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躺著一把四尺長的唐刀,和一個黑紅刀鞘。
“哼,老頭,怎么把這個給我拿來了。”
我記得清清楚楚的這把刀是供奉在我家祠堂上的,從來沒有見過誰動過那邊刀,小時候自己因為好奇把刀取了下來,被父親打的皮開肉綻。
“老婆,把這刀供起來吧。”我對著黎冰蘭喊道。
“哦,好。”
晚上我躺在床上遲遲睡不著。
“怎么了?因為這把刀想起家了嗎?”黎冰蘭問道。
“誒,對于我的家我其實不想提,哪有家的樣子啊。”我無奈的說道。
我出生在一個沒落的習武家族,因為我們家都是代代單傳,從來不收徒弟,所以到近代,大規(guī)模使用熱武器后,就越來越?jīng)]落了,不像以前發(fā)生戰(zhàn)爭,我的祖宗都是元帥,所以家族就算是單傳,但是財產(chǎn)也是富可敵國。
因為現(xiàn)在使用熱武器,對于這種戰(zhàn)場殺人武功也沒有人注意了,等到了我這代就和普通家庭沒啥區(qū)別了,甚至比普通家庭更慘,因為我小時候對于父愛和母愛完全沒有感受,從我有記憶開始,就沒有見過母親,而父親每天不是喝的爛醉如泥就是瘋瘋癲癲的。
自小都是我家的管家福伯把我?guī)Т蟮?,我練的武術也都是福伯教的,聽福伯說,我父親之所以那樣,是因為我母親的離去,但是母親是怎么死的,福伯是一個字都不想透露。
張旭陽是我在七歲的時候父親重新取的,以前的我叫張平安,聽說是母親取得,她只想讓我一生平平安安的。
但是在我六歲開始練武,到七歲時,所展現(xiàn)出的天賦讓父親改名為旭陽,意為新生的太陽,可見父親對我的期望。
這么取也是因為太爺爺在離世的時候說道,在后五代的子嗣里會出現(xiàn)一個天才,能將家族重新帶回巔峰,所以將一家振興的希望全部寄托于我的身上。
但是事與愿違,從小的我就不喜歡學習,只是在武道方面越走越深,原本父親以為我會去參軍,以此來帶領家族走回巔峰,也就不在學習上管我。
但是等我報名參軍的時候,老天又給我開了一個玩笑,因為家族遺傳病,我又失去了參軍的機會。
我們家的祖先為了適應戰(zhàn)場高強度的廝殺,漸漸的心跳速度加快,為了能提供足夠的氧氣,就這樣一代代的遺傳下來,這個對我們習武的人來說,根本沒有影響甚至可以說是好處,但是卻被認為是心臟病。
現(xiàn)在又碰上了這種游戲,我覺得還是平安這個名字好,旭陽我真的承受不起。
漸漸的意識變的模糊,朦朧見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叫我。
“旭陽!旭陽!”
“誰,誰在喊我。”我找不到聲音的來源。
這一夜,我睡得相當累。
第二天早上,黎冰蘭看著我的熊貓眼問道:“老公,你這是沒睡好嗎?”
“我也不知道,感覺昨天晚上找了一夜的東西,這會神經(jīng)都大條了。”我無力的說道。
“那就去公司補覺好了。”
“是,我吃飽了。”我把碗放下說道。
……
剛進辦公室,就看見蔣婉和殷芊妘迎上來微笑著說道:“你來了!”
眼前一幕嚇了我一跳,“啊,是我來了。”
“昨天沒有休息好嗎?”她們關切的說道。
“對,你們這樣讓我有點不適應。”
“以前是我們不好,我們向你道歉。”兩個人真誠的說道。
“沒事,我不記仇,但是你們能不能別這樣,容易嚇到我。”我有些尷尬的笑道。
“好的,我們知道了。”
“多謝。”
“媽的,太嚇人了,幸虧黎冰蘭去衛(wèi)生間見了,不然她看見醋壇子就翻了,女人啊,離譜。”我還是心有余悸。
“來了?”安權走過來對我說道。
“來了,東西查到了嗎?”
“還沒有,但是昨天公司出事了。”
“怎么了?”
“昨天公司的營銷部死了十七個人。”安權說道。
“什么?他們一個部門三十五個人,死了十七個?發(fā)生了什么。”
“昨天他們玩了一個叫做王國的游戲,一天死了十七個。”
“什么?”
“就是選出一個國王,其他人全為臣民,國王在這個部門里有絕對的權利,生殺奪于,然后就像李宇天那樣,不服從的全死了。”安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