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將炙黃芪換成生黃芪,既能夠達到原來的效果,還兼具藥性外達有利身體,您覺得呢?”
一番話說的不卑不亢,絲毫沒有因為趙圣手對他的輕視而甩臉色,反而笑意盈盈,很有一番大家風范。
蘇渺意是看出來寧豐的泰然自若還有趙圣手的惱怒,關(guān)于這方面她不是很懂,相比之下她當然是更為信任寧豐一些。
“趙先生,實不相瞞這個寧豐寧先生就是您嘴里面的那位高人。”
聞言,趙圣手哪里敢相信,一雙眼睛瞪著寧豐反復打量,他冷著一張臉站起來對著蘇渺意的位置一拱手。
“黃口小兒滿口胡言也就算了,蘇小姐居然與之為伍,不相信老夫也罷,還要跟隨其一通欺瞞,蘇小姐這個病老夫無能為力,您另請高明吧。”
說罷頂著一臉的怒色吩咐自己的小藥童背上藥箱就要離開。
蘇渺意有些著急,趙圣手好心來這一趟,怎么能讓人就這么被氣走。
“趙先生,渺意所言句句屬實絕無欺瞞的意思。”
她慌慌忙忙的站起來準備將人攔下。
寧豐一個箭步就擋到了趙圣手的面前,將路堵得死死的。
“讓開。”趙圣手高聲呵斥,他行醫(yī)這么多年除了早年自己師父以外還沒有被人如此當眾質(zhì)疑過,他的一張臉現(xiàn)在簡直就是無地安放!
“趙神醫(yī)氣什么,蘇小姐剛剛說的都是真話,要是趙先生不信完全可以上來一比。”
“笑話,你有什么資格同我?guī)煾敢槐?,我?guī)煾傅拿柭劽蠼媳?,而你頂多算是揚州城一個小小的赤腳醫(yī)生有什么資格和我?guī)煾副绕?”
趙圣手黑著臉站在一邊還未開口說什么,背著藥箱的小藥童倒是忍不住了。
寧豐見到自己好好說話絲毫不被別人尊敬不由得臉色也沉了下去。
“哼,憑什么?就憑我能夠治好蘇小姐的病。”
此話寧豐說的是斬釘截鐵,一下子就將趙圣手的怒火給招惹上來了。
“我念你是后輩不多計較,沒想到今天你倒是咄咄逼人,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治療好蘇家小姐的病的!”趙圣手惱怒的將雙手背負在身后,回身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面,滿臉都不耐。
要不是為了自己的面子還有蘇家的名聲,趙圣手絕對不會在這里忍受著寧豐的欺辱。
寧豐沒有一點慌張,既然要看那就讓他看好了。
“蘇小姐,我為你扎針時能否讓趙圣手在一邊圍觀。”
扎針過程雖然不會露出太多的地方,但是蘇渺意畢竟是女孩子,被幾個男人圍觀肯定是要提前說一聲比較好的。
趙圣手面帶怒氣卻也補充了一句。
“蘇小姐放心,醫(yī)者仁心,我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小大夫,不必感覺到不好意思。”
最終蘇渺意點頭同意,一行人進了里屋準備施針。
到現(xiàn)在為止,趙圣手對于面前的這個年輕人還是分毫不信,就算他能夠說出那幾味藥材也只能說是略懂醫(yī)術(shù),要說寧豐能夠治好蘇渺意身上的寒毒,趙圣手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
第一次治療蘇渺意的時候,寧豐用的針法是玉龍舞,針如翻花,如迅雷之勢。不過那一次蘇渺意渾身寒氣外泄,寧豐將寒氣封存若不及時外放很有可能就會導致蘇渺意寒氣爆體而亡。
這次顯然沒有上次那么兇險,寧豐持針而立,自信撲面而來,整個人現(xiàn)在就進入了一股玄而又玄的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