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殷文濤有眾多的兄弟,但其實大家都沒敢真的和殷文濤平起平坐。
所以殷文濤可以直呼他們的名字,他們卻只敢叫一句“殷少爺”。
這新來的寒酸小子,居然敢直接叫殷少爺一聲“文濤”,實在是讓人目瞪口呆。
大家都屏息凝神,等著殷文濤發(fā)怒。
可殷文濤竟然根本沒有生氣,好像默許了這人就這么叫他!
“好,你找到的小偷,你說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殷文濤拽著王緹的手,等方寒說個辦法。
方寒說道:“文濤,你家司機不是總跟你爹媽告狀嗎?今天還聽你抱怨來著。”
殷文濤對這事兒也是一陣頭疼,每次想玩都得被爹媽嘮叨幾句。
方寒于是繼續(xù)說道:“我看他當你司機正好,又讓他丟人,也不算太過分不是?”
殷文濤頓時覺得眼前豁然開朗。
“是??!我怎么原先沒想過這個?還是我兄弟腦子好用。”
“這么一來,還不會顯得我不講道義,確實不錯,就這么干!”
殷文濤說干就干,當即給了王緹一串車鑰匙。
“去,把我的車從車庫里開出來,我叫司機回去。”
王緹趴在地上,剛才道歉說得涕泗橫流的,還沒緩過勁。
殷文濤又給了他一腳,這才反應過來,失魂落魄帶著鑰匙出去了。
方寒一點都不可憐這個家伙,只覺得解氣。
飯局到這里也算是虎頭蛇尾結束,好在沒誰丟東西,也不算掃興。
殷文濤那是看方寒越看越順眼,摟過方寒的肩膀,跟他一起出了門。
“好兄弟,這次可是多虧你了!以后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
方寒笑著跟殷文濤說著有的沒的,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小周換了自己的衣服,失魂落魄往外走。
殷文濤冷笑:“這小妮子自作自受,也不看看自己酒店來來去去的都是什么人,還敢玩花招。”
方寒無聲贊同,走到門邊等王緹開車過來。
不過在王緹之前,先停在這里的卻是另一輛車。
車上下來一個小年輕,走到方寒身前,彬彬有禮說道:“方寒方先生是嗎?我們公司老總很欣賞您,邀請您去喝杯咖啡。”
方寒這會兒的電量可還夠他透視,他幾乎是下意識掃了一眼,這一掃卻發(fā)現(xiàn)了不得了的事。
小年輕的懷里居然有一把尖刀,腰上還纏著繩索,都藏在寬大的衣服里。
方寒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家伙的意圖。
他今天早上在玉市的行為肯定會引人關注,只要稍加注意,就知道殷文濤之所以百發(fā)百中,是因為方寒在后面幫他挑選石頭。
這找麻煩的人,是遲早要來的。
方寒在心里一盤算,決定先看看對方是何方勢力。
所以他微微一笑,點頭說道:“我就是方寒,我們走吧。”
說著,他和殷文濤告了個別,就看似毫不在意地上了這輛車。
車上,那個小年輕等車鎖落下的時候,露出了一個十分陰鷙的笑容。
“哼哼,你小子就等著遭殃吧……”
殊不知,車后的方寒也是一樣的想法。
“就這么找上門來,不是送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