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妹妹受的苦,走過的鬼門關,我也就不讓他再走一遍了,那就……廢了他兩雙手作為給我妹妹的賠償,這不過分吧?”
不過分?
這怎么可能不過分?!
姜正龍心中大駭,沒想到蘇牧竟如此殘忍。
廢了他兩雙手,自己就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殘疾人,后半生就毀了。
“姓蘇的你瘋了是不是?你妹妹又沒有什么事,你竟然如此殘忍!”
“沒有事?怎么就沒有事了!費你兩雙手已經是仁至義盡,這也是看在姜老爺子的面子上給你一條活路,不然你覺得你還能活著跪在這里跟我說話嗎?”
“不……不不!爺爺!不能廢了我的手啊!我這手要是廢了,人也廢了?。?rdquo;
姜家一片嘩然……
姜家眾人不由得皺緊眉頭,也覺得蘇牧的這個要求著實是有些過分了,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里,根本就是口出狂言。
驕傲如姜正龍,從小衣食無憂,嬌生慣養(yǎng)。
此時讓他變成一個殘疾人,作為一個廢物一直活在這個世上,簡直比讓他死更加折磨。
不過,蘇牧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他竟然敢對蘇沫沫下手,那就死不足惜。
雖說姜正龍這事兒做的不對,可他終究是姜家的人,也是姜天行疼愛的孫子,更是姜家未來的接班人,怎么可能坐視不管,眼睜睜看著他被蘇牧廢了雙手。
“蘇牧,我看你是在開玩笑吧,他就算再有錯,也不至于廢了雙手,讓他成一個殘廢吧。”
姜天行臉上雖笑著,可目光當中卻帶著威脅,死死的盯著蘇牧。
蘇牧可不是泛泛之輩,他年紀雖小,可活的歲數(shù)比姜天行還要大。
二人的目光之間仿佛充滿著較量博弈,誰也不讓誰。
姜初雪站在一旁,手指捏著衣角,最終還是站出來,同樣為姜正龍求情。
“那個……蘇牧算了吧,廢了雙手這也太過了,能不能換別的法子?”
蘇牧轉頭看向姜初雪,她的眼底充滿膽怯。
即便姜正龍之前試圖將這鍋甩在自己的身上,這個時候姜初雪依舊選擇站出來幫他說話,幫他求情,這其中更多的是割舍不斷的血脈親情。
只可惜這親情并不屬于他,他也不姓姜。
他只知道和自己真正血脈相通的人受到了威脅,這事兒沒得商量。
本來姜家人也對姜正龍的行為不恥,可聽見蘇牧提出的條件后,紛紛不樂意。
廢了他的雙手,姜家也就廢了大半!
剛剛還與蘇牧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眾人,此時一邊倒,隨著姜天行一起勸說著蘇牧。
說是勸說。實則也是輿論壓力。
在這個不屬于自己的家中,只要對他們受到半點利益,就會一致對外。
蘇牧,就是那個外人。
只是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另外的一個聲音插進了這場爭論中。
“雖然我和這件事沒有關系,不過我作為旁觀者,還是能說上兩句話吧。”
一直未出聲的趙安,在看過這場鬧劇的前因后果后站了起來,徑直走到蘇牧身旁。
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這意思再明顯不過。
姜正龍有姜家做靠山,而蘇牧此時可是有趙安做靠山。
“趙先生,你這說的是哪里話?既然你有想說的,那就說說看吧。”
趙安是誰?
姜天行可不敢得罪他。
姜天行已經為了蘇牧得罪了陳家,若是連趙安也得罪了,那他們姜家恐怕真的再無立足之地了。
“這事兒我也看明白了,本就是你們姜家做的不是,想要人家的命。到頭來還怪蘇牧心腸狠辣,那他姜天龍豈不是更狠。”
“這……”
“況且,人家蘇牧只是要他一雙手而已,你們姜家就心疼成這樣,蘇牧的事我也聽說了,他們無父無母,你們就仗著姜家人多,這么欺負他們嗎?這就是你們姜家做事的道理?”
姜天行看出來了,趙安這是在為蘇牧撐腰呢,顯然是剛剛姜家的態(tài)度引起了他的強烈不滿。
這回姜天行也說不出話來,姜家的其他人更是閉上了嘴。
以趙安的能力,揮揮手就能把姜家給滅了,此時跟他叫板,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到時候賠進的就不只是一個姜正龍,而是整個姜家。
在整個家族利益面前,姜正龍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