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么年輕能有什么醫(yī)術(shù),估計也就是個半桶水咣當(dāng)。”
“哎呀,現(xiàn)在就是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走一步看一步有個大夫總比沒有好吧。”
人言可畏,卻又議論紛紛……
寧豐絲毫不將這些聽在耳朵里,他蹲到了那個腹部不斷流血的中年男人身邊。
“姑娘能將令堂先放下嗎?我是醫(yī)生或許能夠幫助你。”
那姑娘哭的涕不成聲,放開了捂住自己父親腹部傷口的手,一張臉梨花帶雨的抬起來對上了寧豐的視線。
“您就是個大好人,麻煩您一定要救救我父親,春柳就算是當(dāng)牛做馬也會好好報答先生的。”
“放心吧,姑娘,我一定盡其所能。”
寧豐簡單的看了一下中年男人的傷口,見那血液還在不斷的流出來,他將指尖曲起快速的在男人身上點(diǎn)了幾下,很快那傷口流淌的血液在眾人的討論中停了下來。
寧豐又伸出三指覆于男人的手腕脈搏處,不出片刻他收回了手指,圍觀眾人只看他在男人身上快速的點(diǎn)了幾下。然后將男人的手掌翻開朝上,取腕橫紋上兩寸約兩個半橫指處不斷的按揉。
大約一炷香時間,那中年男人突然就吐出了一口鮮血,大口呼吸起來。
“爹,爹你快嚇?biāo)来毫?,你現(xiàn)在沒事吧。”
春柳一看見地上躺著的男人睜開了雙眼就撲過去跪在了男人的身邊,淚眼迷蒙的說道。
“放……放心,爹沒……沒事。”
聲音有氣無力,卻在極力安慰眼前這個哭的眼睛都腫了的姑娘。
“姑娘放心,令堂的血我已經(jīng)幫忙止住了,沒什么大礙,稍后帶去醫(yī)館包扎一番,好好的修養(yǎng)一陣就好。”寧豐語氣頗為溫順的安慰著春柳。
“瞧,這人一會兒功夫都能開口說話了,沒想到這個年輕人醫(yī)術(shù)了得??!”
“看走眼了,沒想到是神醫(yī)降臨!”
“本以為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沒想到是深藏不露??!”
七嘴八舌之間就聽見外圍一聲高喊。
“快閃開,牛車來了,快帶人上醫(yī)館!”
人群一陣慌亂,大家七七八八的讓出來一條路讓牛車進(jìn)來。
“令堂如今沒有什么性命之危又得以去醫(yī)館,姑娘,在下先行告退。”
寧豐站了起來兩袖清風(fēng),言語間成竹在握轉(zhuǎn)身朝圍觀人群之外走去。
春柳此時顧不上滿面淚水跪在地上沖著寧豐喊道。
“先生能否告知春柳先生姓甚名誰么,方便春柳日后報答先生救父之恩。”
寧豐擺擺手,沒有停下朝外面走去的腳步,一句話順著風(fēng)飄到了春柳的耳邊。
“不過是舉手之勞,姑娘不必客氣,醫(yī)者本分罷了。”
……
圍觀人群還沒有散去,上來兩個年輕力壯的幫忙將春柳的父親抬到牛車上面,也不知道誰想到了什么突然開口。
“欸,剛剛那年輕人不就是前幾天當(dāng)眾攔王家太爺棺的么,好像叫什么寧豐吧。”
春柳擦干凈眼淚坐到了牛車上面朝醫(yī)館行去,卻將寧豐這個名字深深刻畫在了心里。
……
出了這個事情,寧豐也沒有什么心思繼續(xù)逛下去了,干脆就回了蘇府。
蘇府的家丁正在清理門口的信箱,手里放著一打報紙,見到寧豐從外面回來,家丁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寧先生好。”
“你好,這是什么?”
寧豐看著家丁手里面的報紙,揚(yáng)州大公報幾個字占據(jù)在版首又大又顯眼。
“今早送來的報紙,家里的下人一時疏忽忘記拿了,我清理出來給內(nèi)院送去。”
家丁趕緊回答道還將手里面的報紙雙手遞到了寧豐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