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
狹窄的巷子地上躺著一只血淋淋的斷手,大毛握著血流如注的手腕痛的在地上直打滾。
大毛是刀疤手下最器重的小弟,刀疤見狀,也是火冒三丈。
“媽的,你這兔崽子,我的人你也敢搞,我……”
“就你,還大哥?”
宋宇眼睛里明晃晃的鄙視把刀疤心里的屈辱都給勾了出來。
不管不顧地,就揮舞著拳頭往人腦袋招呼。
“嘭!”
清脆的撞擊聲,胡同的圍墻索索地掉粉。
“刀疤,這臉還要嗎?嗯?”
又是“嘭”的一聲。
剛才還跟著狐假虎威的刀疤小弟咋一看到這一幕,頓時變得像鴕鳥一樣,把頭垂得老低。
“咋的?剛才不是挺能打的嗎?怎么者會屁都不敢放一個???”
成功把這惡心的刀疤男像扔垃圾一樣丟在一邊后,宋宇突然掛上了笑容看向站著的幾個人。
“那個……大哥,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還有事情,我改天在……”
幾個人已經(jīng)做好了逃跑的準(zhǔn)備,不過想象是美好的,現(xiàn)實是骨感的。
才往希望的方向踏出了幾步,幾個人就像車線木偶一樣,被人被人大力地掀開又放下。
當(dāng)然了,這程度就無法用言語來描述了。
“咳咳,我的牙,好不容易省下飯錢上的牙!”
只見地上孤零零地立著一顆混有血水的金牙。
那人似乎還努力著去夠那顆牙齒,不過曙光就在前面一小步時,一個黑壓壓的無影腳泰山壓頂般降臨了。
“哦,這牙齒很貴的嗎?”
宋宇狀似一副可惜的樣子,無辜的表情看的讓人牙癢癢的。
“不貴,不貴,宋爺,可否高抬貴腳?”
“畢竟臟了你的鞋子就過意不去了!”
那人是打碎了銀牙往肚子里吞啊,極力地忍受著。
宋宇也難得和這些小嘍啰一般見識了,轉(zhuǎn)身就去到刀疤面前。
他先是慢條斯理地拿出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手,直接是用鞋尖提起了刀疤的下巴。
“說吧,誰派你來的?”
刀疤已經(jīng)像個破布娃娃一樣,全身破破爛爛的,滿頭滿臉的大包和血,整個不忍直視。
“咳咳,我也不知道……”
刀疤的話還沒說完,宋宇已經(jīng)不耐煩地腳下一個用力,差點把刀疤痛的直接去投胎。
“宋……爺,我們這些真的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的。”
“哦?想清楚在說。”
宋宇這才心慈手軟地放下了凌虐的腳,面無表情地盯著刀疤。
咋一看到宋宇幽深,一眼望不到底的黑眸,刀疤情不自禁地吞了一下口水。
這眼神,刀疤除了在行走在刀劍上的狠人看到過,是不怕死那種。
原本想好的敷衍的措辭也求生欲極強地轉(zhuǎn)變了。
“宋爺……你也不要看我一副很威風(fēng)的樣子,其實我也是別人的一只棋子,我只知道我是被一個叫燕姐的人指派來給你點顏色瞧瞧的。”
“燕姐是誰?”
宋宇在前世只聽過名號,還沒看過真人。
“我這……小人物哪能見得到燕姐的真容,不過聽別人說,燕姐好像有一家理發(fā)店,里面都是……”
刀疤娓娓道來,宋宇才知道這理發(fā)店是做不正當(dāng)?shù)钠と馍獾摹?/p>
燕姐?理發(fā)店?
宋宇好像在前世的新聞當(dāng)中看到過這字眼,是五年后的事情了。
是因為黃賭毒被查封了,抓人封鋪的。
“燕姐的年齡呢?”
“這……應(yīng)該是在四十歲左右吧,大哥,我也是道聽途說的,這事實,我也……是不知道的……”
看到這一堆人在面前礙眼的樣子,宋宇也是煩躁地?fù)]了揮手。
“滾吧,不要在讓我看到你們一眼!”
刀疤等人像是得到了特赦一般,朝宋宇恭敬地鞠躬后,這才馬不停蹄地離開了這里。
“燕姐……”
宋宇嘴里念叨著這個詞,總覺得有段重要的情節(jié)被遺忘了一樣。
殊不知,另一邊飲料店子的黃瑤已經(jīng)急的頭昏眼花,六神無主。
“哎呀,差點忘記了,黃瑤在等我了。”
宋宇直接加快步伐,往約定好的地方走去了。
“阿姨,你好,可以接你這里的電話報警嗎?我的朋友現(xiàn)在很危險……”
宋宇剛剛踏進店門口,就是看到了一個妙齡少女急的像熱鍋的螞蟻,不斷地哀求前臺的服務(wù)員。
“瑤瑤,我回來了!”
原本在和人爭執(zhí)的黃瑤聽到熟悉的聲音,不敢置信地回頭,嘴巴微微地張開,眼淚順勢嘩啦啦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