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山型隱隱若現(xiàn),山林中伸手不見五指,即便旁邊就是公路,車來車往,川流不息。
可誰人也沒有注意到,在旁邊不起眼的山腳下,在黑暗的掩護(hù)下,有一個小屋此時還正亮著微弱的燈。
這個小屋乃是一個廢舊廠房,年久失修。
房屋內(nèi)積滿灰塵,蟑螂,老鼠隨處可見,房梁上掛滿了蜘蛛網(wǎng),看上去隨時都有可能坍塌。
而此時,屋內(nèi)正圍著一堆人。
在房屋的正中間,一位少女正被捆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寒冷的冬夜,幾乎赤裸著身子。
寒風(fēng)順著破碎的窗戶,奪走屋內(nèi)僅有的溫度。
陳小光在之前為了讓姜初雪保持清醒,往她身上潑了一桶水。
身上的溫度驟降,傷口的鮮血已經(jīng)凝固成血塊,覆蓋在傷口上。
姜初雪已經(jīng)意識模糊,她只覺得身子沉甸甸的,就連手指都沒有力氣動一動。
冷……好冷!
她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只記得在暈倒前最后一眼,是姜正龍那陰邪的笑。
等再醒過來,就已經(jīng)被陳小光捆綁在這里。
而自己的親哥哥姜正龍,竟然在旁邊看戲,說著風(fēng)涼話,眼睜睜看著她經(jīng)歷了非人的折磨。
直到剛剛她才明白,原來陳小光真正的目標(biāo)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利用她來威脅蘇牧。
姜初雪低垂著頭,用盡力氣,抬起眼皮看向窗外,除了黑,還是黑。
相比于自身的折磨,姜初雪更難過的是這涼薄的親情。
“蘇牧……你可千萬不要來啊。”
陳小光為了此次行動也是煞費(fèi)苦心,不僅提前在這屋子周圍布下了各種陷阱,甚至還花重金專門請來了頂級打手。
只要蘇牧敢來,他就敢讓他有來無回。
“呸!這鬼地方怎么這么冷,那小子怎么還不來,該不會不來了吧。”
房屋的角落處,微弱的火光熊熊燃燒著,這是整個屋子里唯一的溫暖。
只是這溫暖,卻離姜初雪最遠(yuǎn)。
陳小光和姜正龍二人,此時正圍在火堆處取暖。
“放心吧,不會的,以他對姜初雪的態(tài)度來看,他絕對不會坐視不管,我們等著就好。”
“他要是不來,你就等著瞧吧!”
等了許久,也不見外面站崗的人前來通報(bào)情況,陳小光甚至以為蘇牧?xí)粫肋@是陷阱就不來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一定饒不了姜正龍。
畢竟這可是姜正龍出的主意,也讓他花費(fèi)了不少心思和金錢。
到頭來白干一場,就讓他付出代價。
“陳……陳哥!他來了!”
“太好了!總算來了,你們?nèi)タ纯矗阉麕У竭@里來。”
“是!”
正如陳小光手下通報(bào)的那樣,蘇牧確實(shí)來到了他們所在的范圍。
陳小光選的地方極其隱秘,確實(shí)是綁架動黑手的好地方,只不過他的方法太過拙劣。
蘇牧利用修為展開感知,周圍一切生命跡象一覽無遺。
能夠清楚的看見,在這四周,處處都埋伏著彪形大漢,一看就是練家子。
這些練家子在蘇牧面前簡直不堪一擊,根本造成不了威脅,蘇牧便毫不顧慮地向前走。
剛走了幾步,卻突然停了下來。
面前的一條羊腸小路被枯葉所鋪滿,可就是在這些枯葉之下暗藏玄機(jī),布滿陷阱。
蘇牧若是再往前走一步,便會踏入陷阱內(nèi),觸發(fā)陷阱。
隨之而來的是繩索將他捆綁起來,再吊在那棵樹上,這一切蘇牧了然于心。
既然如此,他就陪他們演場戲吧。
周圍埋伏著的人虎視眈眈,看見蘇牧將腳踩在了那個機(jī)關(guān)上。
僅瞬間,周圍埋伏的人沖了出來,而蘇牧也在此刻被吊在了樹上。
“哈哈哈!我還以為多大能耐,能讓陳少請這么多人,結(jié)果不過是個瘦弱的菜雞呀,這陳少未免也太大驚小怪了。”
“別說風(fēng)涼話,要是被陳少聽見,少不了挨頓罵,趕緊把這家伙送到陳少面前領(lǐng)賞吧。”
這群人也不過是拿錢辦事,他們之間的恩怨情仇跟他們也毫無關(guān)系。
將蘇牧放下來,用繩子緊緊的捆綁,并且蒙上了眼睛。
可即便蒙上眼睛,對于蘇牧來說也并無大礙。
畢竟他完全可以用感知,感知到周圍的一切,可以說他對整個山都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