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無聽見她說想吐,立馬把車靠在了馬路邊。
宋玉見車停了,著急忙慌地打開門。
跑到路旁的草叢邊蹲著就是一頓吐,吐到最后膽汁都吐出來,再也干嘔不出什么東西。
旁邊不知道觀看了她表演多久的男人,遞給了她一瓶礦泉水。
她接了水,沒有看男人,說了一句:
“謝謝”。
她含了幾口水,把嘴巴里那股酸味給漱干凈了。
蓋上蓋子站起來,條件反射地看了“吳江”一眼。
只是一眼,便讓她震驚到五體投地,眼睛都要瞪得裂開了。
握草,他喵的梁無怎么在這。
所性剛才觀賞她嘔吐表演的死變態(tài)不是吳江而是梁無,天了嚕,老天你就不能饒過我嗎?
被一個大校草看見自己這么個迥樣,這感腳真滴非常糟糕啊。
梁無倒是不知道這女的瞪著他震驚三秒能震驚出這么多小心思。
只是冷著一張冰山臉說:
“吐夠了嗎?”
什么叫吐夠了嗎?這人也真的是挺會問的。
“吐……吐夠了。”
宋玉臉瞬間紅的跟豬肝似的。
“吐夠了就回車上去。”
“噢。”
宋玉轉過身尷尬地往車上走。
只是她看不到背后的男人身上的冷冽消散了不少,嘴巴還微微翹了翹。
“等等,去后車座把抽紙全部拿過來。”
梁無又開口。
拿抽紙干嘛?
難道他也要吐?
不過宋玉并不敢問,乖乖地走到后車座給他拿紙。
宋玉把抽紙送到他面前。
“給,抽紙,你要用來……”干嘛?
想說的話還沒有說完,宋玉就被震驚得下巴要掉了,眼睛瞪得像銅鈴。
只見梁無接過抽紙就蹲下身幫她清理那些她吐出來的惡心的穢物。
“梁梁梁……梁無?”
宋玉不可置信地問他:
“你你你你你……你在干嘛?”
梁無微微抬起頭,挑眉看著她說:
“不清理干凈,你難道希望一會兒環(huán)衛(wèi)工人來打掃衛(wèi)生的時候罵人嗎?”
宋玉一下就臉紅脖子粗的,尬尷到無地自容。
然后有點愧疚地想要蹲下身子自己打掃:
“不……不是,對不起,我自己來吧,太臟了,謝謝你。”
梁無沒有給她打掃的機會,而是很惡作劇地調侃她:
“沒事,我來吧,你去車里坐著,我怕你聞著味又吐了。”
轟!
如果現(xiàn)在有個地洞宋玉一定鉆進去。
聞著味兒,宋玉知道自己吐出來肯定臭,可是被這樣直白地從一個校草的口里說出來,簡直是非常無地自容好嗎?
宋玉有些惱羞成怒地說:
“對啊,味兒那么惡心,還是我自己來吧,我保證不會吐的!”
梁無也沒理她,只是沖賓利車揮揮手,好像在告訴她別胡鬧,回車里去。
宋玉理虧,不自在地盯了他后腦勺兩秒,灰溜溜地朝車里走。
算了算了,她就當自己得了一個教訓。
以后一定要告誡自己不要隨便喝酒,喝了酒更不要隨便坐車。
坐進了后車座,宋玉越想越覺得丟臉,發(fā)了幾分鐘的呆。
雙手捂著臉,然后又使勁搓了搓自己的臉,好像這樣可以把尷尬給搓沒一樣。
越搓越覺得心里堵得慌,越討厭自己。
她為什么要吐啊啊啊啊啊啊。
梁無把地上清理干凈,然后轉身朝賓利車走,就看見她這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然后饒有興致地站在不遠處,雙手環(huán)抱,露出壞笑地欣賞她的手忙腳亂。
宋玉自我尷尬了一會,見梁無還沒有回來,條件反射地朝車窗外看去。
突然,四目相對,一陣尷尬的風吹過。
呃呃呃呃呃。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宋玉看過去的時候,梁無嘴角的笑還沒有收回。
他現(xiàn)在像極了一個觀看小丑演雜耍的嘉賓。
他眼里的嘲笑盡收宋玉眼底。
天了嚕,這就是當代社死現(xiàn)場嗎?
宋玉懷疑他在嘲笑她,可是她沒有證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