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片刻后,白逸辰才開口道:“那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廣陵秋:“找個時間去買唄!還能怎么辦?”
白逸辰一屁股坐在一張石凳上,有些頹然的說道:“前提是要有時間?。?rdquo;
廣陵秋:“怎么?過了今天之后你就要被拉去砍頭?”
白逸辰搖搖頭道:“連云谷那邊的情況越來越惡劣了,我在擔(dān)心,萬一降魔突然攻了進來,到時候我可能就只有被活剝的份了。”
廣陵秋咯咯一笑,道:“我還以為你在擔(dān)心什么呢,搞了半天就因為這個啊!”
白逸辰:“不然呢?”
說著,白逸辰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轉(zhuǎn)而起身,來到了冰雕床榻前坐下,對著廣陵秋就諂媚的笑道:“當然了,如果老師你可以給我一套戰(zhàn)法的話,那我就自然不用擔(dān)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
廣陵秋翻了翻白眼,說道:“想要戰(zhàn)法?”
白逸辰興奮的用力點頭,說道:“如果我有了一套戰(zhàn)法護身的話,就算沒有成為元魂術(shù)士,想來面對降魔的時候,應(yīng)該也會有一戰(zhàn)之力,屆時就不用在擔(dān)心那些瑣事了,老師您說呢?”
廣陵秋聽后就認真的點了點頭,顯然是認同白逸辰的觀點,白逸辰見此,立馬露出了期待的眼神,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想自己的老師會給自己一套什么樣的戰(zhàn)法了。
然而廣陵秋卻慢悠悠的說道:“想要戰(zhàn)法的話不是不行,只是現(xiàn)在還不能給你!”
白逸辰眼睛睜大,問道:“為什么?”
廣陵秋坐起身來,在白逸辰的胸口上戳了戳,說道:“體魄之力不夠!”
白逸辰:“我靠,我現(xiàn)在的體魄之力都已經(jīng)達到兩百公斤了,還不夠??!”
廣陵秋再度斜躺了下來,說道:“當然啦!戰(zhàn)法本來就是給元魂術(shù)士使用的一種軍用格斗技能,如果以一個普通人的體魄去修煉的話,造成結(jié)果就是四肢徹底癱瘓掉,因此,在你的體魄之力還沒提升上去之前,是不能給你使用戰(zhàn)法的!”
白逸辰呵呵一笑,自己這老師的話,說來跟沒說一樣,他要是有辦法在短時間內(nèi)提升體魄之力的話,還用得著那么急的想方設(shè)法成為元魂術(shù)士嗎?
想到這里的白逸辰,又擺出了一副如喪考妣的表情,那模樣就好像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一般,廣陵秋見此就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顯然也可以看得出白逸辰心中所想。
只見廣陵秋一只白皙如玉的手向前一抬,掌心朝上,下一刻,一道光芒就在他的掌心之上浮現(xiàn)。
這一幕自然也被白逸辰給注意到了,他瞪大眼睛的看向那道光芒。
三個呼吸左右的時間,光芒便是消失,露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玉瓶,約莫拇指大小。
廣陵秋將那小玉瓶遞到白逸辰面前,道:“給,拿去吧!”
白逸辰下意識的接了過來,問道:“這是什么?”
廣陵秋:“你之前不是一直抱怨我教你的那些鍛煉之法對體魄之力的提升太慢了嗎?”
白逸辰點點頭,問:“這兩者有關(guān)系嗎?”
廣陵秋翻翻白眼,道:“把這個喝下去,回頭在使用我教你的那套鍛體之法,效果會有明顯的提升。”
白逸辰聞言立馬從冰雕床上站了起來,瞪大眼睛的說道:“我靠,真的假的?”
廣陵秋:“怎么?不要啊?不要那還給我好了!”
說著,廣陵秋就作勢想要從白逸辰的手中將玉瓶給拿回來,而白逸辰卻是賤笑的向后倒退了一大步,笑道:“沒有,怎么會呢!老師你給我的東西,我怎么可能會不要!”
說話的同時,白逸辰一把將玉瓶上的活塞給拔掉,然后看也不看里面的液體就仰頭將之飲盡。
玉瓶里面的液體非常的濃稠,有一股淡淡的酒精味,和白逸辰很久以前喝過的米酒有點像。
液體順著白逸辰的喉嚨流入白逸辰的體內(nèi),很快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就開始在他的腹腔中浮現(xiàn),就好像是吃了辣椒一般,讓白逸辰的臉色都變得有些潮紅。
白逸辰下意識的用手掌當成扇子,張開嘴往里面扇風(fēng),廣陵秋見此就莞爾一笑,道:“藥效需要一點時間發(fā)揮,在此之前,你先去睡一覺吧,不然身體會吃不消的!”
白逸辰則是一邊朝著嘴巴里面扇風(fēng),一邊說道:“啥?現(xiàn)在睡覺?那我哪里睡得著?”
來洞府之前,白逸辰在自己的寢室的確是困的很厲害,可那時的他是剛好洗完澡,然后又躺在了舒舒服服的被窩里面,自然會犯困。
可現(xiàn)在呢?喝了一瓶類似伏特加的烈性酒水,讓他感覺肚子里面火辣辣的,尤其是喉嚨,就好像是被刀子給切割一樣,這讓他怎么睡得著啊?
然而,廣陵秋卻是平躺在床上,眼睛一閉,慵懶的說道:“那就隨便你了,反正藥效沒有被身體吸收前,其他事你也做不了。”
白逸辰這時還能怎么辦?轉(zhuǎn)身沿著階梯走了下去,他的目光在洞府內(nèi)部環(huán)視了一眼。
雖然說是洞府,但如果用地下宮殿來形容它的話,或許會更貼切一點。
在洞府的左右兩端各有一排高達十米的超大型圓柱,支撐起了高高的穹頂,地板是由純白色的大理石鋪墊而成的,雖然常年沒有人清理打掃,可這個地方卻是始終可以保持一塵不染。
由于整個洞府的裝潢均是由雪白色的冰雕石打造,因此,身處在這其中,往往會給人一種寒風(fēng)刺骨的感覺。
在有就是,這一座地宮之中,是沒有燈光的,四周明亮的光源全都是由那些龐大的冰雕石所散發(fā)出來的,因此,這個地方雖然會有些冰涼,但卻不會感覺陰森。
白逸辰輕車熟路的沿著一條長達數(shù)百米的長廊,走入到了地宮的臥房之中,不過與其說是臥房,或許用冰窖來形容這里會顯得更貼切。
白逸辰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雖然已經(jīng)不是第一天在這個房間里面睡覺了,可作為人該有的本能,還是令的他身體不由的微顫起來。
目光看著墻角的一張冰床,白逸辰就走了過去,冰床的體型比廣陵秋的要小很多,勉強可以睡一人的樣子,隨著白逸辰一屁股坐在上面,那股冰冷冷的寒意就從屁股上傳導(dǎo)入全身。
這一下倒是讓白逸辰又打了一個寒顫,可他還是咬著牙躺了下去。
一開始的時候會有些不適應(yīng),可躺的時間長了,冰床上的那股刺骨寒意就開始逐漸消退,慢慢的,一股別樣的舒適感就襲來,沒一會兒那股強烈的困意就涌上心頭。
隨著白逸辰的眼睛逐漸閉上,他的意識就逐步放松,很快,他就沉沉的睡去。
而在他體內(nèi)的藥液卻并沒有因為白逸辰的睡著而停止消化,相反,消化速度還加快了。
一時間在白逸辰的身體表面就開始有著薄薄的冰霜將他的身體給覆蓋了起來,那樣子,就好像是常年放置在太平間里的尸體一般,顯得非常滲人。
與此同時,身處在地宮大殿內(nèi)部的廣陵秋,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美人扇,他在這冰冷刺骨的地宮內(nèi),居然還需要扇風(fēng),不過在他那看似隨意扇動間,一股無形的能量突然開始擴散了出去。
這股能量非常的細微,甚至連普通人都無法感受到它的存在,可就是這點細小的能量卻在輕而易舉的牽動了地宮內(nèi)的時間流速。
穹頂之上時不時會低落的露水從高處落下時,速度開始變得越來越慢,越來越慢,制止最后慢的近乎是停在半空之中。
廣陵秋躺在冰雕床榻上,將美人扇遮擋在臉上。
‘本來想讓小白先把基礎(chǔ)給打好,然后在去面對魔窟的事,如今卻不得不將計劃提前了。’
想到這里的廣陵秋,單手掐出一道道印絕,他在推測外來的時間線有可能會發(fā)生的事端。
片刻后,他的手指驟然停下,隱藏在美人扇之下的臉變得有些緊繃,眼睛也睜開了,口中呢喃自語道:“連云谷那邊的魔窟,誕生了成熟期的血皇母體!”
說道這里的廣陵秋,深吸一口氣,‘看來要找個時間去一趟連云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