千三百元,當(dāng)時(shí)他17歲,暑期進(jìn)工廠打工。
發(fā)了工資以后,他把錢全部取出來,放在床頭,一張一張地?cái)?shù)。
如今,他擁有的最大財(cái)富就是白天的那五千元,而那位只見過數(shù)面的女子,又毫不猶豫地給了他這張金子般珍貴的卡。
他瞧著她輕快跑動(dòng)的背影,心底暗暗發(fā)誓:不管你是我?guī)熃氵€是我老婆,陷害你的人我一定揪出來!
對秋顏道:“先幫我收點(diǎn)利息!”
……
金龍夜總會辦公室。
李興平正計(jì)劃著怎么從宋白安手中多弄點(diǎn)錢。
門忽然被撞開,一名小弟慌慌張張地沖了進(jìn)來,“平……平哥,大……大事不好了。”
李興平一腳踢過去,罵道:“叫什么叫,瞧你這傻逼樣!不要告訴我,有誰敢來砸老子的場子!”
小弟氣喘吁吁地道:“您出去看看吧。”
李興平罵道:“沒用的東西,這點(diǎn)事還要老子出面。”
他整整衣衫,大跨步走出門。
此時(shí)正是夜總會生意最火爆的時(shí)候,本應(yīng)該正在狂歡的男男女女們卻四散站立,把中間空出一大塊地。
保安們把一人圍在垓心,卻都不敢上前,臉上似乎還有懼色。
李興平暗道:什么人居然有這么大本事?
定睛一看,見是沈越,不由得怒火中燒。
他大罵道:“廢物!都他媽是廢物!就他媽一個(gè)人你們還怕?都給我上,干死他!”
又好笑地對沈越道:“沈越啊沈越,你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你真以為你還能活著走出去?”
沈越搖搖頭,輕笑道:“無知!”
他懶得多說話,找地方坐下,倒了杯酒。
李興平又要開罵。
旁邊小弟提醒道:“大……大哥……不……不只他一個(gè)。”
“放屁,你當(dāng)老子……”“眼瞎”兩個(gè)字還沒說出口,李興平瞳孔猛地一縮。
他看到先前來過這里的女殺手自人群中緩緩走來,手里提了個(gè)昏迷的人,正是副總賈陽榮。
她……她怎么會打傷阿榮?
她是幫沈越的?
李興平想起白日里的那一劍,狠狠地咽了口水,魂兒幾乎都要脫離軀殼。
秋顏將賈陽榮扔到沈越腳邊,說道:“他的主意。”
沈越懶得看他,把秋顏招到身邊,攬住她的腰,讓她坐到自己腿上。
問道:“你叫我什么?”
秋顏道:“主人。”
沈越對李興平笑道:“李總,你請的殺手變成了我的女人,有什么感想?氣不氣?”
李興平咕嚕咕嚕地咽咽口水。
他心里只有一個(gè)疑問:這人能娶到岐梁第一美女不說,居然連要?dú)⑺呐畾⑹侄寄苷鞣?/p>
莫非他那玩意特別強(qiáng)?
考慮女殺手不可思議的實(shí)力,李興平十分慌亂,看到沈越那神氣得意的模樣,又是怒火上頭。
他不顧一切地吼道:“狗東西,敢在老子地盤上裝,都給我上,干死他!干死他!”
眾多小弟們雖然心有畏懼,但白日里剛被老大訓(xùn)斥,此刻哪里還敢發(fā)慫,只好硬著頭皮上前。
但見那女殺手起了身,眨眼間閃至一人身前,只一拳,便將人打倒。
“嘭!”
“啊!”
“臥槽!”
夜總會瞬間大亂,顧客們遠(yuǎn)遠(yuǎn)躲開。
人影忽閃,慘叫聲不斷,不過十幾秒的時(shí)間,眾多保安竟已全部倒地呻吟。
“臥槽!這女的好猛!”
“那男的能征服這種猛女,了不起啊。”
顧客們興致勃勃地議論著。
李興平瞪大眼睛,呼吸幾乎都要停止。
沈越微笑著朝他舉杯,說道:“好好談?wù)劊?rdquo;
李興平回過神來,一咬牙,不服氣地吼道:“沈越,你是很了不起,不過我六合會也不是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