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人便回到了楠香堂。
王東見許晨頂著個黑眼圈,笑道:“怎么了?這是一夜沒睡嗎?”
“別提了。”許晨無精打采的回到自己的房間,一頭栽在床上。
王東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許晨的方向,隨即向后面而來的莫山匯報(bào)這周的賬單。
“……主要就是這些了,基本沒什么生意。”
“行了,我知道了。”莫山擺了擺手準(zhǔn)備離開。
王東連忙說道:“莫叔!您什么時候教我打詭?”
“我說過了,此事不要再提,你把鋪?zhàn)庸芾砗镁托小?rdquo;莫山一臉疲憊走向自己的房間。
咯咯!
王東的拳頭攥的緊緊的,臉上充滿了不甘和怨恨,猛烈喘息后,他回到了柜臺上,一臉若無其事。
許晨這一覺睡了好久,直到晚上打烊了,王東將他叫醒。
“小晨,我走了,店鋪?zhàn)约嚎春谩?rdquo;王東把鑰匙丟給許晨就離開了。
王東和莫山在京都都有自己的房子,一般都不會住店里,只有許晨一人睡這里。
“哦。”許晨迷迷糊糊應(yīng)了句,又倒床上了。
到了深夜,許晨被餓醒了。
“嘿,莫叔發(fā)了工資,今晚出去嗨皮!”許晨亢奮道。
京都深夜的街道并不像許晨以為的燈火通明,和渝州一樣,零星著幾個小吃店還開著。
許晨來到一個燒烤店,大快朵頤了一頓。
所謂酒足飯飽思淫欲,許晨吃飽喝足后,開始在街上溜達(dá),希望能找個地方快活快活。
路過一個街頭時,一陣動人的芬芳傳來,許晨的酒一下清醒了不少。
“好香?。?rdquo;
路燈稀疏昏暗的街道上,許晨一眼就看到了那朵粉色的玫瑰。
來到近前,花香更加濃郁了。
玫瑰花的每片花瓣都仿佛精雕玉琢,像一個美艷的女子散發(fā)著處子馨香。
許晨情不自禁地端起了栽有那朵玫瑰的盆栽,心里的欲火早已消失,只剩下滿眼的粉紅。
回到店里,許晨小心翼翼的將之移栽到院里的花壇中。
那朵玫瑰詭異的扭動著,就像一個妖嬈起舞的女子,許晨含情脈脈的看著它。
“你說你討厭那個東西?”
許晨指了指掛在房梁上的一個黃色錦囊。
那朵玫瑰竟人性化的點(diǎn)了下花蕾。
許晨搬來梯子,取下了那個錦囊。
錦囊里裝的好像是一些干草,散發(fā)著一種古怪的氣味。
許晨皺了皺眉,腦袋有些暈眩。
“什么鬼東西?”
許晨一把將之丟到了墻外。
這時玫瑰花的香味更濃郁了。
“你喜歡就好。”
許晨自顧自的說道。
迷迷糊糊間,許晨趴在花壇上睡著了,但嘴角的那抹笑意依在。
那朵粉色的玫瑰扭動著,它的莖桿竟詭異的伸長了,就像一根爬行的藤蔓,粉色的花瓣變得鮮紅如血。
紅色的花苞輕輕點(diǎn)在了許晨的額頭,許晨的臉色迅速變得蒼白,嘴角的笑意卻更濃了。
……
砰砰砰!
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開門??!”
“都幾點(diǎn)了還在睡!”
“許晨!”
“許晨?”
許晨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伸了個懶腰。
“?。≡趺磿@么累?”
“我怎么睡這兒了?”
“哇!這朵玫瑰好漂亮?。≌l栽的?”
花壇上的那朵玫瑰粉色的花瓣收束著,含苞待放,就像一個待嫁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