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兩個女人面前,我心里生出深深的無力感,就好像海浪中的扁舟,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fù)。
“為什么是我?”
第二次,我問出這個問題。
青梅想了想,說這個問題我不應(yīng)該問她,應(yīng)該問我自己。
聽完后我更加疑惑了,什么叫問我自己,我要知道還會問她嗎?
可青梅根本沒有和我解釋的意思,徑直朝著里屋走過去,說今晚就住在我這了,不走了。
我驚訝萬分,說我們一男一女,共處一室合適嗎?
“有什么不合適的,你還能打過我嗎?”
青梅說完,已經(jīng)進了我的屋里了,直接在我床上躺下,較好的身材背對著我。
看著她薄薄的衣衫下若隱若現(xiàn)的白皙皮膚,我微微失神后,猛咬舌尖逼迫著自己清醒過來。
“怎么,還不過來睡覺,睡醒了天就亮了。”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天亮兩個字的時候,我心里忽然燃起了希望。
只要天亮我就回城里報警尋。
“我去另一個房間睡。”
說著,我去老爹的房間里了。
青梅嘟囔了一聲,我也沒聽清,直接關(guān)上老爹的房門。
老爹的房間里很黑,床頭放著一個柜子,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看得出來,老爹想走不是一天兩天了,家里收拾的干干凈凈,一點他的東西都沒留下來。
起初我還抱著希望,老爹只是對我避而不見,還在村里。
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是我回村被王嬸拉到房間里的時候,老爹就走了。
躺在床上,我正準(zhǔn)備睡覺,感覺后背像是被什么東西咯了一下。
翻過身,掀開被子,從床板上拿出來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木盒。木盒看起來有些年代了,拳頭大小,上面的紅漆斑駁,掛著一個很小的銅鎖。
“這是什么?”我打量著木盒,從來沒聽老爹提起過這東西。
我在屋子里找了個榔頭,直接就把銅鎖給砸開了。
里面放著一個墨綠色的扳指,帶著絲絲涼意,湊近仔細(xì)看,里面還有幾根紅絲,像是血一樣。
哪怕我不懂玉,也知道這個扳指價值連城。
家里有這么貴重的東西,老爹為什么從來沒提過?
當(dāng)初上大學(xué)的時候,家里窮的學(xué)費都湊不齊,還是老爹挨家挨戶去借。我心里很疑惑,為什么老爹當(dāng)時不把這個玉扳指拿出去賣了?
我想不明白,老爹沒拿出來肯定有他的道理。把玉扳指重新放回木盒里,放到床板下藏好。
但這時我只能側(cè)身,到床的另一邊睡,面正朝著里屋的門。
算算時間,我應(yīng)該有二十幾個小時沒合眼了,這一閉眼,直接睡著了。
睡夢中,隱隱約約感覺到里屋的門像是被推開,然后周圍響起了沙沙的聲音。
身上冰冰涼涼的,尤其是現(xiàn)在是炎熱的夏季,讓我感覺很舒服。
明知道不正常,也不愿意睜開眼睛。
我想翻身,但動不了,耳邊有什么東西吹著冷氣。
過了會兒,我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身邊躺著個人,緊緊的摟著我。
她皮膚很白,哪怕是黑暗中,也異常顯眼。
是青梅,她沒睡,就這么近距離的睜著眼睛看著我,嘴角微微勾起帶著微笑,呼出的冷氣打在我的臉上。
這個時候我忽然想到睡夢中的冷氣,該不會就是青梅吧?
我起床,可力氣沒她大,沒掙脫開。
青梅咯咯直笑,弄的我耳朵癢癢的。
“你就這么想走啊,別人想和我一起睡,我還不愿意呢。”
我急了,用力掙脫開她的臂彎,坐在床上,另一只手不動聲色的按在藏著木盒子的地方。
還好,還在。
我也不明白為什么,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確認(rèn)木盒子的安全,可能是潛意識中,我覺得老爹要藏的東西,一定很與眾不同吧。
在我印象里,老爹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可從陳叔,林小娜,還有青梅的口中,我發(fā)現(xiàn)并不是這么一回事。
老爹可能瞞了我很多東西,包括昨夜的那場陰親。
這個時候我忽然發(fā)現(xiàn),外面竟然還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連昨夜看到的星星都不見了。
天還沒亮。
“很奇怪是嗎?”黑暗中,青梅忽然開口。
“你都知道什么?”出奇的,面對著她我竟然能平靜下來。
青梅搖了搖頭,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只是一直盯著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