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著等女兒情況穩(wěn)定之后,以喚醒治療為由,去把老婆找回來,說不定還能給然然一個完整的家。
可萬萬沒想到,居然在屠貴嘴里聽到這個名字。
錢宏祥!
這個畜牲,熊貓血哪那么好找,他必是讓人查過小蘿莉的資料。
知道血型遺傳自母親秦慕青。
才派人暗中下手,把秦慕青綁回宛城,現(xiàn)在女兒被自己救回,前妻卻命懸一線!
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女兒。
絕不能讓秦慕青出事!
李洛深深吸了口氣,眼中寒芒炸裂,壓著憤怒道:“帶我去找錢宏祥!”
“現(xiàn)在?”
屠貴一陣疑惑:“能不能先讓我把藥拿到?”
“萬一誤了老板的大事,我沒法交待。”
“不必了,他沒有再活下去的必要。”李洛聲音平淡,但里面卻透著讓人不寒而栗的殺意。
激的屠貴全身雞皮疙瘩直冒,一臉震驚,瞳孔大張:“兄弟,做人留一線,你別把自己逼上絕...”
砰!
話音未落,李洛已經(jīng)一卻踹在他屁股上。
屠貴慘叫一聲,滾下樓梯。
“不想死就乖乖帶路!”李洛疾步跟上,提著他衣領像提小雞般拎出住院部。
住院部大廳,被李洛一臉踢斷小臂的另一名馬仔。
這時已經(jīng)爬起來藏在墻角后面。
看著李洛把屠貴帶走。
滿臉陰沉拿出大哥大,撥出一個號碼。
宛城縣城中心虹霞公園大廣場、地標建筑龍頭塔旁。
獨自聳立著一棟金碧輝煌,風格超前的四層洋樓。
做為宛城最有錢的大老板,錢宏祥的想法很簡單,就要是醒目。
在最熱鬧最繁華的地方,起一棟他獨有的房子,然后把全家老小統(tǒng)統(tǒng)接過來住一塊。
這幾乎是每個早期富起來的老板統(tǒng)一的想法。
原本應該有不少保鏢守衛(wèi)的洋樓,此時卻靜悄悄,沒有一點聲音。
“讓錢宏祥滾出來見我!”李洛讓屠貴開門,走進大廳,朗聲喝道。
咔咔咔...
回答他的,是一陣槍上膛的聲音。
下一刻,幾支噴子從二樓共享空間伸了出來,對準了李洛跟屠貴兩人。
“別開槍,我是阿貴!”屠貴臉色瞬間一片慘白,連忙舉起雙手歇斯底里吼道。
話音剛落,一名剃著寸頭,氣質(zhì)張狂滿含戾氣的年青男子,舉著噴子下了樓。
直接逼到李洛身旁。
拉走了屠貴。
冷笑道:“我當是什么人,鬼屠你也太TM沒用了,竟然被個嫩頭青挾持。”
“還敢往這帶,回頭你自己跟老板謝罪!”
聞言,屠貴的臉色比被李洛挾持時還難看。
額頭滲滿細密汗珠,連忙低聲解釋道:“邵頭,這家伙不簡單,老三被他一腳就踢折了。”
“而且他就是那個小女孩爸爸,黃耀庭也是他打的。”
這年青人就是錢宏祥的保安隊長邵仇,宛城頭號殺手,手段狠辣到極點。
手里有五把槍。
這幾年名聲遠揚,沒人敢惹,身上至少背了三條人命。
連警方都拿他沒辦法。
他屠鬼在這種人面前,就是個小嘍羅。
邵仇說的謝罪,可不是口頭道個歉,至少也是自廢一根指頭才算贖罪。
這還算好的,沒出什么大事,要是李洛鬧的更大,他恐怕就要拿命抵了。
“哼,到了這,是龍得蜷著,是虎得臥著。”邵仇瞳孔微縮,冷笑揮手:“綁起來,送去給老板處理。”
立刻從二樓下來幾個人,七手八腳用手指粗的麻繩把李洛來了個五花大綁。
整個過程,李洛面色如常。
一句話沒有,也沒有任何掙扎的跡像。
似乎是在槍口下,已經(jīng)認命了。
這讓邵仇很滿意。
“邵頭,還是當心點好。”屠貴卻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
按李洛之前對他的態(tài)度,絕不可能這么輕松就束手就擒。
難道真是怕死?
TMD早知現(xiàn)在,何必當初,還連累老子要丟根手指。
屠貴恨李洛恨的一肚子深,要不是手里沒槍,真想給他一顆槍子嘗嘗。
“這里沒你事了,老板手術用的地塞米松注射液你拿來沒有?趕緊滾去辦!”邵仇看都不看屠貴一眼,厲聲喝道。
屠貴再不敢吭氣,恨恨沖出洋樓。
此時,三樓主臥。
擺滿了先進的醫(yī)療器械,豪華程度絕不亞于縣醫(yī)院,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床上躺著一名五十多歲,頭發(fā)花白,眼窩深陷的老者。
正是宛城首富,錢宏祥。
屋內(nèi)除了幾句醫(yī)生外,還有一些看起來像家屬。
老者臉色蒼白,但還沒到要戴呼吸機的地步。
見邵仇推著李洛進來。
錢宏祥虛弱揮手,示意所有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