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暴曬在我的皮膚上,身前身后五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擺著如同監(jiān)押囚犯的陣型。還沒在那被強制性簽下賣身契而絕望的心情回過神來的我,饒是那熾熱陽光,照射我身卻也沒有絲毫的反應。
“頭兒,他不上車!”身后傳來一個男人請示的聲音,沒上車的那人自然便是我。
“哎,理解一下,你當初不也是跟他一樣莫名其妙簽了那東西,反應過來后還嚇得尿了一褲子嘛。”
“誒,頭兒,不是說好不提這事兒的嘛。”男人撓了撓后腦,有些羞羞的道。
“抱他上車,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能走路到這兒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
緊接著,感覺身體瞬間失重,只感覺雙腿雙腳有種被拉扯的微痛敢。緩緩抬起頭,原來是兩個身形彪悍的青年男子正抬著我的手腳,跟扔垃圾一樣,一擲甩到了車上。
“誒,兄弟,別躺著,讓個位置啊。”說罷,見我還是如同死豬般動也不動,那男人嘆了口氣,氣息中夾雜著一絲隱隱同情,隨后輕輕把我挪正坐姿。
“囚車”開動了嗎?
車內(nèi)打著那能令人起死回生的空調(diào),六人里,五人有說有笑,交叉著的談笑哈哈聲里的話題,是那個可憐的即將畢業(yè)的大學生。一個月前,我在那溫柔鄉(xiāng)般的大學生活里洋溢著笑容,可短短十天左右的時間,我背負了這怪物身份,再后簽訂了兩張慘無人道的賣身契。
“李東,老子不得不承認你太慘了!”這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如同懸崖上的一根青藤,將我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
噬魂!
噬魂突然出現(xiàn)的良音,令我愚滯的腦袋高速旋轉(zhuǎn)起來。即刻,腦子如刺出深海的大鷺般清醒。
怎么把噬魂這茬給忘了!
突如其來的救星令我驚喜萬分,隨即喜出望外的雙手一拍,那響聲之亮,動作幅度之大,引得車內(nèi)眾人無不是身軀一抖。
“嗨呀,這小子看來嚇得不輕?。《奸_始打太極了。”
他們的冷嘲熱諷我倒是不在意,也不必理會,因為現(xiàn)在的我即將要做一個大膽的決定,一個另他們意想不到的,后悔的決定。
“喂,剛才那幾個老東西咱倆打不過,你看看這車內(nèi)這些彪形大漢,大概有幾分把握。”我弓著腰,用手捂著嘴巴,嗓門極微的道。
“哦,你小子想老子出手救你?這些毛頭小子收拾起來倒也容易,這樣吧,你叫聲爹,這事兒我就接了。”本著商量的語氣想求著噬魂辦事兒,誰知這狗賊居然敢得寸進尺。
剛剛的打擊我都還沒順下怒意,然而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噬魂在這種場合還要跟我犟嘴,氣到不行的我也是破口大罵的道:“我叫你的媽!”
“啥?嘛意思?”
怒火攻心的我失去了理智,完全沒有顧及到車內(nèi)還有這樣一群大漢,剛才罵出的話自然是引起了他們不小的注意。不過,他們對我忽然的咧罵歪嘴并不是很意外,那奇怪的眼神與表情還有點不禁令人深思。
這TM不是看神經(jīng)病的樣子嗎!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我強行按下因遭受侮辱而緩緩拔升的怒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我跟你說啊,你別蹬鼻子上臉啊,你住在我身體里,我都跟個畜生一樣茍活了,你認為你能享受到什么人間煙火么?再說了萬一我死了,你不得又回到那破刀子里面去,我沒猜錯那刀子里的日子里不好受吧。”現(xiàn)在的局勢,我沒有選擇繼續(xù)和噬魂吵嘴,一致對外的想法是我目前給噬魂的意見。而后又微微道:“這次咱們跑出去了,我就給趙立打電話讓他轉(zhuǎn)點元子好好瀟灑一段時間,你不是也能體驗一下那美滋滋的生活嗎。”
“哎,還是知道本大爺吃軟不吃硬哈,早這么說不就沒事了。”在我一桶軟磨硬泡后,噬魂終于是答應了。
緊接著,一股熟悉的力量自體內(nèi)爆涌心頭,勞累的身軀與那單薄的體格如同換了個樣,如今的身體又有了當初那充盈的力量,疲累的大腦也格外清晰了起來。
我明白萬事具備,小心翼翼的將手放到那腰間撇著的匕首。
兩口深呼吸后,堅毅目光停落在旁邊那望著窗外的黑衣青年。
“就他吧!”
心中默念一句接下來的目標,也許是與噬魂融合后的自信,嘴角竟忍不住的開始斜起一抹傲笑。
“停車!”我大聲吼道,聲音與那匕首迅速拔出到抵達那粗狂的脖子間幾乎是同一時間。
“誒,嘛意思啊!”那有點天津口音的青年對著圖然的襲擊自然是一臉懵逼。他無法反抗,刀尖與那軟嫩脖子間的距離不超過一厘米,整個右肩被我大力的左手死死按住,沒有半點動彈的余地,只能因驚慌失措而顫抖的道。
這樣的突施冷箭,自然是讓之前把我當傻子般看待的眾人也慌亂了手腳,而開車的那人轉(zhuǎn)過頭來見到這樣扮豬吃老虎的一幕,更是連剎車都不小心踩錯了,嚇得連我都是不小心手抖了一下,而被我挾持的倒霉蛋,脖子上也因為同伴的疏忽而留下了一條細小血痕。
慢慢的,車子緩緩停靠在了路邊。余光望向窗外,人煙與車流極少。
應該是郊外。
“放我下車,我放了他,要不我們一起死!”如今已經(jīng)魚死網(wǎng)破的局面,我也沒必要跟他們說半句好話,聲音冰冷無情的道。
副駕時上,一虎背熊腰的男人率先發(fā)話,泛著寒光的眸子里同樣殺意濃濃,仿佛對我的威脅并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你個王八蛋,你以為你跑的了?我們現(xiàn)在手上有你那朋友提供的生辰八字,追殺你易如反掌,如果你現(xiàn)在放了他,我可以既往不咎。”男人冰森冷眼的怒視著我說道,搞得好像現(xiàn)在主動權(quán)在他手上。
“哦?”對于這反其道而行之的做法,我倒是懶得跟他們產(chǎn)生口舌之辯,匕首尖寒芒一點,便是點在了那倒霉蛋的柔嫩軟脖上。
“誒誒,嘛呀,輕點!”
“下車,然后給我滾!”
“頭兒,我們不是有···”
“放他走!”
終于成功了,“呼~”
深呼口氣,放下心中戒備,開門后我也沒有食言。
“砰砰!”
這是?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