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你剛才說什么?”
“唉!”李國棟嘆息一聲,頗為無奈,“也不知道你一天天在想些什么。”
頓了下,他繼續(xù)道。
“我是說,你表妹性子比較倔強,到時候你就多勸勸她,千萬不要讓她想不開。”
“哦。”
沈夢昔低下腦袋,嘴角掀起一抹苦澀。
又一次的她看見了草原,不過這次她卻不是茫然的站著,而是正拿著花灑精心的為每一顆小草澆著水。
李國棟最后看了她一眼,一口將杯中的酒飲盡,隨后站起身。
“我走了,之后的事情就交給你吧。”
“大伯,你這就要走了?公司呢?公司怎么辦?”
聽聞此話,沈夢昔也顧不得縈繞在自己身上綠油油的生機了,同樣起身,頗為訝異的問。
現(xiàn)在就走,是不是太早了些?
而且她想知道,如果李國棟走了,公司的事怎么辦?
“公司的事就交給小雪吧,相信小瑜會好好輔佐她的。”
“這樣啊……”
沈夢昔點點頭,雖然覺得將這么重要的事交給一個初次見面的人有些不妥,但現(xiàn)在也沒別的辦法了,她一個全職作者,壓根不懂這方面東西。
現(xiàn)在只有期待著他能保證小雪情緒穩(wěn)定吧。
……
李國棟走了,空蕩的客廳里靜悄悄的。
沈夢昔抱著雙腿,蜷縮在沙發(fā)上。
二樓的房間中,不時的傳來陣陣低沉的呻吟。輕輕縈繞在偌大的別墅里。
恍惚中沈夢昔又看見了那片草原,這次小草茂盛了,足足有一米多高,她站在草原中,碧綠的海洋緊緊擁抱著她,仿佛在炫耀著那勃勃生機。
綠色,這是一種原諒的顏色,代表著生機,代表著寬慰。
沈夢昔躺平了,目無焦距的看著潔白的天花板,那首歌又響了起來。
“綠色的旋律……”
“留下一片雨。”
“小草慢慢長滿大地。”
今夜,這座城注定多了個傷心的人。
沈夢昔一個翻身,用抱枕捂住腦袋。
“睡覺。”
“別哭了。”
凌亂的大床,蕭瑜點上了一支煙,一口口吸著。
他幾乎沒有抽煙的習慣,只是偶爾心情郁悶了才會來上一支。
在一旁,李夢雪靜靜的躺著,雙目無神,俏麗的臉上掛著幾道淺淺的淚痕。
此時的她,身上衣著凌亂,潔白的襯衫被撕成了一條條的,白皙的肌膚上依稀還能看見幾道先前瘋狂時留下的痕跡。
她沒有說話,寒冷得如同一塊冰塊似的。
蕭瑜心情有些煩躁,但看著她那無助的模樣,心頓時又軟化下來。
唉,他嘆息著。
“放心吧,這件事我會負責的。”
雖然是被那老家伙給背刺了,但現(xiàn)在再推脫責任的話,就顯得有些渣了。
比起追究責任,現(xiàn)在想著該怎么解決這事才是正確的選擇。
“負責?你夠資格嗎?”
李夢雪失去高光的眸子漸漸恢復(fù)些許色彩,她望著蕭瑜,眼底盡是譏諷。
負責?他拿什么負責?自己珍藏了二十幾年的貞操就被這么個江湖騙子給奪了去,這簡直讓她心如死灰。
蕭瑜被這眼色刺得一陣惱火,同樣冷嘲熱諷道。
“是,勞資一個小道士高攀不上你大小姐,但我還是那句話,別以為自己有多高貴,你的高貴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你什么意思?”
聽到這話,李夢雪臉色驟然陰沉了下去。
她一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何時被人這么侮辱過?
以往在學校,在公司,她都是最驕傲的白天鵝,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想著去巴結(jié)的對象。
現(xiàn)在,這么個只會坑蒙拐騙的小騙子竟然敢如此說她!
蕭瑜扯過衣服迅速套上,譏諷一笑。
“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我說,你還不夠資格讓我恬著臉去倒貼,懂?”
頓了下,他一字一頓的道。
“你放心,事情發(fā)生了我不會抵賴,也不會推卸責任,欠你的我會還上!到時候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木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