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地點,我們訂了晚上的機票,片刻不耽誤,李四相問我怎么處理張柯,“救還是不救”。
按我以自己的意思來,應該是要救張柯一條小命的,畢竟他見過那白發(fā)男子陣容,日后說不準還用得著,再者說,他也是為了救家里人受人脅迫。
可我沒法兒替我小姨原諒他,她才是直接受害者。
下午,機場附近的一家餐廳,
我給小姨打了好幾個電話都無人接聽。于是讓李四相聯(lián)系家里的保姆,對方卻說我小姨一大早自己離開了李家。
不會出什么事兒了吧?正當我擔心小姨的安危,后悔出發(fā)時沒把她帶在身邊時,身側傳來熟悉的手機鈴聲。
“你怎么在這兒?”
“不放心你唄”
她搖了搖手機,上邊是關聯(lián)手機的定位信號即我的定位。
原來如此,來都來了,干脆補訂了一張去泰南的機票,帶著她一起。從家里的情況來看,放小姨一個人在定康縣并不安全,不如留在身邊。
趁著吃飯的間隙,我將張柯的事兒告訴了小姨。她得知真相后,眼神有些黯然,說是原諒了張柯,言語間沒有恨意,反倒透著一股子失望。
李四相便撥通張柯的電話,告知了對方自救之法。正好斷了腿,請半個月的假,徑直去國內(nèi)的著名寺廟、道觀呆上兩星期,花筆錢作為供奉,自然有人幫他。
說到底,李四相還是沒愿意幫,只是把事兒推了出去。
到了晚上,我們仨上了飛機,小姨那坐立難安的樣子,明顯是緊張了。在一番安慰后,她靠在我肩頭睡去。
等抵達泰南國際機場時,她身上凝滯的黑氣已經(jīng)增多了不少.....睡得滿頭大汗。
下飛機時,她說做了個噩夢,有一個身著異域盔甲的武士,刨開一個女人的肚子,取出死嬰。
我打趣道:“這么恐怖你都嚇不醒?”。
她揮打著小胖手,一路從機場追我追到了附近的酒店,甚至省了車錢。
李四相則帶著行李和古曼童打車,買好了冰激凌在酒店門口等著我倆。
當他把冰激凌遞給我小姨時,我發(fā)現(xiàn)了雙方眼神似有來電......就趕緊站到了中間,分開他倆。
跟風水師交往可沒什么好下場,而且李四相還那么花心。雖然帥是真的帥,但小姨可不能因為共患難而暗生情愫啊。
本來我和李四相只訂了一間雙人間,后頭打算補訂一個單人間。李四相卻說為了安全,他可以打地鋪。
我反正是不信,可小姨卻沒有拒絕,說仨人一間,正好玩兒玩兒游戲,打打撲克什么的。
從第一次見面,我就發(fā)現(xiàn)她有在偷偷看李四相,現(xiàn)在表現(xiàn)得更不遮掩了。
到房間,趁著李四相上廁所的機會。我告訴小姨他是個花花公子,千萬別有想法。
她卻自信地嘴角一撇,“放心,姐著不了他的道兒”。
但愿如此吧。
玩兒撲克玩到深夜,我實在頂不住了,率先累倒在床上,盯著床頭封得緊緊的古曼童,沉沉睡去。
此時,那倆人正打算轉(zhuǎn)戰(zhàn)手機moba游戲。我是真搞不懂夜貓子的生活。
即便閉眼,我也能看見氣的流動,倒不如說看得更清楚,一夜相安無事。次日清晨,當我醒來,該發(fā)生的還是發(fā)生了。
李四相并沒有按他所說的打地鋪,也沒有和我擠一張床,反而和我小姨躺在一張床上,胸口搭著我小姨的手。
一把撩開二人的被子,他倆睡眼惺忪地盯著我,小姨開口說道:“干嘛呀?神經(jīng)病啊”。
我盯著李四相面無表情,“你要不要解釋解釋?”。
小姨搶著說道:“解釋什么?什么都沒發(fā)生,換你睡地板你愿意???”。
行,這個時候就已經(jīng)胳膊肘往外拐了,以后還得了?
一早上,我都沒給那倆好臉色看;他倆倒是挽起了手腕,關系看起來親近不少。昨晚啥都沒發(fā)生?鬼才信。
看他倆邊逛邊玩的樣子,怕是都要忘了來泰南的目的。
根據(jù)地圖引導,我們在臨近中午的時候來到那家中餐館——江湖味。
老板是個身著白底牡丹旗袍的女人,上來見著是華人,便熱情招呼了我們,尤其是李四相,帥哥果然在哪兒都是擁有特權的。
當李四相詢問附近是否有供奉古曼童的寺廟時,老板娘先是一愣后是大笑起來。
“怎么小帥哥,你想請一樽小鬼?據(jù)說血脈相連的最為靈驗,你和你小女朋友有打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