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特別有默契的從中間上出一條道,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趙半山,眼神當(dāng)中都摻雜著些許的敬畏。
“二叔,你可終于來了,這些雜姓人真的是越來越囂張,竟然都欺負到我的頭上,剛才還強迫我要和我換地!”
看到趙半山的到來,趙大強好像見到了救星,趕緊跑到了他的旁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樣子倒是顯得有幾分可憐。
“我還不了解你,這些年,如果不是因為有我一直壓著你,恐怕村里的天都要被你捅破了,誰還能欺負到你的頭上!”
趙半山對于自己侄子的性格,實在是太了解了,因為自己的緣故,從小便在村子里橫行霸道,只不過眾人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選擇了隱忍不發(fā)。
“這次是真的,這個家伙的西瓜地被別人砸了,沒有任何的證據(jù),非得說是我干的,我實在是太冤了!”
趙大強真的是一個被耽誤的影帝,這一段表演,讓人不自覺的對他有了幾分憐憫之心。
“小秦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再怎么說,你也應(yīng)該喊趙大強一聲哥,發(fā)生什么事情,竟然鬧得這么不可開交!”
雖然趙半山心里清楚,自己這個侄子所說的活,不能夠全部相信,但是他們兩個畢竟是有血緣關(guān)系,他自然要討一個說法。
“二叔,既然你親自過問這件事,那我可就實話實說了,這一塊地是我從趙大強手上買下來的,我辛辛苦苦種出來的西瓜,他說砸就砸了,沒有這樣的道理!”說這句話的時候,秦兮嶼表現(xiàn)出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并沒有因為對方的輩分,而表現(xiàn)出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
站在趙半山身后的薛雪,下意識的看了過去,眼神當(dāng)中閃爍著一絲異樣的光芒。
因為薛雪從秦兮嶼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一樣的氣息,說是書生氣,但是又帶著那么一絲絲痞氣,總之,和這個村子里的其他村民并不一樣。
“大強,這是真的嗎?是你將人家的西瓜全都砸碎的!”
面對秦兮嶼的辯解,趙半山眉毛緊皺,眼睛直勾勾的盯向了對方。
“這怎么可能,我和他無冤無仇,為什么要砸他的西瓜,這個家伙就是在誹謗,有本事就拿出證據(jù)來,否則就別把這個屎盆子扣在我頭上!”
趙大強完全就是一副煮熟的鴨子的樣子,因為他認定,秦兮嶼不可能有任何的證據(jù),而那些目擊者,圍觀的村民,更不可能冒著得罪二叔的風(fēng)險,替秦兮嶼作證。
聽到這句話,秦兮嶼的面部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他似乎早就料到了,對方會有這么一手,心理已然做好了準(zhǔn)備。
“小秦,空口白牙的,如果沒有證據(jù)的話,即便二叔想要幫你,恐怕也有心無力,如果你真的拿不出證據(jù),你就向你大強哥道個歉,這件事情就翻篇!”簡簡單單的幾句話,趙半山便將事情扭轉(zhuǎn)乾坤,竟然將整件事情的責(zé)任,都歸咎在了秦兮嶼的身上。
其實,趙半山的心里和明鏡一樣,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趙大強干的,只不過在現(xiàn)場,有很多的雜姓村民,如果讓趙大強賠禮道歉,恐怕會助長了這群人的威風(fēng)。
薛雪有一些好奇的打量秦兮嶼,眼前這個讓自己有著不一樣感覺的男子,會用怎樣的辦法解決這件事?
秦兮嶼向前走了幾步,停在了趙大強的面前,一字一頓的說:“西瓜成熟以后,我在上面涂抹了一層有特殊氣息的農(nóng)藥,為了驅(qū)除害蟲,現(xiàn)在你敢不敢把手伸出來,讓我聞一下,上面有沒有這種味道!”
話音剛落,趙大強臉上那得意的表情,瞬間凝固住了。
因為之前,他和自己手下的小弟,砸這一塊瓜地的時候,根本沒有想這么多,也沒有戴手套,直接將西瓜抱起來,砸向地面。
如果真的是秦兮嶼說的那樣,那么在自己的手上,肯定是沾染了那種特殊氣息的農(nóng)藥,這一下,可就是證據(jù)確鑿了。
趙大強喉結(jié)抖動了一下,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極力的掩飾著自己的心緒。
眼前這個人的小動作,都被薛雪看在眼里,看來,瓜蒂被砸的事情,真的是這個人干。
“清者自清,你現(xiàn)在只需要把手伸出來,讓大家聞一下,就可以證明你的清白,你還愣著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