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同學見惡霸忽然瘋了,不停自言自語,還指手劃腳起來,莫不離他遠遠的交頭接耳起來。
嬰兒們?nèi)绯彼阌恐?,不一會已?jīng)把惡霸埋了大半。
惡霸本身也不知所然,可是被這群不知從何出現(xiàn)的嬰兒弄得心煩氣躁,手上的力道突然加劇,把一個牢牢抓住他手臂的嬰兒往墻摔!
他拼命揮拳,想把嬰兒從身上擊走,可是嬰兒的數(shù)量實在太多,很快已經(jīng)把惡霸按在地上。
有些嬰兒咬他身體,有些拉扯他的頭發(fā),惡霸全身被壓得動彈不得。
終于,惡霸抵受不住,雙眼一翻,便即昏倒過去。
嬰兒們見他暈倒后,全都向著我咧嘴一笑后,便即煙消云散。
四周又回復原狀,只是惡霸躺在地上失禁的樣子比較突兀。
同學們都被惡霸方才毆打自己的異常舉動嚇倒,人人只是呆在當場,沒有作聲。一個惡霸的同黨首先清醒過來,連忙跑出課室向老師求助。
我在坐位上欣賞自己的杰作時,忽地想起左眼的異樣,于是便忙把它閉上。
“不用閉了,一般人不能看到魔瞳,更何況你的魔瞳已在沉睡狀態(tài),跟平常沒分別。”這時妖異的聲音又在我耳邊響起:“干得不錯嘛小朋友,頭一次運用魔瞳就可以把他嚇成這個傻樣子,我看他這次定要變成白癡了。”
說罷,聲音的主人哈哈大笑。
“白癡?有那么嚴重嗎?”我輕聲問道。
據(jù)我觀察,那人說的話只有我聽到而別人卻不能,既然有此本領,我推測就算我小聲說話,他也能聽得到。
果然,聲音的主人立時回應道:“當然會哪,雖然我不知道你使他看見了什么,但看來他受驚的程度也不輕啊。怎么了?你后悔嗎?”
“沒有,這人平??蓯旱煤?,將來也不會是什么好東西,現(xiàn)在把他變得癡呆的也不錯。”看見惡霸現(xiàn)在的樣子,我心里暗自痛快。
“小伙子真是邪惡得很,果然是一頭不折不扣的魔鬼。”
“魔鬼?”這名詞,剛才換眼睛的時候那男子曾提及過。
“對啊,你就是魔鬼,不然你怎么能安上魔瞳?”
“魔瞳?你是說我現(xiàn)在那顆左眼嗎?”
“嗯,那是魔鬼才可擁有的眼睛。嘿,你的老師們快要來了,晚一點我再找你說清楚吧。”說罷,他便沒有再發(fā)出聲音。
老師到達后不久,救護員緊急到來,把惡霸送去醫(yī)院。
老師把同學們都喚了去詢問當時的情況,但所有人根本都不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只見到他在毆打我后忽然發(fā)瘋,朝空氣拳打腳踢。
同學們當然都沒有把惡霸毆打我的事說出來,因為誰知道他還會不會回來學校。
老師問到我身上的傷時,我也只是支吾其詞。調(diào)查的工作初步完成后,下課的鐘聲便響起了。
老師說有需要的同學可以留下接受心理輔導,不過身為原兇的我,當然立即回家。
回到家時爸爸還沒有回來,我在廚房弄了個方便面吃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間去。躺在床上,我思索起今天所發(fā)生的事情,越想,就越覺得不可思議。
怪事相繼出現(xiàn),使我的疑惑有增無減,但奇怪的是,我并沒有感到多少害怕,反而隱隱有點興奮。
我真的是一個魔鬼?
我的左眼是魔鬼的象征?
那么今天那男人也是魔鬼嗎?
無數(shù)疑問在我腦海盤旋不休,魔鬼,魔瞳,我被這些突然出現(xiàn)的古怪名詞弄得頭昏腦脹,但一切也只能待到晚上那怪男人或神秘人出現(xiàn)時,才可得到答案。
“小朋友,給我打開窗子吧。”妖異的聲音,忽然在我耳邊響起。
我吃了一驚,連忙從床上跳了起來,轉(zhuǎn)頭看看窗外,卻被眼前的景象使我傻了眼。床頭的窗框外,正坐著一頭通體黑得發(fā)亮的小貓。
黑貓與我默言相對,但它靈動得過份的碧綠眼睛,卻瞪得我毛骨悚然。
正當我在疑惑它是不是那個神秘人時,黑貓忽然口吐人言:“呆子!還不快點給我開窗。”正是神秘人的聲音!
我連忙走上前打開窗子,但窗子才開了一道小罅隙,只見黑影一閃,黑貓已經(jīng)坐在我的床上。
“嘿,初次見面,我叫拉哈伯。”黑貓搖著長尾,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