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爺爺從褲兜里掏出幾塊鐵片攤在手心,我一看還真是,鐵質(zhì)的八卦好似玻璃一樣碎成了六七塊。
進去再說,一蛋你和水生收拾一下門前的血跡。
老鐵匠將手里的工具交給我,然后和爺爺進屋去不知談些什么。
一蛋,你跟我講講昨晚你家里發(fā)什么什么事。
不知怎么回事,見到老鐵匠之后我心安了很多,之前的擔心和恐懼這回功夫就被我拋之腦后了。
一提到昨晚發(fā)生的事,一蛋顯得有些興奮,于是他開始手舞足蹈的和我講述起來,說到精彩的地方還拿著手里的掃帚比劃幾下。
水生哥你知道嗎,我爺爺他可會法術(shù)的,而且他還會武功。
一蛋興奮的和我說道:就像是電視里面的那些大俠一樣,飛檐走壁不在話下。
說到這,水生停頓了一下沒了下文。
我知道這小子在吊我胃口呢,不過可惜的是我昨天已經(jīng)見過老鐵匠出手了。
但我還是裝作一副很吃驚的樣子說道:真的?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一蛋得意洋洋的對著我炫耀道:你別看我爺爺平日里一副慢悠悠的樣子,可他昨晚手持鐵棍棒打那兩只水鬼的時候那叫一個威風,就好像是電視里面的齊天大圣孫悟空一樣。
說話間一蛋拿著掃帚橫七豎八的演示起老鐵匠棒打水鬼的場景。
還有啊,那根鐵棍在我爺爺手里還會發(fā)光,你說厲不厲害。
一時間我是真心有些羨慕一蛋,畢竟這么威風的場景自己沒有親眼見到實在有些遺憾。
門口的血跡很快被沖刷干凈。
回到屋里的時候爺爺他們已經(jīng)商量好了,至于具體說了些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段時間我和爺爺要搬到一蛋家里住幾天了。
就在這時,村里的喇叭響了,緊接著村長的聲音從喇叭里傳了出來,大概意思就是通知一下,待會要開會。
不用想也知道,昨晚村里鬧的事情有些嚴重,開會的目的無非是集思廣益,看看有沒有什么好的解決辦法。
半小時后,全村的人都聚集到了村東頭的祠堂。
村長站在最前面手里拿著一個擴音器簡單講述了一下昨晚發(fā)生的事情,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
全村一百多戶,每戶多到六七只雞,少則一兩只,加起來大概有兩三百只雞一夜之間全部慘遭毒手。
而且沒留下任何作案痕跡。
一時間大伙腦海里全部冒出同一個念頭,村里有不干凈的東西進來了。
要不請隔壁村的馮老先生來看看吧。
馮老先生是我們這方圓數(shù)十里之內(nèi)最有名的風水先生,小到算命看相取名解夢,大到安家遷宅喪葬嫁娶,大家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他。
我看了一眼坐在邊上的老鐵匠,他微微搖了搖頭,意思是讓我暫時先別將他暴露出去。
由于事情比較緊急,村長也沒多說,安排兩個腿腳麻利的小伙子騎著摩托車就去請馮老先生,緊接著他又叮囑了幾句讓大家最近多加小心的話,隨即便讓大家解散了
我和爺爺回到家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鎖了門之后便搬到了老鐵匠家暫住下來。
鐵匠爺爺,你說馮老先生能解決這次發(fā)生的事情嗎?
老鐵匠慢悠悠的整理著手上的一沓黃紙符,他笑了笑說道:馮老頭啊,估計夠嗆,這次少不了要真刀真槍的干上一場,就他那走兩步路都會喘氣的排骨身板,到時候不出岔子就謝天謝地了。
那你開會的時候為什么不跟大家說清楚?
你終究太年輕。
老鐵匠拍了拍我肩頭解釋道:村子里出了這種詭異的事情,大家最擔心的就是自身的安危,遇見這種事情就找馮老頭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習慣。
而我在大家的印象中只是一個退休了的打鐵匠,這時候即便我說的有理,大家也不會信服,甚至于別有用心之人還會借題發(fā)揮鬧幺蛾子。
更何況馮老頭也不是沒眼力之人,等他到咱們村發(fā)現(xiàn)事情不是他能對付的,他自然會退避。
那問題最終不還是沒解決的嘛。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有我在,河里面的東西想翻起浪花也得問問我答不答應(yīng)。
想到老鐵匠最近的種種神奇表現(xiàn),我不禁在心底暗暗猜想他的正是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