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寬闊豪氣的辦公室內(nèi),三人有說有笑談笑風(fēng)生的表情,但所談之事卻又并不馬虎。而另外兩人都只默不作聲,沉聲坐在一旁精致的紅木座椅上,那倆人便是不知所措的我與冷艷暴躁的火兒。
“恭喜恭喜啊傅老板,把這小伙子招進來,你這地方以后工作效率得上漲好幾番啊,呵呵。”大叔翹著二郎腿,朗朗大笑道。而那小伙子,說的便是我。
幾份閑談后,周知河不出所料的讓我過了去,雖不明其意,但也只能屁顛顛的照做。
面帶一抹禮貌而不是尷尬的微笑,起身朝周知河他們的方向行去。起身之時,體內(nèi)突然一股熟悉而又令人哭笑不得的氣息自體內(nèi)從腹中涌上天靈蓋,那感覺赫然便是噬魂。
該說不說的,體內(nèi)住著這樣一個火爆脾氣的劍靈,不知是福還是禍。噬魂雖幾次救我與生死關(guān)頭,水深火熱之時,但那沒大沒小,不分輕重的暴脾氣,以及否管打不打得過,先罵了再說的傲氣也讓我吃了不少苦頭。畢竟這身子可是我的,遭罪的可也是我啊。
“待會你不要亂搞,我可不想又挨揍。”我小聲嘀咕道,這話自然是說給沒頭沒腦的噬魂聽的。
“你他娘的怎么這么婆婆媽媽的,這怕那怕的,大不了跟他們拼了,怕個啥。”
噬魂不僅暴躁,但還有一點毋庸置疑的是那令人難以逾越的嘴硬程度。明明打不過,卻總是忍不住口嗨。
“哦?那早上的時候怎么搞得屁都不敢放一個?口嗨誰不會,你媽的,又不是你的身體,痛的又不是你,呸!”對于噬魂不是一次兩次死鴨子嘴硬行為,我也是似乎不慣著的回懟了過去。
“你媽的嘞,早上那女人不知道用的什么招兒,給老子直接弄昏睡過去了,等以后老子輝煌了,定要讓這婆娘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男人。”噬魂這話剛說完,我便恐懼的下意識般看向不遠處美艷的火兒,心中那叫一個擔(dān)心。若是這話被聽見了,雖說不關(guān)我的事,但噬魂在我體內(nèi),不過遭殃的可依然是我啊。
待我發(fā)現(xiàn)火兒依然在呢邊無所事事打量著自己的美甲時,才敢放下緊繃的神經(jīng)。隨即才回過神來想起,現(xiàn)在噬魂早已能不用我的嘴吧,便可以跟我交流了。
“滾!”
我暗暗罵到,對象自然是噬魂。它不僅目中無人,并且還色膽包天,我這罵聲自然是想告誡噬魂你想死,可別把我給拖下水。我可是有媽有爸之人,未來說不定還要娶個胖媳婦。我的命可不能扔你揮霍。
另一邊周知河等三人見我遲遲愣在原地不動,虛瞇著眼睛疑惑的看了我一陣后,才些許不耐煩的問道:“腳底上是有膠水不成,一動不動的,嘴巴也不知道是在咕咕個啥。”
周知河突然發(fā)話,這才將我與噬魂的互罵間扯回了神,尷尬的望著三人憨憨笑了笑,方才趕忙走了前去。
“呵呵,以后這就是你的老板了,叫傅老板。”周知河強壯手掌朝向一旁辦公桌上的年齡不老不少的男人,而后有著絲絲皺紋的眼睛看向我,臉上洋溢的笑容仿佛是告訴我,“我這般如佛如圣般的和藹笑告,你要是敢說個不字,嘿嘿······”
這旁人看起來仿佛是熟人幫忙找工作般的和睦場景,對我而已,根本就是活生生的綁架啊。
在周知河笑面虎的壓力下,我無奈的叫道:“老板好。”那聲音隨便一個人都能聽出腔調(diào)里除了無盡的悲哀、痛苦與不滿后,再無任何感情可言。
“哈哈哈,好,年輕人前途不可限量啊。”周知河仿佛是見我沒有產(chǎn)生反抗而讓他顏面得以保存,先前臉上的假笑突然真實燦爛起來,教科書般的變化讓人不禁感嘆這老狐貍的城府之深。
“那個,我能問一下,我在這兒是干嘛的嗎。”雖然答應(yīng)了這強制性的要求,可也不能跟個無頭蒼蠅般一樣,知道點也比啥也不知道的好,強忍著心中因恐懼而生的怒火,淡淡問道。
“年輕人,這份工作可不得了啊,很少有同齡人能勝任這份工作,你可撿了個大便宜。”一旁,之前那跟有肺癆似的大叔倒是從進辦公室以來,從未咳嗽過一聲。之前三人有說有笑,喜笑顏開的交談中,最后我被綁架的命運想必這肺癆鬼有不少功勞。
不過聽這肺癆鬼這么一說,仿佛我這工作似乎不會有多差,難道說周知河那天告知了他們我在吳嚴(yán)葬禮上大殺四方的英雄事跡后,知道了我的本事,給了我一份不錯的工作?
也對,畢竟周知河這人道法不低,又是干這行的,吳嚴(yán)能開事務(wù)所賺到那么多錢,而天道會掙的恐怕更是不菲,那想必周知河也不會差倒哪去。既然給現(xiàn)在的我找工作,那自然不能是尋常那些正經(jīng)工作,且也沒有給我找那些工作的必要,總不可能以周知河那輛不差的轎車告訴我說,他是干中介的吧。
一想到這兒,我便開始懷疑我之前是不是誤會了周知河的一番好意,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內(nèi)心愉悅道:“哎,多想什么呢,人家救你一命,你還這樣想人家,害。”
“那謝謝你兩位老人家對小弟的照顧與栽培了哈。”思索片刻后,放下心中芥蒂的我也是打心底的朝著兩位對我用心良苦的恩人鞠躬感激道,隨即立馬向著坐在辦公椅上的老板也鞠躬迎笑道:“謝謝老板看中,我以后會努力的。”
“嗯,是塊好木頭,那還愣著干嘛啊,來簽合同。”
“嗯,好!”我強壓著心中的欣喜,一路小碎步繞過周知河來到辦公室前,望著那鋪滿密密麻麻文字的白紙,迫不及待的拿起一旁的簽字筆,一眼掃到了簽名處,正準(zhǔn)備落筆簽字時,視線余光卻是突然掃到了那將我十分期待的美好未來火光泯滅的兩字。字體很小,在千字不止的紙張上如同一顆沙粒般不起眼,但又很大,大到我看不到任何東西,忘記了腦中先前的所有幻想,如同飛鷹般掠過的明明是廣闊天際卻又令人難以忘卻。
“保···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