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媒體和一眾豪門都已經(jīng)被疏散,只剩顧家的保鏢。
眾保鏢環(huán)門而站,將林北和江欣悅堵在門口。
“都他媽傻了?愣著干嘛?給我弄死他!”顧鴻軒歷喝道。
剛剛不動手,是因為害怕在記者手里落下什么把柄,要是傳出去,打贏打輸都丟人。
現(xiàn)在記者都被趕跑了,還能讓林北這小子大搖大擺的把他未婚妻帶走?
為首的一個保鏢摩拳擦掌。這壯漢眼神凌厲,肌肉虬結(jié),一看就不是善茬。
壯漢也不廢話,出拳直沖林北面門。
林北把江欣悅護在身后,輕飄飄的一拳遞出。他本來可以躲開這一拳,但是現(xiàn)在情況緊急,要是躲開,這一拳就要老老實實的打到江欣悅的身上。
顧鴻軒冷笑,真以為自己是超人了,這壯漢可是漠北退下來的兵王,這一拳的力道別說是人,體格稍弱的黑熊也得被打趴下。
嘭!
兩只拳頭交匯在一起。
江欣悅閉上眼睛不敢看,兩人的體型相差太多,這個壯漢足有兩米多高,壯的像一頭熊,林北在他面前就像是小學(xué)生一般。
然而事實卻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顧鴻軒驚掉了下巴,林北居然輕而易舉的就接下了這一拳!
保鏢還未回過神來,林北就已經(jīng)收回微微發(fā)麻的手臂,側(cè)身一腳踢了出去。
這一腳沒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架勢,壯漢閃避不及,被一腳踢飛,在空中飛了七八米才重重落下。
壯漢落地噴出幾口帶著內(nèi)臟碎肉的鮮血,這一腳至少踢斷了七八根肋骨,他至少得在病床上趟三五個月。
“讓開!”林北環(huán)伺周圍,那些保鏢看他的眼神中滿是恐懼。剛剛那兩下的震懾力實在是太強,一眾保鏢像是見了貓的耗子,避讓著林北。
江欣悅跟在林北身后,只覺得這個霸道的背影愈發(fā)高大。
自己循規(guī)蹈矩二十余年的生活,因為這個男人的出現(xiàn),變得有了顏色。
此時正是午高峰,金海假日酒店外的公路上車流如織,林北車技很好,開著江欣悅的奧迪A7如蛟龍入海一般迅速融入在車流中。
當顧家的保鏢反應(yīng)過來,開車來追的時候,林北早已在視野中消失不見。
江欣悅坐在副駕駛上,眼淚還在止不住的往下流。
難道在父親心里,自己的幸福就是那樣不值一提嗎?
在自己的未婚夫眼中,自己就是拿錢就能交易的籌碼嗎?
原以為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卻是親自要親自斷送自己的幸福。
江欣悅看向窗外,公路上車水馬龍,回頭看萬家燈火,哪里還能是自己的容身之所呢?
……
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轉(zhuǎn)了幾圈后,林北開口問江欣悅?cè)ツ?,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沉沉睡去。
這一天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江欣悅一個二十多歲的富家女,從小嬌生慣養(yǎng),也是難為她了。
她的手機一直在響,估計都是江家人打來的吧,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整個國內(nèi)的豪門估計都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
林北被鈴聲吵得心煩,將江欣悅的手機調(diào)整到靜音,把車停到路邊,自顧自坐在車外抽煙。
一直到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江欣悅才醒過來。
林北從車窗外遞過來一瓶水,江欣悅低聲說了句謝謝,小口小口的喝著,良久,終于估計勇氣開口。
“林北,我這幾天跟我未婚夫鬧了一點矛盾,不應(yīng)該把你牽扯進來,這筆錢算是我們夫妻二人的一點心意……”
林北愣了一下,“江欣悅,你覺得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錢?”
“我要是真的想要錢,那張一千億的支票我會燒掉?”
“還是你仍對那個顧鴻軒抱有幻想?”
江欣悅眼淚又流了下來,失聲道:“我當然知道那個顧鴻軒是什么樣的人,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我難道眼睜睜的看著江家?guī)状说呐Ω吨T東流嗎?我難道眼睜睜的看著妹妹死在病床上嗎?”
任性的大小姐只存在于電影中,江陵集團有她母親一半的心血,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倒下,自己的妹妹還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就等著顧家?guī)淼纳襻t(yī)醫(yī)治。要是因為自己任性,害死江家和妹妹,那江欣悅一輩子都原諒不了自己。
“要是我說我能救你妹妹,我能救江家呢?”沉默了一會,林北開口道。
“你能救我妹妹?”江欣悅淚眼婆娑。
“這個世界上要是有我都沒有辦法的病,那就沒人能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