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前方的奔馳商務(wù)車,伍北臉上的笑容越發(fā)濃郁。
這臺車曾是伍世豪最喜歡的座駕,因為號牌是伍北的生日,當(dāng)初他入伍,伍世豪也是開這輛車把他送去的車站,為此他還被同期的戰(zhàn)友們調(diào)侃了一年多的“伍公子”。
舊物重現(xiàn),留給他的只剩無限懷念和對羅雪咬牙切齒的憎恨。
沒意外的話,目前羅雪應(yīng)該“繼承”了這臺車,那么作為貼身保鏢的韓威一定也在車?yán)铩?/p>
差不多半小時左右,奔馳車駛向一棟金碧輝煌的大酒店里,出租車為難的解釋:“兄弟,前面是凱撒皇冠,我們出租車不讓進去。”
伍北當(dāng)了幾年兵,崇市的變化早已經(jīng)日新月異。
而面前這棟名為“凱撒皇冠”的酒店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據(jù)說里面吃喝拉撒睡一應(yīng)俱全,進去消費一宿,最起碼得五位數(shù)起步。
“吱!吱!”
“嘭!”
說話的功夫,一陣令人牙酸的急剎車響起,緊跟著就看到一臺沒有車標(biāo)的藍色轎跑跟羅雪的奔馳商務(wù)撞在一起。
轎跑畢竟底盤低,車頭幾乎插進奔馳的前保險杠底下,撞得滿地全是塑料碎片和玻璃碴子。
伍北瞬間眼前一亮,摸出一枚鑰匙交在食指和無名指之間,然后不動聲色的走了過去。
“臥槽,你特么咋開車的!”
“給我滾下來!”
幾個魁梧大漢罵罵咧咧從奔馳車?yán)锾聛?,為首的正是韓威。
只見韓威怒氣沖沖的拍打幾下轎跑車前臉,那架勢就恨不得要咬人。
“韓總,消消火!”
幾個酒店保安聞訊忙不迭跑出來勸架。
“不想丟工作就給我滾蛋!”
韓威一胳膊推搡開保安,愈發(fā)張狂的指著轎跑車?yán)锏乃緳C破口大罵:“在崇市,還特么從來沒聽說有人敢撞我韓威的車,給我滾下來!”
看到這一幕,伍北的眼中瞬間泛起嘲諷。
小時候他爸總帶他去狗市玩,那會老爺子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狗咬不能勸,越勸越能炫!
此時的韓威就像極了一只關(guān)在籠子里的泰迪,籠子里它所向披靡,籠子外它不堪一擊。
而面對韓威的咆哮,藍色轎跑內(nèi)的人始終保持靜靜。
如果不是透過車窗隱約可以看到司機的輪廓,伍北都懷疑他是不是讓撞休克了。
“尼瑪?shù)?,讓你下來聽不著?。?rdquo;
主子硬氣,馬仔更神氣,看對方?jīng)]反應(yīng),韓威旁邊的幾個漢子也紛紛破馬張飛的圍簇周圍叫囂起來,不多一會兒,周圍就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這年頭狗咬人不是新聞,人咬人才最有看點。
“這邊的事情你先處理著,好不容易爭取到和念夏小姐吃飯的機會,我先進去了!”
吵吵了差不多能有六七分鐘,轎跑車上的司機仍舊沒有下來的意思,羅雪從商務(wù)車?yán)镒叱鰜?,輕描淡寫的丟下一句話后,便急急忙忙的奔進酒店。
“呸,再特么跟我五五六六,小心老子晚上不伺候你!”
掃視一眼走遠的羅雪,韓威狀態(tài)十足的吐了口唾沫。
罵完,韓威再次狂傲的踹了一腳轎跑車的前輪胎:“媽的,窩囊廢!你是怕我打死你么,滾下來!”
“噌!”
“我再玩幾天就回去,行啦,能不能別啰嗦,要不我馬上原地去世,讓你后繼無人!”
猛然間,轎跑的剪刀門升起,一個扎著滿腦袋臟辮,打扮的很嘻哈的小伙,邊打手機邊往韓威面前走。
見到正主瘦瘦巴巴,韓威的臉上瞬間露出滿意的笑容,怒氣沖沖的手指對方喝罵:“小癟三,你撞壞我車了,怎么辦?”
“噓!”
小伙旁若無人的比劃一個禁聲的手勢,繼續(xù)捧著手機嘟囔:“再玩三個月,我馬上回帝都..”
“尼瑪!”
被人如此無視,韓威額頭上青筋驟然暴起,單手掐住小伙的衣領(lǐng)。
“你特么是敦煌來的吧,壁畫咋那么多呢!”
小伙突兀瞪圓眼睛,掄起胳膊就是一嘴巴子抽在韓威的臉上。
這一嘴巴子打的結(jié)結(jié)實實,不止韓威和幾個跟班懵了,就連躲在人群中的伍北都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倒不是說小伙的手法有多精妙,而是他怎么也想不到面對幾倍于自己的對手,這小子竟然敢率先動手。
“叫喚個蛋毛叫喚,不就一臺破斯賓特么,我賠你輛新的,操!”
扇完韓威,小伙繼續(xù)握起手機,先不跟你說了啊老頭兒,碰上幾個窮鬼,我處理完再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