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吸一口氣,棺材底下,竟然是一群小狐貍站立著腿,前面兩只爪子托著棺材。
差不多有20只狐貍,嘰嘰喳喳,把棺材抬了起來,一步一步向著院子外面走去。
我瞪大眼睛,看著這些狐貍,把棺材放進了我挖好的坑里。
其中有一只狐貍是赤褐色,胡須是黑色,它耳朵一動,咪咪著眼睛,對著我笑。
爪子扣在棺蓋,輕輕一抬,棺蓋就被它掀了起來。
我指著它,怒斥:“你個孽障,你干什么?”
它動作敏捷,把棺材里的繡花鞋叼在嘴里,嗖地就躍墻而去。
那雙繡花鞋就被這只狐貍給叼走了!
我皺著眉,打算去追,這時候墻角處,忽然走出個身影,催促道:“快蓋棺!”
是王瞎子的聲音,他一出現(xiàn),那些帶著騷味的狐貍,一哄而散。
我指著那幫狐貍,罵道:“這幫山里的畜生,啥時候進來的我都不知道,竟然把我爺爺?shù)男咏o叼跑了,王叔,這人哪能不穿鞋??!不吉利?。?rdquo;
王瞎子一臉嚴肅,“你在不蓋棺,埋土,你爺就該詐尸了。”
我意識到嚴重性,也顧不上,繡花鞋的事情了,直接給棺材埋在我家院子地底下。
王瞎子幫了我不少忙。
爺爺終于埋好了。
王瞎子神出鬼沒的,幫完我他就走了。
我懶得去問他,為什么在我家院子里守著。
又過了兩天,王瞎子也沒來找過我。我拿出爺爺留給我的紙條,又想起爺爺死的第二天,收到的紙條。
我就決定去鎮(zhèn)上找孫勇。
連夜我就打好了行李箱,第二天一早,我就把院子鎖了起來。
走出村子,我遠遠的發(fā)現(xiàn),王瞎子在村里山邊的那頭,探出腦袋看著我。
我疑惑,可再回頭,他就沒了影。
總覺得這王瞎子得知我爺爺死了之后,跟變了個人似的,也不像之前那樣,調(diào)侃村民了。
這幾天我就發(fā)現(xiàn),他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在我家附近,可也確實幫了我不少忙。
我走出村子,坐著大巴車到了鎮(zhèn)上。
鎮(zhèn)子比村里環(huán)境好很多,我是直接來了鎮(zhèn)子的葬喪一條街。
這條街上,有差不多20戶商鋪,有開花圈店的、有棺材鋪、還有些賣冥幣的、都是做死人生意的。
我一路打聽著,來到了孫伯伯的店門口。
他的這個店面不起眼,旁邊有一個門面比較大的花圈店。
中間隔著兩家做古董生意的店鋪。
他的這家店鋪,就在古董生意旁邊,一個特別小的門面房,門頭不大,牌子很舊,牌匾上的字跡都有些破損了。
‘祖?zhèn)骷堅?rsquo;。
透過玻璃窗,看向里面,里面有一位看著像60多歲的老人,帶著個帽子,低著頭,在柜臺里面擺著那些紙人。
我推開門,走了進去,發(fā)現(xiàn)店里不止賣一些紙人,還有很多鎮(zhèn)邪的物件。
我抬眼看向老人,對著他直接開門見山道:“是孫伯伯嗎?”
我進來之后,他就把目光投向我了,聽我這么問,他臉上連震驚的神情都沒有。
一眼認出我來,笑著說:“你小子,來的還挺快,你爺爺?shù)暮笫掳才磐桩斄耍?rdquo;
我眼神黯淡,點了點頭:“都安排好了,孫伯伯,爺爺臨終前,讓我來鎮(zhèn)上找你的。”
孫伯伯給我倒了杯水,拿了凳子,讓我坐下,說:“你爺爺已經(jīng)給我打過電話了,我這有一張單子,都是姓林的單身女孩,有幾個我核實過了,生辰八字不符。”
我看了眼孫伯伯遞給我的筆記本,上面差不多有10多個姓林的女子,還有家庭住址,工作,上學等個人信息。
看來孫伯伯這是早就下了功夫了。
“謝謝孫伯伯,還有40天,就是我的生日了,爺爺讓我必須做上門女婿,這可難住我了啊。”
我皺眉,有些悻悻然,這上哪找啊!
孫伯伯指著筆記本上,一個女孩的名字,叫林婉容,父親是林半城。
這林半城,我聽說過,是南津鎮(zhèn)的首富。
做房地產(chǎn)生意的企業(yè)家,據(jù)說也是近幾年做了不少生意,賺了錢。
還給我們村子鋪過路,誰知道是真是假。
“林婉容?”我疑惑問了孫伯伯。
他對我說:“林半城給他女兒招上門女婿,已經(jīng)在鎮(zhèn)上傳開了,在過10天,就是他們林家,招婿晚會,你到時候去參加,這女孩的生日應該和你爺爺交代的差不多,我只是沒有準確的生辰八字,到時候你在自己求證一下。”
隨即孫伯伯又在筆記本后面拿出一疊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