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只聽聞娘們兒“哎呦”一聲,便一下子蹲在了地上!
“大妹子,你這是怎么了?”朱茂才忙上前攙扶。
騷娘們兒口中呢喃:“奴家忽的犯了心絞痛,大哥可否幫奴家揉上一揉!”
還來不及朱茂才做反應,那娘們兒已然拉著他的一只手,直接引著這只手貼在了自己胸口!
“大哥,你的手好燙,燙的奴家心里暖乎乎的……”
娘們兒邊說邊把自己的身子向朱茂才貼近,近的直接可以聽到他砰砰的,雜亂無章的心跳聲。
“大哥,你身上的汗味兒直往人鼻孔里鉆……人家聞著這股男人味兒,便情難自已……”
那女人語言浪蕩,舉止輕浮,三言兩語便把朱茂才變成了只想女人的愣頭青。那娘們兒把自己一雙金蓮繡鞋套住了了朱茂才的指尖……
兩個人在草棵子里……!
一番美事過后,朱茂才酣暢淋漓,流了一身熱汗。便把這騷娘們兒摟在懷里,就地呼呼大睡起來。
等到第二日清晨,朱茂才朦朦朧朧被陽光晃到了眼,這才瞇瞪著雙眼清醒過來。這一醒來可好,茂才竟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了一口破爛的朽木棺材里,懷里抱著的哪里是風騷美嬌娘,那明明就是一具布滿蛆蟲的風干僵尸。
那僵尸不知道死了多少年頭,渾身的骨骼都已經(jīng)發(fā)黑碳化,尸肉卻沒有完全腐敗,而是變成了臘肉一般的風干皮緊緊的貼合在自身的骨架之上。
朱茂才看到此情景,頓時嚇得從棺材之中滾了出來!恍惚之間,卻又聽到了那嬌俏娘們兒的淫蕩之聲傳入耳中。
“親親大哥,你是奴家的心肝兒,甜蜜餞兒!昨夜咱倆還你儂我儂,怎么今日你便如此無情,看到奴家竟是如此畏懼……”
朱茂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那碎墳子崗附近空無一人,只有數(shù)不清連成片的墳塋包,還有自己面前腐朽棺材里的一具風干尸僵!
朱茂才頓時嚇得屁股尿流,省城也不去了,連褲子都來不及提,光著膀子就連滾帶爬跑回了家中。
卻說這朱茂才回到家中過了不足三日便一命嗚呼!
只聽聞他臨死的時候,臉色漆黑如鍋底,原本健壯魁梧的身板,就如同被吸食過陽氣一般,變得枯槁干癟!朱茂才大小便失禁,黃湯溺水流了一炕,那屎尿竟把自己的尸體都給淹沒了!鎮(zhèn)子里的仵作給他驗尸時,‘槍錘子傳家寶’都已經(jīng)萎縮!
從此,二涼山碎墳子崗有女僵專吸男陽的流言不脛而走,鎮(zhèn)子里的鄉(xiāng)黨們和經(jīng)商的馬隊寧愿繞路,也不肯途徑二涼山。
后來也就是三四年前,世道開始變得不安穩(wěn),多股軍閥是勢力凸起,天下不太平,老百姓日子過得也越來越不安生。
一開始在我們江源鎮(zhèn)的臨縣靖安縣城掀起了一股起義狂潮,起頭的是一個姓胡的年輕人,名叫胡樹立!
卻說這胡樹立身長九尺二寸,長得是兇神惡煞,一臉橫肉,胸毛護體!他因見不慣晚清政府官商勾結,荼毒百姓。便發(fā)動了幾十多個民眾展開暴動,本是打著為農(nóng)民起義的幌子針對官府。
胡樹立也干成過幾件大事兒,先是劫了官府的糧倉,全部分發(fā)給縣里百姓。又打死了不少為虎作倀的晚清‘狗皮’,抄了當時靖安縣縣太爺?shù)募?,再放火燒了縣里幾戶為富不仁的鄉(xiāng)紳商戶。他因此變得聲名鵲起,擁護他的老百姓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