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齒地說:
“梁清婉算盤打得挺好啊,我爸本來就已經(jīng)是在死神邊緣晃蕩的人了,她竟然這么迫不及待。”
胡管家看見梁無渾身上下的狂風暴雨,抑制不住顫抖。
他真的害怕他再打他,這男人下手太狠,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就一命嗚呼。
“少爺,對不起啊,我也是沒有辦法。
我是一個下人,主子說什么,下人哪有反抗的資格。
一切都是老夫人讓我做的啊,我只是一個奉命行事的下人。
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我不能死啊~”
胡管家又是哭,又是喊的。
反正就是一個太監(jiān)樣,還是一個輕而易舉就可以背叛主子的死太監(jiān)。
梁無看見他就惡心,抬腳就往外走。
法治社會,他怎么可能知法犯法,剛才只是給這雜。
種一點教訓,不然怎么套他話,還有他還得利用他呢,這么慫的棋子,不用白不用。
胡管家哭喊的又大聲,又忘我,梁無都走了兩分鐘他還沒發(fā)現(xiàn)。
他見沒有什么動靜,又邊哭邊睜開眼睛觀察,結果旁邊一個人都沒有了。
梁無還好心地給他留了一盞燈,沒讓他在黑暗里接受三天的挨餓懲罰。
梁無重新回到了孫正東的病房外,他在走廊的椅子上坐著。
透過重癥監(jiān)護室的玻璃墻盯著孫正東沒有血色但卻平靜地令人心安的臉出神。
陳浩拿著從胡管家身上搜出來的手機走了過來。
“boss,這是胡管家的手機,里面是照片和錄像。”
梁無回過頭看陳浩,深邃的眼睛里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眼底的猩紅顯而易見。
陳浩知道boss并不好過。
梁無沒有接手機,這種視頻他早就得到了上百份。
他這些年手上有不少梁清婉和宋乾茍合的證據(jù)。
他們的每一次開房,每一次幽會,每一次聚餐。
梁無安插在梁清婉他們身邊的保鏢都會記錄下來。
他坐在椅子上,修長的雙腿交叉,一只手耷拉在椅子的靠背上,一只手握成拳放在大腿上,對陳浩說:
“陳浩,把這份視頻和病房里胡管家來找我爸的監(jiān)控親自送給梁家家主。
對了,記得提醒梁家家主,如果再不管好他的好女兒,來管她的人就是我梁無和這悠悠眾人。
如果不想股市動蕩,就讓梁清婉離我爸遠一點。”
梁家家主,也就是梁無的爺爺,梁天啟。
梁無把這些視頻送給他,不是為了指望讓他出面解決這件事。
梁天啟護短,極其溺愛他的三個孩子,尤其是梁清婉。
梁清婉是他唯一的女兒,他便遵循女兒要富養(yǎng)的原則,從小到大都對梁清婉嬌生慣養(yǎng)。
所以梁清婉才會這么囂張跋扈,到現(xiàn)在這種黃花菜,年老色衰的年紀都還是這么不知死活,傷害別人。
梁無很清楚梁天啟對女兒沒下限的寵愛。
可是梁無更清楚,梁天啟是一個合格的商人,他可以包容和放縱梁清婉那些沒道德沒底線的行為。
可是如果她做得太過了,梁天啟一定會出面干涉的。
孫正東這么多年的好名聲和他殺伐果斷的商業(yè)作風,早就在社會輿論中占了極高的地位。
若是梁清婉此刻在孫正東重病之際,出軌有婦之夫。
甚至為了和情郎在一起,不惜拿自己和情郎茍合的床照和錄像氣的丈夫進重癥監(jiān)護室,命在旦夕。
那么只要消息一爆出,梁家產(chǎn)業(yè)必定會遭受一次極其嚴重的動蕩。
雖然不至于損害到梁家的根基,但是也會給梁氏帶來不可估量的災難。
而梁清婉,一定會身敗名裂。
梁無知道梁天啟不敢坐視不理,因為他不敢賭,賭不起。
……
梁家家宅。
紅木裝修的茶房里,梁天啟正悠閑地坐在花梨木茶臺前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