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又在房間里找了一遍,沒有看到其他有價值的東西,讓他有些無奈。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傳來咚咚的敲打聲。
緊接著,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
“楊玉顏,我知道你在家!”
“趕緊給老娘交房租,不然的話就全都滾出去!”
聞言,林風(fēng)微微一怔。
這個房租,的確是租下來的。
結(jié)婚之后,兩人手中的錢不多,也買不起房子。
只能在這里租下這么一個小屋子當(dāng)家。
一年租金六百塊。
可楊玉顏這幾年來賣菜賺的錢,基本都被林風(fēng)拿去賭了喝了,哪里有錢交房租?
所以這幾天,楊玉顏幾乎都是躲著房東梁紅走的。
“梁姐,能不能寬限一個月。”楊玉顏拉著女兒從廚房中走出來,對著門低聲哀求道。
她俏臉上有些蒼白。
賣一個月的菜,最多的時候也不過兩三百塊錢。
甚至還要拋去一家人的吃喝用度,還有女兒治病吃藥。
最后還要林風(fēng)不再賭博喝酒,至少需要三四個月的時間才能攢下來。
一個月時間,她只是在盡力的拖延。
聞言,房門頓時發(fā)出一聲巨響,緊接著,梁紅尖銳的聲音響起:
“放你媽的屁!”
“楊玉顏,你哪里來的臉讓我給你延期?”
“不交房租就給我滾蛋!”
“當(dāng)我這是什么?慈善堂么?”
“臭*子……”
“你那么騷怎么不去賣?賤貨!”
梁紅低聲咒罵。
就在這時,林風(fēng)神色卻微微一沉。
梁紅催房租是應(yīng)該的,說的再難聽他都不會生氣。
可最后的那句話就是惡毒的咒罵了。
沉著臉走上前,一手拉開滿臉慌張的楊玉顏,另一只手猛地拉開了門。
看著身材臃腫,滿臉愕然的梁紅,他沉聲開口道:
“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我聽聽?”
梁紅愣在原地。
“你……你怎么在家!”
看到林風(fēng),她滿口的污言穢語頓時停住。
小區(qū)里誰都知道,楊玉顏脾氣好,怎么欺負(fù)都行。
可林風(fēng)卻是個賭錢喝酒的無賴。
誰要是惹上這樣的人,肯定睡都睡不安生。
就連她也是估摸著林風(fēng)出去賭錢了也才敢來找楊玉顏。
可沒想到這個爛賭鬼居然沒出門!
林風(fēng)眉頭一挑,神色淡漠:“怎么?你很希望我出門?”
聞言,梁紅頓時慌亂的擺手。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她心中暗暗后悔,怎么偏偏今天這個爛賭鬼沒出門讓自己碰上了。
早知道就不過來了。
林風(fēng)哼了一聲,淡淡道:“三天之內(nèi),給你房租。”
梁紅一愣,這賭鬼怎么這么好說話?
心中忍不住嘀咕,卻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這可是你說的。”
“當(dāng)然!”
“不過,剛才你罵的什么?”
“我沒聽清楚?”林風(fēng)掏掏耳朵,一副流里流氣的模樣。
梁紅臉色頓時一變。
“我……”
“對不起,是我剛才口誤,我道歉。”
梁紅連忙開口,她生怕林風(fēng)找自己的麻煩。
這種人可是不講理的,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聞言,林風(fēng)臉色頓沉。
“不是跟我道歉,是跟我老婆道歉!”
梁紅嚇了一跳,連忙轉(zhuǎn)身看向楊玉顏,連連躬身。
“對不起對不起,我嘴賤,我跟你道歉。”
她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要是這個爛賭鬼還想找茬怎么辦?
“滾吧!”林風(fēng)不耐煩的擺擺手。
放在前世,這種人他根本懶得搭理。
如果不是為了楊玉顏出氣,他才懶得說。
不過這個爛賭鬼的身份倒讓自己囂張有了掩飾。
普通人誰愿意惹上他?
梁紅如蒙大赦,打了一聲招呼,灰溜溜的跑下樓。
目送梁紅遠(yuǎn)去,林風(fēng)眉頭微皺,房租的事該怎么辦呢?
轉(zhuǎn)過頭,卻看到楊玉顏愣在原地,俏臉上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美眸中更是有淚水涌出。
“你你……你怎么又哭了?”林風(fēng)有些慌亂。
他最見不得女人哭。
楊玉顏這一天灑三回金豆子,讓他有些麻爪。
“我沒事。”楊玉顏抹了一下臉頰。
方才林風(fēng)為她出頭的一幕,讓她心中的酸澀和委屈頓時爆發(fā)出來。
多少年來都沒有感受到這種被人呵護(hù)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