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怪對于螭吻也有所畏懼,釘子雨剛落下,石頭怪紛紛躲到殼里去了。奇怪的是,那雨點(diǎn)并沒有雨露均沾,而是避開了我們。
趁此機(jī)會,我們幾人拔腿就跑。
再戰(zhàn)螭吻,我們肯定還不是對手。所以我們決定先行回去修整,再從長計議。
這崖底雜草叢生,到處都是一個樣。
我門只好繞過瀑布,在遠(yuǎn)遠(yuǎn)的地方爬到懸崖上。
幾經(jīng)周折,終于原路返回。車雖然報廢了,可是腳下的小路還在。
我們?nèi)齻€傷員,只能互相攙扶著前行。
由于張念傷的比我們兩個都嚴(yán)重,又經(jīng)過長途跋涉,體力已經(jīng)透支。她邁不動一步了。我和小尤只能輪流的背著她。
我突然想起以前看的電影落葉歸根,把張念放在小尤的后背上,向報廢的汽車跑去。
小尤拆汽車的工具還扔在地上。
真是天助我也。我學(xué)著小尤的樣子,搗鼓了半天,汽車的輪胎才被我拆下。
我驕傲的推著輪胎走向張念二人。
他們正一臉不解救的看著我。
“張念,你鉆進(jìn)來,我推著你走。”說著,我用手放在張念的腰上,想把她從小尤身上抱下來。
“你滾,你滾。”張念也不顧得腿疼了,用兩只腳使勁的蹬我。
張念最終還是沒躲過我的軟磨硬泡,鉆進(jìn)了輪胎里。
“你輕點(diǎn)推啊,孟溪,你要是給我…”張念的威脅我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前方出現(xiàn)一個長長下坡,張念和輪胎一起滾了下去。
我和小尤拼命的在后面追。
輪胎來不及剎車,直直的飛向國道。
一輛大貨車突然經(jīng)過。這輪胎好巧不巧的彈到大貨車的車頂上。
我和小尤看著大貨車跑遠(yuǎn),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不遠(yuǎn)處的草叢里出現(xiàn)窸窣聲,我和小尤瞬間提高了警惕。
草叢有一米高,而且生的密集。我們在遠(yuǎn)處不能看清里面是什么東西。
小尤拿起匕首,慢慢的靠近。我則跟在小尤的后面,做好雖是逃跑的準(zhǔn)備。
扒開草叢,一直纖細(xì)白皙的手在有氣無力的動著。
“念姐!”小尤鉆進(jìn)草叢,把意識模糊的張念從草叢里抱了出來。
“孟溪…我跟你…沒完。”張念憑著僅存的意識說道。
我的后背一涼,這次我是攤上大事了。
走在國道上,我們搭乘了一輛好心人的車,回到了城市里。
我們回到酒店,張念又托酒店前臺給我們買了些治療外傷的藥。
張念托著傷痕累累的身體給我們消毒包扎,我看著這個感動。真是個人殘志堅的好醫(yī)生。
她包扎完小尤,靈活的轉(zhuǎn)動輪椅,在桌子上找到了包包。她從包里翻找了半天,嘴角帶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朝我走來。
“姐姐啊,我這渾身的皮外傷,你就不要給我扎針了吧。”我面露懼色,哀聲求道。
張念才不管這些。她把我按在床上,手起針落,速度這叫一個快。
我疼著齜牙勒嘴,張念笑的就越發(fā)猖狂。
我想起螭吻救我們那個事,很是不解。便開口問道:“這螭吻一開始不是想殺了我們,后來怎么回頭來救我們了?”
小尤趴在床上,對我翻了個白眼,他不想解釋。
張念也開口道:“你以為螭吻實(shí)力這么弱?想吃了我們還不是一口的事。我感覺,它倒是在驅(qū)逐我們。”
張念繼續(xù)說道:“與其說救我們,不如說救你。上路神獸大多同根同源,你體內(nèi)的神丹可能讓螭吻以為,你也是同類。”
我明白張念說的意思了。就像我和黑哥小時候,我搶他的小當(dāng)家卡片是不行的,但是如果我被欺負(fù)了,他還是會幫我出頭的。
這銀針扎的我不太舒服,卻也說不出是哪里。
我們訂了飯后簡單的吃了點(diǎn),便回各自房間里睡下了。
我想起自己的父親沒找到,還把燕子弄丟了。真不知道怎么和母親還有燕子媽交代。
想著想著,突然后背肌肉一陣抽動,我的身體像是被一個透明人拉起來一樣。
我能感覺到渾身酸痛,卻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腳,開了酒店窗戶,爬了上去。
“我靠,你瘋了?”我想大聲罵出來,發(fā)現(xiàn)嘴巴也不聽使喚了。
“沒事的,不用害怕。”從我的嘴巴里發(fā)出另一個聲音,那聲音沙啞難聽。
“這可是三樓??!”我在心里大叫。
我的嘴巴沒再給我回應(yīng),我的身體像是落葉一樣飄了下去。
好一個落葉無聲,好一個輕功。
我竟然開始佩服自己的身體。
“你想變得更厲害嗎?”我的嘴巴又響起了別人的聲音。
“說說看。”我在心里說。
“那就把你的身體交給我吧,哈哈哈哈哈!”那聲音說完,我的意識變得逐漸模糊。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一直奔跑,這跑到速度比小汽車都快。還好現(xiàn)在是后半夜,路上沒有太多的行人,不然我就得上明天的“今日頭條”。
起飛,跳躍,降落。
我的身體竟然能熟練的找到萬妖嶺中的那個瀑布,從瀑布下一躍而起,又跳到的山洞里。
我的心靈的抗拒的,身體卻怎么也不聽使喚。
螭吻睡的正香,看我過來,睜開了幽綠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