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有勝算可能嗎?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張懷離的語氣冰冷無比!
鴦若強大的氣場,再加上他霸氣的模樣,鬼炎宗眾人瞬間沒了底氣。
“我非濫殺之人,如果我剛剛打的是他上半身,恐怕他早就成了亡魂!”張懷離說完看向了受傷的那人,他正在通過聚靈陣修復(fù)身體。
嚴天祿聽后陷入了思考,但嘴卻在問著:“你們果真不是天峰教..”
話未說完就被水荷打斷了:“如果是的話,剛剛就可以直接殺掉你那些師弟,也不用同你費盡口舌了!”
嚴天祿聽后幡然醒悟了,趕忙解釋道:“誤會看來是誤會一場!那天峰教與我們鬼炎宗積怨許久,我還以為你們是他們之人。既然不是,那咱們沒必要兵戈相見了!”
張懷離面無表情走向了棺材,欲拿起那本天階功法。除了嚴天祿外,其他弟子面露憤憤之色,但又無可奈何!
嚴天祿揮了揮手,對他們說道:“無妨!”
他也走到了棺材前面,站在了張懷離旁邊說道:“這雖是本天階功法,但對道友來說沒有絲毫用處,若不信的話,可以隨意翻閱看看!”
張懷離疑惑地翻著,卻發(fā)現(xiàn)是本控制傀儡獸的功法。嚴天祿這時也開口了:“此事說來話長....”
六十年前,嚴天祿還只是筑基初期。大師兄張遠山帶領(lǐng)著他們進入了天霜秘境,才剛進入一天,大師兄就著急的燃燒通訊靈符,想和眾人匯合。
原來他在一處寶地中找到了這本天階功法,但同樣發(fā)現(xiàn)的還有天峰教五人。大師兄憑一己之力擊退了五人,奪得了功法,但那五人馬上召集所有門人來追殺他。
大師兄躲進了這個盆地內(nèi),燃燒起通訊靈符尋求支援。但他很快發(fā)現(xiàn)周圍長出了凝丹草一樣的東西,他還沒能高興起來,青骷王和眾多綠骷兵出現(xiàn)了。
他絕望至極,知道已無法逃脫。便把這一切傳入通訊靈符,告訴了趕過來的師弟們!等到嚴天祿過來時,看到師兄正在被怪物們吞噬著,他傷心不已卻無能為力。
這時其他師兄告訴他天峰教的人追過來了,他們趕緊逃跑。但跑了數(shù)個時辰,還是被他們攔住了。他們氣勢洶洶逼問著張遠山下落。但嚴天祿他們只是流著淚,說不出話。
越來越多的鬼炎宗弟子正在趕來,天峰教眾見勢不妙,便逼著他們交出空間戒指,想看看里面是否有那本天階功法。他們查看后大失所望,此時鬼炎宗教眾也都過來了,他們自知理虧,便轉(zhuǎn)身逃走了。
到了天霜秘境關(guān)閉那天,天峰教眾第一時間就出去了。他們守在入口處,等待著張遠山,可到秘境完全關(guān)閉時都沒有看到。聯(lián)想到嚴天祿他們悲傷的神情,便知道他肯定遇難了。
于是天峰教的人卑鄙無恥地散布著消息,說鬼炎宗在秘境內(nèi)遺失了一本天階功法。自那以后的天霜秘境,只要鬼炎宗弟子稍有聚集,就會引來一大幫修者跟隨。
鬼炎宗的秘術(shù)就是能復(fù)活靈獸,但那些傀儡獸敵我不分,用的不好就是敵方的。而這本功法學(xué)會后便能控制它們,到那時他們的實力可想而知。
因此這本功法對他們重要至極,由于嚴天祿知道位置,鬼炎宗便悉心培養(yǎng)著他,還讓他們學(xué)習(xí)門派禁術(shù)六星陣法。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們根據(jù)綠骷兵的特性煉制了金網(wǎng),又將門派最強長老的招式封入符印中,甚至還去那無盡沼澤邊緣,將巖伏鬼猴殺掉,煉制成盾牌交給他們。
“可惜人算不能天算,我們還以為只是底下才能長出綠骷怪,可沒想到唉~”他長嘆了一口氣,心有余悸道:“多虧了兩位道友,我們死在這里是小事,但如果讓宗門失去了這本....”
“行了,這功法你拿去就是!”張懷離打斷了他的感慨,遞了過去。
嚴天祿顫抖地接了過來,淚水從他的面頰一滴一滴滑落著。他不斷撫摸著功法,數(shù)次想整理情緒說話,卻哽咽的怎么也發(fā)不了聲。過了許久,他仰起了頭看向天空,吞聲忍淚地說道:“大師兄,我終于完成你的遺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