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四海把道理跟他講明了,郭虎當然不信這個邪了,天底下還有人不愛財?shù)模?/p>
大到達官貴人,小到販夫走卒,誰特么不是見錢眼開啊。
哼,他稍微一想,就猜到了,而且十分自信。
這肯定是老板覺得這個新聞好,郭家的小姐可是冰清玉潔啊,剛剛結(jié)婚嫁給一個性無能,現(xiàn)在又跟知名富商李輝有染。
一邊是‘性無能’這個梗,一邊是大名鼎鼎的‘李輝’李大老總。
兩個合在一起,怎么能不賺錢呢?
“我要是老板,我也不會放手這個新聞的,誰讓男的是李輝呢,你們老板可不傻,他得指著這個新聞賺大錢呢。”
“反正我是沒招了,我們老板的話,我不能不聽,他對我太好了。”
“成,兄弟,我這就去找你們于總,不過該是你的錢,我會一分不少的給你。”
于總,全名叫于康,這種媒體,也就是個三流媒體,在郭虎的眼中都不入流,和郭家不是一個檔次。
他進門,連門都懶得敲。
“于老板,幸會。”
于康剛接完一個電話,面紅耳赤,一腦門子的汗珠,不住的用手巾擦拭。
來人他認識,是郭家的長孫,因為郭虎不止一次的來過這里,都是找羅四海,跟于康卻沒什么交際。
“哦,是郭少爺啊,什么事?”
郭虎坐在沙發(fā)上,大有東道主的氣勢,手指在沙發(fā)上彈著,眼神犀利。
“關(guān)于郭家的那個新聞,我想撤下來,怎么樣?于總,給我們郭家一個面子吧。”
注意了,這個面子給的不是郭虎本人,而是郭家。
郭虎等于把整個集團都抬了出來,以勢壓人,你個小小的傳媒公司,難道還敢不聽?用錢都能砸死你!
于總先喝了一大杯涼水,定定驚,把衣服給脫了,領(lǐng)帶往下拽了拽。
“那個新聞是你要求上的?”
“這你就別管了,我是來要求撤銷的,你損失的廣告費,我來給。”
“這恐怕不行。”
什么?!
郭虎一躍而起,不給面子?
“于總,于康,你很囂張啊,一個不入流的網(wǎng)站,你也敢這么跟我說話,我親自來找你,是代表我爺爺郭輝的,我聽說你老婆就在我們郭氏打工啊,還是分店的店長,怎么著?你打算魚死網(wǎng)破?”
“郭少爺,這件事我真做不了主。”
“你是網(wǎng)站的老板,還有你做不了的事?讓技術(shù)部去處理一下不就行了?少在我面前裝逼!”
于康的心情已經(jīng)緩和不少了,臉色也已經(jīng)轉(zhuǎn)淡。
“郭少爺,你們郭氏的確很牛,我這是小公司,高攀不上,你要是覺得我太太不適合在郭氏打工,可以讓她卷鋪蓋走人,但這個新聞,我是萬萬不能撤銷的。”
“你!——哼,你不就是想要錢么?說個數(shù),我給你,老子不差錢。”
于康笑了笑。
“年輕人,這不是錢能解決的,就算你現(xiàn)在給我一千萬,我也不敢做,我還有事要忙,沒別的問題,你可以出去了。”
哎呀,這么牛的么?郭大少爺你都敢趕出門?
郭虎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已經(jīng)氣的牙根發(fā)癢,他今天可是帶著十足的自信來的,怎么可能想到人家會不買賬,這種緋聞類消息,頂多也就賺了三四百萬,難道還是國際巨星的緋聞了?扯淡吧。
郭虎雙手趴在桌子上,嘚瑟的盯著這個老板。
“于康,你可別給臉不要臉。”
于康摁下電話按鍵:“保安,上來一下,把這個人給我趕出去。”
“你……我是郭家的長孫!你敢這么對待我!我爺爺是郭輝!我老爸是郭東!”
“你老爸就是如來佛,我也不能聽你的。”
郭虎是信誓旦旦的來,倒霉透頂?shù)淖?,要不是爺爺開出的條件,他才不管這個事呢,任其發(fā)展不是更好?
可真特么奇怪了,為什么于康有這么大的膽子,還那么怪,錢都不要。
這下完犢子了,事情辦不成,說好的三天期限呢?到時候交不了差,面子是小,副總經(jīng)理的位子不是泡湯了么。
現(xiàn)在沒人可求,只能回到家中。
“小虎,你回來了,事情辦成了吧?”
“爸,我……”
辦成個屁,兒子這副德行回來,肯定是沒搞好。
“怎么?你沒辦成?!”
“爸,那個媒體的老板不開竅,我怎么說他都不聽,錢也不要,還說這事沒商量。”
“傻了吧你,多給錢啊,用錢砸!五十萬不夠一百萬,一百萬不夠兩百萬!你知道副總經(jīng)理一年的紅利是多少么?其他那些好處就不用多說了,一年下來至少有上千萬的利潤,你就這么舍不得小錢?蠢材!”
郭虎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拿起杯子就喝水。
“爸,我說了!我說給他錢,他說一千萬都不夠。”
“什么玩意兒?一千萬還不夠?這特么不是訛人么,這個破新聞,他能賺的了幾百萬就是燒高香了,我都知道,新聞只是一個熱度,過了氣就廢了。”
“我連爺爺都抬出來了,還是不管用。”
馬的,什么狗屁玩意兒啊。
郭東抽著悶煙,心里七上八下的。
“這個副總經(jīng)理的位子,你肯定得拿下來,不能讓郭震他們看笑話,老子的笑話也不是他們能看的,看來,我得親自去找這個于康。”
小小的傳媒老板,還是租用的樓層,一年的純利潤不過四五百萬,他有什么可牛的。
郭家的長子去找他,總算是天大的面子了吧。
郭東在媒體大樓底下坐等,他才不上去呢,因為這個于康根本沒資格讓他上去,只配自己滾下來見他。
這都幾點了,天都快黑了,已經(jīng)過去三個多小時,于康還是沒下來。
郭東等的很不耐煩,逮住個前臺就問話。
“你們于老板到底在不在?”
“哦,于總一直在的。”
“那他知道我來了么?”
“知道啊,您一來,我就打過電話了。”
“那他怎么說?”
“老板沒說什么,掛斷電話了。”
操!這王八蛋,還拿捏起來了,以為自己是個人了?
不行,那就自己上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