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雷竟然有點若有所失,這個塔克斯小姐,還真是一個天生尤物啊,難怪老頭要不顧一切的來揩油,只是,對方的防范實在是太嚴(yán)密了,老頭根本無法得手。
不過想一想,老頭貌似從來就沒有得手過。
張雷一直望著塔克斯消失在人群中,仍然是意猶未盡,他雖然是嬰兒之身,滿腦子卻是青春熱血的記憶,見到如此絕色的美女,自然難免會想入非非。
然而,也便在此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又映入張雷的眼簾,李嬸!
李嬸牽著小鳳的手,正從遠處火急火燎的跑向時過。她上前扶起時過,冷冷的說:“時老頭,你是不是又出來找打的呀。”
時過苦著臉,“李嬸,我還不是為了這龜孫子嗎?”
李嬸狠狠的呸了一口,“滾,老娘還不知你丫是什么德性!”
時過徹底無語,看那樣子,他對這位李嬸還是頗為忌憚的。
李小鳳上前抱起張雷,“娘,你瞧,小弟弟紅褲衩上面都是血,好嚇人啊。”
張雷心中正在各種感激李小鳳,聞言不由臊得滿臉通紅。他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屁股上面果然在滴血,那還是剛才最終摔倒時,在地上蹭破的,不重,但是,血還是流了不少。
李嬸輕啐一口,“小女孩子家家的,又胡說。”
李小鳳卻是執(zhí)著的說:“我說的是真的呀,這血,還在往下滴哪。”
李嬸輕嘆一聲,卻不再說話,幽怨的瞪了時過一眼,也沒有轉(zhuǎn)過身去,從小鳳手中接過張雷,輕嘆一聲,“沒娘的孩子,真的好可憐啊。”她攏了攏額前略顯花白的頭發(fā),開始為張雷哺乳。
一滴清淚悄悄滴落在張雷臉上。
張雷心中柔腸百結(jié),也正是從這一刻起,他發(fā)誓,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報答李嬸母女。
然而,就在此時,寬闊的馬路上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這里雖然是北國,民風(fēng)驃悍,但是,半年多來,張雷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鬧市上策馬狂奔。想來一定是哪一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兒出來耀武揚威吧。
張雷從李嬸懷中探出頭來,他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敢如此的張狂。
“吁——”
很快的,十幾名乘者就來了李嬸面前,讓張雷沒想到的是,他們居然一致的勒住了韁繩。
李嬸臉上掠過一絲驚恐,她看著前面一個人,“吉,吉管家。”
張雷心中一驚,難道這些人竟然是李嬸哺乳的那個吉家少爺?shù)墓芗覇幔?/p>
時過一見這些人,立即像是見了貓的耗子一般,溜的不知去向。
吉家一行人足足有十五名,一個個兇神惡煞一般,死死的盯著李嬸。為首那名管家叫吉虎,他一步步的逼近李嬸,雙目之中,滿是怨毒之色。
“好你個臭婊子,我家少爺化重金,讓你來做奶媽,你特么的倒好,半路上居然來喂養(yǎng)這個狗日的小雜種。老子就說嘛,這些日子,少爺為什么會一直哭鬧不休,原來是餓著肚子哪。”
李嬸賠著笑臉,“這孩子沒娘,我只是喂了他一點點。”
“我呸,一點點,你憑什么喂他,是不是他家給你的錢比我們吉家的還要多??磥斫裉觳唤逃?xùn)教訓(xùn)你,你也不會長記性。”
張雷終于明白了,原來李嬸為了哺育自己,乳汁明顯不夠那個吉大少的食用,吉家人這是來興師問罪了。
吉虎嗖的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條長鞭,這鞭子比剛才塔克斯的那個家丁使的長鞭還要長得多,泛著綠幽幽的光。
張雷怎么看,都感到這鞭子絕不尋常,難道它就是那些網(wǎng)文中所描寫的靈器嗎?
那一刻,張雷心里一陣陣發(fā)虛,自己這半屌子的太極功夫,真的能抗下這靈器的一擊嗎?
“嗖——”
吉虎舉起鞭子,狠狠的抽向李嬸。
張雷吃了一驚,這吉虎的鞭子虎虎生風(fēng),隱隱有風(fēng)雷之聲,遠比塔克斯小姐的家丁要凌厲得多。
靈器果然牛逼!
而更讓張雷吃驚的是,吉虎雙眼之中寒芒閃爍,似有漫天的殺氣,只怕這貨是個修行者吧。
臥槽,自己的太極不過是最基本的武道,而且自己更是一個半歲大的嬰兒,拿什么跟人家修行強者斗。
這不是明擺著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