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女孩卻不表示感謝還冷笑道:“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讓我感謝你?之前有一任青冥傳人這么做過,后來被我當場就宰了,他也是有史以來最短命的青冥傳人。”
唐御皺眉,這器靈活了這么久,不會是有受害妄想癥吧。
“你莫不是有病吧?”唐御嫌棄道。
“你罵我?”女孩頓時大怒,沒了冥火束縛,恨不得沖上來將唐御扯得西稀巴爛。
“青臨也是如此?”唐御不去理會女孩,自顧自的說道。
“青臨當然不是……他可是創(chuàng)造老娘的人,天下第一個踏出星空的修士,你看直呼他的名諱?”女孩想到青臨,本來面色一軟回答起來,隨即再次大怒,沖著唐御怒吼。
“青冥我用著倒是即為順手。”唐御不搭理女孩,自顧自的說道。
“當時我和張澍那老登可并稱為青臨尊者的左膀右臂,哼。”女孩話說完還輕哼一聲,表情極為得意。
“青師可是說過我的資質(zhì)天下無人能出其右,你不考慮考慮?”
“呵呵呵,張澍那老頭,居然還有被稱為師傅的一天?他不是自詡青冥奴仆嘛!”女孩嘲諷的看著唐御,繼續(xù)開口道:“張澍眼瞎,青臨尊者可是在超凡境便領(lǐng)悟了虛空道則,怎能是你這樣的小子比擬的。”
“虛空?我也會啊。”說著手掌一探,還拍了女孩的腦袋一下。
“你懂個屁,你這是傳承,怎能和領(lǐng)悟相提并論。”女孩向后退了了幾步,很反感有人碰她的腦袋。
唐御伸手張開,土灰色的氣團驟然出現(xiàn)在了唐御的手中,且散發(fā)出毀滅的氣息。
“毀滅道則!”女孩兩雙大眼睛頓時睜的老大,目瞪口呆的看著唐御手中的土灰色氣團,眼中透漏著一抹渴望。
“青師讓我進來尋你,并用這意思毀滅道則與你相連,看來如今怕是用不到了!”唐御看到女孩的表情便知道有戲,起身就要離開。
“你……你等等。”女孩甚至向前追了幾步,隨后又坐了下來說道:“我可以重新稱為器靈,不過你要與我簽訂契約,且保證不會對我產(chǎn)生非分之想。”
“現(xiàn)在是你有求于我,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你若是出手將我殺了怎么辦?我不做這種虧本的生意。”唐御腳下不停,連頭都沒回,甚至一只腳都踏在了石階上。
“契約里填上我不會傷害你這一條。”
唐御這才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嘴上繼續(xù)說道:“我才剛剛成為青冥傳人,沒有一技傍身,就算有契約也難保你不會對我動手。”
“你……你別太過分!”女孩瞪大了雙眸,惡狠狠的說道。
“既然談不攏,那便告辭了!”唐御扭頭便走上了臺階,向上走去。
“我可以教你青臨尊者的成名技。”只是這一次卻沒有回音,唐御已經(jīng)離開了。
女孩喪氣的垂下了頭,毀滅道則,若與她融合,她便可以再進一步,甚至可以突破桎梏成為仙靈。
器靈同樣分為三六九等,凡靈,地靈,天靈,仙靈。
如今的女孩便是天靈階段,若不是后來的幾任主人皆是居心叵測,將她封印在這里,她恐怕已經(jīng)超越仙靈稱為可以分離出法器的器靈。
就在這時,一張由靈力書寫的紙張出現(xiàn)在了女孩的的面前,且在旁邊還有一團毀滅道則。
女孩欣喜的接過紙張,看都沒看便在上面印上了器靈本源。
隨即契約消散成灰,而纏繞著小女孩的鎖鏈驟然崩潰,隨即同樣化成飛灰消失在秘境中,終于獲得自由的女孩也顧不得高興,捧起那團毀滅道則便坐在地上,生怕這團氣體會隨著飛灰消散。
而唐御的意識已經(jīng)離開了清明內(nèi)的空間回歸本體,只要等到器靈融合毀滅道則,他與青冥之間便會有了感應(yīng),再次釋放毀滅一槍的時候便不是他操控這青冥施放,而是青冥輔助他施放,威力倍增不說,還會讓他身上的壓力減輕不少。
唐御感覺到與從未有過與青冥之間那一絲一縷的聯(lián)系之后,嘴角微微挑起,起身便要離開。
他不知在青冥空間中走了多久,若時間一只恐怕又是數(shù)年,免得讓青冥宗眾人擔心,他還是早些出去為好。
當出了建木空間后,山頂還是如往常一樣,建木柳條低垂,微微俯首。
“我這次閉關(guān)多久了?”唐御撫摸著建木笑道。
建木微微一抖,掉下來三片葉子。
“三個月?時間倒是不長。”唐御點頭。
建木上下晃動,似乎是在點頭一般,這建木頗具靈性,除去沒有人形不可說話之外,幾乎與人類并無不同。
靈識掃過青冥山,一切如常,只是有一人在山下不時的踱步,想要上山,半只腳邁上來卻又收了回去,極為糾結(jié)。
這人正是沈君如的父親,沈耀。
唐御走下山頂,來到了青冥宮,青冥宮中沈君如正與青師和眾多青影衛(wèi)議事,見唐御出現(xiàn)紛紛起身拜禮。
“君如,你父親在山下。”
“我知道,他這一個多月來都會在山下踱步。”
“怎么不將他接上來?”
“每當看到他,我總會想起死去的母親,我還是放不下……”說著沈君如眼中有些落寞。
“好了,既然我回來了,便由我來吧。”唐御輕輕拍了拍沈君如頭戴鳳冠的腦袋,隨即讓一位青影衛(wèi)下樓將沈耀請上來。
“沈家沈耀,拜見……青主!”不多時沈耀走上山來,看了看沈君如,隨后便抱拳一拜,標準的拜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