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怕,我哆嗦著拿出了手機。
徐老算,這個時候我只想到他一個人。
媽的,沒電了!這個時候沒電。
我蜷縮在床角,睡也不敢誰。
過了差不多十分鐘,我剛上來點兒困意,就聽到有人敲門。
“誰?”
“是我!”
聲音有點兒熟悉。
“開門啊小南,我是墩子。”
墩子!
我立刻把被子蒙到了腦袋上,敲門聲持續(xù)了很久才停下來。
我這個時候才把頭露出來看向門口。
“咚咚咚!”
“??!”聽到敲門聲,我嚇的又尖叫了一聲。
“里面的哥們怎么了!”
不是墩子,是老板,我立刻跳下了床打開了門。
門外只有老板一個人,看著我,他一臉詫異的問道“哥們你沒事兒吧,這大晚上的大呼小叫怪嚇人的,這旅館雖然現(xiàn)在就你一個客人,也不能這樣啊。”
“對不起,對不起,做惡夢了,惡夢。”
“小聲點兒啊。”老板教訓(xùn)了句便走了。
關(guān)上門,我又蜷縮在了床角,好在天色泛亮,也沒再發(fā)生什么事兒。
見到太陽,我才敢躺下,沒多一會兒便睡了過去,不過還是被惡夢驚醒。
想什么夢什么,還真是這么個理,我夢見墩子找我來索命。
我是在惡夢里被他掐醒的。
但卻有著一股真實的窒息感,可能是因為我一直把腦袋蒙在被子里睡的緣故。
差不多已經(jīng)中午,我想起了什么立刻沖了出去。
旁邊小超市的公共電話,我記著徐老算的號碼立刻撥了過去。
“喂。”
是他的聲音,我激動的嚷嚷道“徐老算,救命啊。”
“鬼哭狼嚎個什么勁兒,有話慢慢說。”
“我,我見了鬼了,昨天晚上我見了鬼了,我真見了鬼了。”
“見鬼就見鬼唄,嚷嚷什么,老子我又不聾,過來找我吧,我在廣水鎮(zhèn)東街,你看到有個牌子上寫著徐宅就是了。”
廣水鎮(zhèn),離這兒不遠,坐車的話一個小時左右。
我放下電話立刻迫切的想走,超市里老板娘沖我喊了句“錢。”
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扔下5塊錢又隨手拿了瓶水就跑了。
“什么人,還見了鬼了,大白天也說醉話。”身后傳來了老板娘不屑的嘀咕聲。
我哪有工夫理會她,回了旅館退了房,我便打了輛出租車趕去了廣水鎮(zhèn)。
廣水鎮(zhèn),找了半天我才看到徐老算說的地方。
沒有門聯(lián)也沒福字,門關(guān)著,而且是在一條幽暗的巷子里,整個巷子就這么一戶人家。
不知道的以為這是一個荒宅。
但門沒有鎖,我推了一下便開了。
一個小院子,可見了之后我還是倒吸一口涼氣,像這樣的院子,最起碼要弄點兒花草之類的點綴一下,要不然也要弄的干凈點兒,可我看到的院子看起來真的像是一個荒廢了的地方。
很多雜草沒人修剪,里面有棵老樹,發(fā)黃的枯葉掉了一地也沒人管。
躡手躡腳的走進去,我緊張的喊了句“有人在嗎?”
一個腦袋從門里探了出來。
“耗子!”我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耗子見了我立刻走了出來一臉詫異的問道“你怎么來了?”
“我來找徐老算的。”
“你認識我老舅?”
敢情耗子和徐老算居然有這層關(guān)系。
耗子帶我進了房子,這房子應(yīng)該是以前留下來的老宅子,不小,里面有好幾個屋子,分上下兩層。
徐老算就在二樓的屋子里,看起來還挺悠閑的,喝著清茶望著窗外。
我進來他只是隨手指了下旁邊說道“先坐吧。”
耗子立刻把我拉坐了下來,然后小聲嘀咕道“老舅現(xiàn)在是喝茶時間,等會兒吧。”
沒想到這么一個人居然還挺有生活儀式感。
也沒啥事兒,我索性乖乖的等著,十多分鐘過去了,徐老算這才看向了我。
他那一小壺的茶估計也喝的差不多了。
“行了!”耗子懟了我兩下,我立刻心領(lǐng)神會的走過去坐到了桌子前。
這桌子上擺著一個檀香爐,里面飄出來的香還挺好聞。
一把扇子,還有兒墨寶,不過讓我最好奇的是一尊很特別的雕根像。
差不多有個十幾厘米高,雕刻的應(yīng)該是一個神仙,還拿著一把扇子,但至于是什么神仙人物我看不出來。
“事兒都幫你擺了,怎么還來找我?還見了鬼了?”
“恩,真的見鬼了,我見到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