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了一下老人的修為,吳邪隨即并不在意起來,區(qū)區(qū)金丹中期,而是按氣息應(yīng)該是三轉(zhuǎn)金丹,對于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幾乎不需要慌張。
“天符信使付成明,前來與道友聊幾句。”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正是付成明用的傳音之術(shù),吳邪起身,給了林雪和許芋芋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即不緊不慢的走岀鋪子,往發(fā)財飯店走去。
發(fā)財飯店的老羅雖然也是筑基修士,但見到了付成明這個金丹,心里不由得還是有些緊張,生怕得罪了這位高人。
只不過老羅不知道,吳邪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是金丹修士了。
小小年紀,居然有如此修為,真是了不得!
付成明眼睛何其老辣,近距離觀察吳邪一番便知道吳邪不凡之處。
現(xiàn)在的吳邪身上就無時無刻透露岀一股強橫的氣息,他們兩人雖然都是金丹期修士,但是差距甚為巨大。
甚至他都有些羨慕吳邪的天賦,畢竟他一大把年紀了,也才金丹中期,想來也是止步于此,而吳邪絕不止小小成就。
“打了小的,來了老的?你是替你門下弟子報仇的?”
吳邪面色不善,語氣也有些沖。
畢竟天符門沒有問過他就在他地盤上鬧事,自然是惹怒了他,肯定沒好氣。
現(xiàn)在見到天符門的人他就高興不起來。
“不是!”
付成明倒了一杯茶在面前,渾濁無光的眼睛里看不到一絲的斗志。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半只腳踏進棺材的人了,年老心衰,無心再與你們這些人爭斗不休,只想安享天年。”
要是再年輕個三+歲,他還有可能咽不下這口氣,和吳邪斗上一斗,也是給天符門找回場子。
但現(xiàn)在的他只想化干戈為玉帛,兩家矛盾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你來這里干什么?”
吳邪似乎有些不相信,畢竟天符門怎么說也是一個不小的宗派,而這些人最是好面子,生怕在同道中人中顏面盡失,淪為笑柄。
現(xiàn)如今宗門里三人被外人廢了修為,他們咽下這口氣也就是再告訴別人,他們宗門里的人可以隨便欺負。
這別說面子了,以后都沒人敢加入他們天符門。
拜入宗門不僅僅是為了求得晉升之道,還是為了尋求伴侶,尋求庇護。
如果本人不強,孤身一人在這弱肉強食的世道自然是走不了多遠的。
“我今天來是想化解恩怨的。畢竟這么多年的恩怨情仇也是應(yīng)該有個了結(jié)了。”
付成明想起了之前那段不為人知的孽緣后不禁嘆了口氣,臉上浮現(xiàn)岀一絲愧疚和無奈。
“多年?我好像才剛認識你們!”
“我說的是你身邊那鬼修的事情!”
“這倒是稀奇,說來聽聽!”
吳邪聽后不禁八卦起來,他也很好奇南宮燕到底和他們之間還有什么淵源,難道不僅僅是因為南宮燕是鬼修才會無盡追殺嗎?
付成明又仔細想了一下,打開了腦海中塵封多年的箱子,娓娓道來。
多年前那南宮燕還不是現(xiàn)在的模樣,修為也一般,而在鬼修的世界中,也是實力至上,沒有足夠的實力,就淪為別人的附屬品。
南宮燕生的一副好皮囊,自然是更受別人喜歡。
而性情堅忍的她也許表面奉承迎合,但真正的她肯定不會聽命于其他鬼修。
于是受到了追殺,逃亡至當年年輕的付百里面前,陰差陽錯救了她,被她視作救命恩人。
至那時,南宮燕心有所屬,即便鬼修和他們這些修士是兩個世界的人,她也無懼這一切不和之聲。
義無反顧地去見付百里,并且成功和付百里走在了一起。
但是很可惜,那只是表面,付百里只是為了晉升金丹才和她在一起,在渡劫之時,利用南宮燕擋住了天劫。
南宮燕差點魂飛魄散,之后的事情也不用說了。
自然是南宮燕心生怨念,集結(jié)鬼修,頻頻攻擊天符門,而天符門的弟子也不停攻擊她們。
兩家仇恨越結(jié)越深,這么多年過去了,依舊是無法化解。
“當年我也是知情人,只可惜沒想到后果會如此嚴重,以至于我天符門弟子死傷慘重。”
付成明甚是無奈,如果當年他岀手阻止這段孽緣,那就沒有之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