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景王朝,東京詔獄。
李淳是被一聲聲慘叫和極為刺鼻的血腥味弄醒的。
“該上班了嗎?不對呀,今天不是輪休嗎?”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頓時感覺有另外一個人龐大的記憶涌入到腦海之中。
“李淳,二十歲,自幼父母雙亡,父親戰(zhàn)友徐方帶大,徐嬸不待見排擠出家門,東京祥符縣捕快,武道筑基期七段,征遼餉,失竊…被抓…面臨斬首…”
“斬首?!”
李淳一下子就清醒了。
臥槽,我好好休一個假,不至于穿越了吧?
他目光快速的掃過房間內他能看到的所有角落。
昏暗的土坯房結構,比影視劇里逼真一萬倍的各類刑拘,古代裝束的公職人員,還有自己背上綁著自己的十字架。
臥槽,我真穿了?不要啊,我馬上就能進夢寐以求的刑警隊了,我不要啊…
“啊…啊…”
“徐叔?”
慘叫聲慢慢減弱,直到最后只能聽到板子落在屁股上的噗噗聲。
他這才發(fā)現,在那里受刑的竟然是把他養(yǎng)大的徐方。
同時也是這次押送征遼餉的負責人。
裝滿二十五萬兩白銀的船只,在運河上遭遇黑風側翻,又突然引發(fā)爆炸。
隨行人員,除了徐方是武道練氣四重巔峰的實力逃脫之外,其余人全軍覆沒。
別人都死了,就他還活著,而且二十五萬兩白銀不翼而飛,頓時就成了重點嫌疑人。
據稱這事都驚動了高坐凌霄殿的圣人,畢竟征遼餉一事關乎前線戰(zhàn)局國運,是以圣人大發(fā)雷霆,責令東京府三日破案,否則一應官員全部罷免充軍。
而可憐的李淳,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連坐從府衙中抓走的。
想起來了,都想起來了。
“停。”
主事官員一擺手,行刑的兩個衙役停了胳膊粗的風火棍,都不約而同的擦了擦額頭上浸出的汗水。
媽呀,這是寒冬臘月啊,你們是打的有多賣力?
李淳已經是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因為看這情形,好像是要輪到自己受刑了。
果然,衙役剛把屁股打出骨頭的徐方給叉了下去,那主事官員一雙如鷹隼般冷鷙的眼眸就望向了他。
“臥槽…”他心里一個咯噔,趕緊閉目在腦中狂喊:“爸爸…系統?系統爸爸?!”
沒有任何反應。
我尼瑪,不是吧,這都什么年代了,穿越竟然還不給系統?那不成了地獄級別開局了嘛?
“別打我,我招…我都招…”
還沒從十字架上解下來,他就直接慫了。
媽呀,胳膊粗的棍子啊,這尼瑪打一下還不如直接死了好嘛!
主事官員眼睛一亮,興奮道:“好!那你快快招來,你們叔侄究竟把劫來的銀子藏在哪了?!”
“我們沒劫銀子…”
“大膽賊子,還敢狡辯?來呀,給我拉下來打!”
“大人饒命啊…”
就在這時,牢門被打開,走進來了一男一女兩個人。
男的形貌甚偉,大概三四十歲的年紀,一身皂衣,外罩一層黑紗繡著兩條錦鯉,李淳腦中轟的閃出一個詞,皇城繡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