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您和冬陽先稍等。”
劉建軍笑了笑,就快步走進(jìn)靈堂中,和一個戴著黑色孝套的中年女人不知道說些什么。
我只看到,那女人先是驚訝了一陣,然后用懷疑的眼光打量了爺爺一眼,最后沉思片刻,才是點了點頭。
“好了二叔,進(jìn)去吧。”,劉建軍將爺爺迎了進(jìn)去,我緊隨其后。
看了看這些人的面孔,我都沒見過,應(yīng)該不是我們村的人。
而在靈堂中,李三穿著一件黑色壽衣,正躺在木板上,面色發(fā)黑。
爺爺眉頭一皺:“不對勁,淹死的人怎么會面色發(fā)黑。”
誰知道,剛才那女人走來,不屑道:“能不能裝?不能裝趁早走,別在這耽誤我爸入棺,還開口五萬,一把年紀(jì)了,真是不要臉!”
我一聽直接火了,指著女人就要開罵,卻被爺爺一把攔下。
我當(dāng)時就震驚了,一向以脾氣火爆著稱的爺爺,都被人指著鼻子罵了,這么忍得住?
想當(dāng)年,王麻子教唆兒子打我罵我,直接被我爺爺給腿打折了,至今還一瘸一拐的,見到我爺爺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
“五萬?。?rdquo;,這時,另一道人影自屋中走出,是個戴眼鏡的男人。
他滿臉驚訝的走來,就這樣緊緊盯住我爺爺:“老爺子,不是我說你,這把年紀(jì)了,你訛人也不看看對象?”
“喏,你瞧瞧,這些人可都是我請來的,哪個不是十里八鄉(xiāng)的殮尸好手,人也沒超過一千塊錢,要五萬,你怎么不去搶!”
這王八蛋,我恨不得上去給他兩巴掌,不過看爺爺沒發(fā)話,我也只得忍住。
劉建軍見形勢不對,走來解釋道:“這五萬是我給二叔開的價,我請他來的,跟他沒關(guān)系。”
“你?村長,你能拿出那么多錢么?”,眼鏡男不屑一笑。
劉建軍直接火了,怒道:“我好心請二叔過來幫三叔入殮,怎么還賴上我了,你這個女婿怎么當(dāng)?shù)茫?rdquo;
此時的氣氛極為緊張,我本想拉上爺爺直接走的,沒想到屋里走出來一人,直接大聲說道:“別吵了,這五萬我給!”
一名老婦人拄著拐杖走來,這人我見過,正是李三老伴。
她快步來到爺爺身前,紅著眼睛說道:“大海兄弟,我只信你,你說三兒他怎么了?”
“嫂子,對不住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錢不錢的事情了,你看看……”
說著,爺爺直接拉開李三胸前的衣服,我湊過去看了一眼,竟然有一條黑色的線通向心臟!
“三哥不是淹死的,是掉進(jìn)池塘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
爺爺眉頭皺得更深了:“這是陰氣攻心的跡象,三哥遇上過不干凈的東西,是被那東西害死的。”
“我的規(guī)矩,不殮橫死之人,否則那東西會纏上我和冬陽,不死不休。”
“這……這……”,李三老伴顯得手足無措。
“嘁,媽,別聽他瞎說,哪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這老東西擺明了想要訛我們,他說得嚴(yán)重些,只想抬價!”
眼鏡男過來扶住李三老伴,不屑的說道。
我忍無可忍,直接上去一把抓住他的領(lǐng)子,罵道:“你他媽嘴給老子放干凈點,再罵一句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他似乎被我兇狠的氣勢嚇到了,支支吾吾不敢做聲。
“冬陽!回家!”
直到爺爺開口,我才是一把將眼鏡男推開,狠狠瞪了他一眼,就跟著爺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