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那張紙,身體有一種叫囂著把它奪回來的沖動。
這是他寫給隔壁班花韓詩詩的表白詩句。
自己那么喜歡的白日光,愛而不得,他不喜歡自己,竟然喜歡這個討人厭的宋宇!
憑什么呢?
是自己對韓詩詩不夠好嗎?
而且宋宇還和一個叫黃瑤的人牽扯不清。
就他這樣的人,怎么和自己這樣一心一意的人相比呢?
可是呢?
他看到韓詩詩的目光都在宋宇身上。
他看著韓詩詩。
韓詩詩看著宋宇。
宋宇看著黃瑤。
陳陽決定,他要讓這個天之驕子跌下神壇。
讓這喜歡,通通見鬼去吧!
宋宇滿意地看著這一切,其實他也是抱著個萬一的可能。
他之前午睡上廁所的時候,無意之間看到過陳陽拿著一張紙條塞進(jìn)一個什么物件,反正沒有看清楚。
重生回來的自己,再次看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手表,才想起這茬。
為了進(jìn)一步確認(rèn)自己的懷疑,他特地又翻了手表的背面,果然翻到了里面的機(jī)關(guān)。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手表的其中缺少的一個小部件應(yīng)該就在陳陽的那袋——洗衣粉躺著了。
“各位,看完了這個紙條了嗎?”
“你們從這紙條上面看出了什么東西?”
“這是給三班班花韓詩詩的,這宋宇和韓詩詩……”
“宋宇,你以為我們是傻瓜不成?就這一個情詩說明什么?”
“這偷的還是偷的,就你那臉,還有這個打臉去喜歡班花?”
“真他媽吃了雄心豹子膽不成?”
“高山,周曉,你們看這個筆跡和我的有什么不同?”
宋宇已經(jīng)把自己早已經(jīng)放在書包里的課堂筆跡拿了出來。
“看吧。”
被點名的兩人將信將疑的把紙條和本子拿了過來。
“這還是不同哈……”
“宋宇,你的意思是說,這個紙條的主人才是偷手表的賊?”
“可以這么說。”
看著無論是前世今生都對自己始終如一的周曉,宋宇的內(nèi)心情不自禁地淌過了一股暖流。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既然這個人是想誣陷你的,他這把紙條塞進(jìn)手表來,這不是等著人來抓他的嗎?”
“就是,誰會這么笨的……”
外面的吃瓜群眾又開始起哄起來。
“陳陽,你這臉色那么差?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嗎?”
宋宇壯似一臉擔(dān)憂地“問候”,表情有多真誠就有多真誠。
“沒什么……”
“那個,我要去圖書館了……”
宋宇不露痕跡地?fù)踝×岁愱柕哪_步。
“別急啊,這真正的賊,還沒找出來了,你這么著急干什么?”
宋宇似笑非笑地看著。
“宋宇,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聽不懂?”
看著眼神明顯慌亂,腳步浮夸的陳陽,宋宇的心提不出一絲一毫的同情。
前世的自己有這么一個污點,也得多虧這個佛口蛇心的“好舍友”!
“是啊,陳陽,這要用功也不差這一會了,看把你的這個身子骨瘦的喲,哥等下去……”
周曉依然是一臉笑意地看著陳陽,頗有一種凌家哥哥的風(fēng)范。
“陳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