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鶴年沒有說話,依舊是警惕的看著這個女人。
女人拿著掛牌細看了看,臉上難掩笑意:“消災(zāi)抵禍牌都沒有阻止你的死亡,看來想要害你的妖,很厲害嘛!”
牛鶴年一怔,不懂什么意思。
“你是我見過最奇特的人,生辰八字至陰,卻又能活了這么久。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從你懂事起,就應(yīng)該多災(zāi)多難,總是遇到倒霉的事情,還招不干凈的東西吧!”
女人的這番話,正中牛鶴年的心事。
沒錯,自從懂事起,牛鶴年一天都沒有順當過。
從小他就多災(zāi)多難,喝水都差一點被嗆死。
走路莫名其妙的頭頂?shù)魱|西,差一點被砸死。
洗澡就他偏偏溺水。
晚上許多小伙伴一起走路,就他帶回去不干凈的東西,變著法的折磨他。
不過好在,無論遇到多倒霉的事情,他都能化險為夷,平安的渡過。
只是這一切,她又是怎么看出來的?
看著他懵懂的眼神,女人將手里的掛牌又重新遞給了他。
“是個不錯的好苗子,現(xiàn)在擺在你面前有兩條路,一是將自己的眼珠子挖出來,抹掉記憶,送去還陽。二是來我們酒店工作,做我的手下。你自己選。”
牛鶴年一怔,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
這哪里是選擇?。》置魇潜破?。
“這兩條路,我哪一條都不想選。”
見他還挺剛,女人冷哼了一聲,一臉的輕蔑:“你有什么資本,配和我討價還價?我看上你,讓你來酒店工作,那是你的榮幸。”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身上帶著一種盛氣凌人的氣質(zhì)。
有一種只可以遠觀,不可以褻玩焉的感覺,會莫名給人一種難以承受的氣壓。
“我還不知道你們酒店是干什么的,你就讓我來工作,還要挖我眼睛,難道不是逼迫嗎?”
女人瞥了他一眼,目光中帶著不屑:“我們黃泉大酒店有三個部門的主管經(jīng)理,人界、鬼界、阿修羅界,花老伯也到了快退休的年紀,你可以接任他的工作。”
“……”牛鶴年已經(jīng)完全驚得說不出來話。
旁邊的小張一臉的笑意,急忙上前去提醒牛鶴年。
“你還傻愣著什么呢!趕快謝過秦總??!她很挑的,一般人很難入她的法眼。既然秦總說你是一個好苗子,證明你是可以接任這種工作。”
牛鶴年轉(zhuǎn)頭看向小張:“我接任這種工作,有什么好處?”
“當然有好處。你接任的是人界的工作,是可以還陽的,不用死了。”
小張的話,一下子就說盡了牛鶴年的心里。
這些年,他一直對三十歲的詛咒耿耿于懷。
聽聞自己不用死了,還可以回去做想做的事情,他沉默了。
見他還有猶豫,女人用心里傳音的方式,傳送過去一句話:“我的身體,可不是白看的。要么自挖雙眼,要么給我賣命,自己選。得罪我秦柔的人,還沒有一個是好活的。”
耳畔莫名傳來一句話,讓牛鶴年有些后脊梁骨發(fā)涼。
這個女人根本就沒開口,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就能感應(yīng)得到她在說什么。
牛鶴年緊張的吞咽了一口唾液,隨后抬頭看向了女人,只見她正嘴角含笑的看著自己。
但是笑容里卻透漏著一絲詭異。
今日恐怕不答應(yīng)她是不行了,這個女人一看就是一個狠角色,自己不答應(yīng)他,一定是要被挖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