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呀?”張念沒好氣地問。
“哦,我鄰居家的妹妹。”我解釋道。
“可是我媽說了,如果孟溪哥對我有意思的話,我也可以當(dāng)他女朋友。”燕子大膽的說道。
“其實孟溪哥你知道嗎?我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你了,媽媽這次同意讓我跟你出去,我真是開心的一晚上都沒睡著覺呢。”
這突如其來的表白打的我措手不及。我聽見坐在我對面的張念,牙齒咯吱咯吱的在響。
我心想,小姑娘啊,你還是太小。如果你看到我身后的那張人臉,估計你真的會一晚上都睡不著覺了。
原本想要把燕子留在G市。讓黑哥先照顧著。可是燕子死活不同意,非要跟我待在一起。
張念的眼神有些奇怪,就連小尤都發(fā)現(xiàn)了。
小尤真誠的對我說:“孟溪,你小子最好最近注意著點,我總是能看見念姐拿著銀針,在磨刀石上磨呀磨的。我真害怕你哪下惹毛了她,她扎你。”
這話聽得我汗毛都豎起來了。最近這半個月沒挨針,我都把對銀針的恐懼給忘了。這尤一提起來,那種恐懼又涌上了心頭。
究竟該去哪里尋找父親,想到這里,我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這千妖嶺萬沙洞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哪有一個正常的地名,叫的這么陰險恐怖。
“處理好你身邊的這個妮子,我領(lǐng)你去。”張念看出了我的煩惱,幽幽的說道。
在下一個城市,我好說好商量的,終于讓燕子留了下來。我們的目的地離這個城市也不遠(yuǎn)。我答應(yīng)燕子,辦完事就立馬來找他。燕子竟然痛快的答應(yīng)了。
休整一夜,帶好了裝備,張念找來了一輛車。我們把行李放進(jìn)了車的后備箱里,然后回到了酒店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開著車向目的地出發(fā)。
這千妖嶺萬沙洞聽起來就知道,肯定又是在那深山老林子里。
車行緩慢,山路崎嶇。
突然。我聽見后備箱有什么動靜。難道是我剛才下車方便的時候,有只野猴子鉆進(jìn)去了嗎?
我讓小尤停了車,打開后備箱一看,燕子竟然藏在了行李之中。
一路顛簸,她的臉色并不好看。后備箱的門一打開,她就把頭探了出來,吐了起來。
“我說燕子,你怎么跟來了?”我生氣的說。這可不是出門旅游,我們每次遇到的妖魔鬼怪,可是極其危險的。我也答應(yīng)了燕子媽和我母親,要好好照顧燕子的。
燕子虛弱地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從后備箱里跳了出來。她用紙擦擦嘴角殘留的液體,然后跟我擠到了車的后座上。把同樣坐在后座的張念擠到了一邊。
燕子坐在我和張念之間,雙手抱住我的胳膊,頭斜斜的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滿臉的笑容。
“孟溪哥你知道嗎,我好想你啊。我莫名其妙的到了那個小島時候,我以為在也見不到你了。我還發(fā)誓,如果再見到你,我就再也不放開你了。”燕子把柔軟的頭發(fā)在我的肩膀上蹭了蹭。
張念氣呼呼的打開車門,坐在了前排的副駕駛的位置上。
沒好氣的對小尤說:“快點開車吧,再等天都黑了。”
車?yán)锒嗔搜嘧?,本來就緩慢的車,更加的慢了。因為燕子暈車暈的厲害,沒走個幾百米,她就要開車門吐一下。
張念雖然一臉嫌棄,但也是無可奈何,誰讓燕子是跟著我來的呢。
再說她也狠不下心來,把燕子扔在這荒郊野嶺,可能還沒打到車,就被路過的野獸吃掉了。
昨晚我吃的太多了,路上突然肚子一陣一陣的翻騰。小尤一停下車,我就像兔子一樣躥了出去,匆匆忙忙的跑到了附近的草叢里。
小尤大喊一句:“你遠(yuǎn)點拉,別熏到我們。”
當(dāng)我正拉著起勁兒,張念也跟了下來。
她一腳踢在了我撅著的屁股上。
我一個重心不穩(wěn),來了個嘴啃泥。
“我靠,張念你有毛病吧?”我匆匆的邊提褲子邊說。
“這下爽快多了!”張?zhí)煺f著,一臉的嫌棄。“你這屁股我早就看著過,誰稀罕呀?”
我覺得,我真的受了侮辱。不過看張念的心情好多了,我的心也沒那么低沉了。
車再向前行駛,突然路邊一個長者在擺手,他似乎想要搭下順風(fēng)車。
小尤把車在路邊停下,搖下了窗戶。
那長者大概七八十歲,矍鑠的臉上少有皺紋。身上雖然穿著粗布的衣服,可是又不像勞動人民一樣。他的衣服上竟然一絲灰塵,一點褶皺都沒有。
“這荒郊野嶺的,你要去哪里呀?”長者坐在后排張念原來坐的位置上,張念這才問道。
“吾乃長隱道長,有人托我去那萬妖嶺去捉妖怪去。”長者一副仙風(fēng)道骨。
萬妖嶺不正是我們要去的地方嗎?
“敢問道長,那真的有妖怪嗎?是什么樣的呢?”長者的話也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那妖怪吧,你說它有形它就有形,你說它無形它也無形。”道長高深莫測的說。
再行幾百米,我們來到了萬妖嶺。雖然叫這么可怕的名字,但是感覺和普通的山林也沒有什么區(qū)別。
“不要小看這風(fēng),不要小看這雨,處處都會像刀子一樣刺穿你的身體。”道長留下一句話,然后告別我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