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的跟在大伯身后,這時,大伯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
“大牛哥不好了,老二他...”
電話是二柱叔打來的,大伯連電話都忘了掛,拉著我朝著家里狂奔。
大伯有些著急,一腳踹開大門,直接沖了進(jìn)去。
堂屋的梁柱子上吊著一張人皮,走進(jìn)仔細(xì)一看正是我奶奶,她和爺爺一樣被人剝了皮抽了筋,只剩下一張人皮。
大伯目光望向墻壁,隨后身子開始顫抖,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
看著我奶奶的人皮,我好半天才回過神,走到大伯身前一看,我被眼前血腥的場面怔住了。
墻壁上用鮮血潦草的寫著一行字。
這是你爹欠我的,借了我的運(yùn),還想殺我滅口,我要讓你們?nèi)也坏煤盟溃?/p>
后面還有我們一家五口的名字,我爺爺和我奶奶的名字下面打著一個血√。
大伯的身子開始不斷的發(fā)抖,眼神變得有些渙散。
看著墻壁上的血字,我知道當(dāng)年的事遠(yuǎn)遠(yuǎn)沒有那么簡單。
大伯嘆了口氣,在這一瞬間好像老了十幾歲一般。
二柱叔這時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大伯走進(jìn)里屋拿了一個布包,遞到二柱叔面前,開口說道:“二柱,是我們家連累你了,這包里有我這幾年攢下的幾萬塊錢,你帶上你媳婦趕緊走,先去白云觀一趟,要是白云觀發(fā)生意外,就去青城山找一個老道士,你把布包里的東西交給他,他自然會明白,重八最后能不能活下來,就全靠你了。”
二柱叔是我爹和大伯的堂弟,也是我爺爺?shù)闹毕涤H屬,大伯怕二柱叔出什么事,打算讓他們一家子搬走。
二柱叔也看出來事情的不簡單,猶豫了一會,接過大伯手里的布包,有些遲疑的說道:“大牛哥,要不咱們帶上重八一起走吧,實(shí)在不行咱們就住在白云觀,他一定不敢去找咱們。”
大伯又看了一眼墻壁上的血字,又看了看我受傷的右手,搖搖頭嘆息一聲道:“二柱,沒你想的那么簡單,這是我爹欠他的,也是我們王家欠他的,為了能讓重八活下去,我就算是死了也值得。”
二柱叔見大伯心意已決,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隨后目光轉(zhuǎn)向我,開口問道:“大牛哥,要不然我?guī)е匕艘黄鹱甙?,我會把重八撫養(yǎng)成人,咱不能讓老王家斷了香火,你看怎么樣?”
“香火?咱們老王家早就斷后了,這就是吃陰間飯的下場。”
大伯搖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
“而且重八現(xiàn)在染上了絕戶陣的煞氣,你們和他待在一塊,那就是死路一條,快回去收拾收拾吧,今晚就走。”
大伯的話聽的我云里霧里的,什么叫老王家早就斷后了?
送走二柱叔后,大伯看了我一眼,轉(zhuǎn)身走進(jìn)里屋。
我現(xiàn)在也算是明白,我爺爺?shù)膸煹?,也就是岳正陽是有多么恐怖?/p>
“重八,你在家待著,我去后山一趟,你在家里待著,千萬不要出門。”
大伯從里屋走了出來,手里拿著各式各樣的法器,神色凝重的對我說道。
看著我奶奶的人皮還掛在房梁上,我拉著大伯的衣角說道:“大伯,奶奶她...要不把奶奶和爺爺埋在一起吧...”
大伯看了一眼我奶奶的人皮,搖搖頭說道:“沒時間了,等我處理完你爺爺?shù)氖略僬f吧,先把你奶奶從梁上放下來。”
就在我和大伯把奶奶的人皮放進(jìn)棺材后,我爹房間傳來了動靜,打開房門看著我倆問道:“老大,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我爹的臉色蒼白,這是被鬼上身沖撞了身上的陽氣,要好一陣子才能恢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