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交代完事情后便把西裝男人名片與地址給了我。
這人叫李蒙,是幾家KTV的老板。最近有一家KTV出了點事情,說是有一個包廂一到十二點,里面的客戶唱歌唱到一半,就會出現(xiàn)另一個女人唱歌的聲音,開始客戶們以為是墻壁的隔音效果太差就沒多理會。但是詭異是是,明明有時候旁邊的包廂沒人還是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并且當客戶關(guān)掉音樂后,包廂里還會出現(xiàn)十分詭異的笑聲。而現(xiàn)在,那家KTV已經(jīng)暫停營業(yè)了。
我給李蒙打了電話,他得知我要過來以后,還專程找了個司機去接我。
我沒有直接去那家KTV,而是去了李蒙家了解具體情況。
李蒙坐在沙發(fā)上,見我來到后,滿是著急地跑了過來,又問我是喝咖啡還是牛奶什么的。
我讓他給我一樣來一杯,他也沒有說什么,連忙給我端了過來。
畢竟這次任務(wù)對我來說太過艱難。阿雪剛才跟我說,普通的鬼都很怕人,不管是白天還是夜晚,人越多越怕。
她是這么跟我解釋的,TKV那樣的地方,一天少說也有幾十上百個人去里面,雖然大多KTV里都射不進陽光,但人身上的陽氣一點不別陽光差,特別是整天要接納這么多人的KTV。如果一只鬼要在一個陽氣這么彌漫的地方作怪的話,那只能證明一點,這只鬼的陰氣絕對比這里的陽氣更重。
一開始我沒聽懂后面阿雪給我的解釋是,這個女鬼比我鬼樓里面所有的那些鬼都要強大。
當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知道自己已經(jīng)是九死一生了。但不接這個任務(wù),我也沒有任何辦法。吳嚴那個王八蛋說過,如果我不接這個任務(wù),等一周期限到后,我就只能給事務(wù)所洗20年的地,并且還沒有工資。
我實在不想過這種奴隸般的生活,只能硬著頭皮接下這個活兒。
我沒有同李蒙說什么廢話。直接了當?shù)刈屗嬖V我KTV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李蒙先是咬了咬牙了,然后思索了半天才說道:“這件事發(fā)生在一周前。我收到顧客反應(yīng)說包廂里面有女人的聲音,我開始還心想會不會是房間隔音效果太差,結(jié)果那幾天凡是深夜去那個房間唱歌的人,都有這種情況,有時候,他們甚至還能看到屏幕上無緣無故出現(xiàn)一條紅裙子。”
“紅裙子?”我打斷道。
李蒙見我沒有再問,又繼續(xù)說道:“對,紅裙子。起初我以為他們是故意找茬想要騙錢,等有一天我跟著司機一起去那房間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真的有紅裙子在飄。”
說到這兒時,我明顯看出李蒙已經(jīng)有點打顫,不過還是堅持說了下去:“那天,我們最開始并沒有聽到什么女人的聲音,可正當我們以為真的是那些客戶找茬,準備離開時,房間里突然響起了一個女人刺耳的笑聲,剛開始我還以為是幻聽,結(jié)果司機也聽到了。當我們回過頭去,屏幕上就出現(xiàn)了一個紅裙子使勁飄啊飄的,而且屏幕下方還在不停的滴著血······”
聽到這兒,我大概知道他們肯定是直接逃之夭夭了。
李蒙說,待他得知真有這么回事兒的時候,他便給那些受害者沒人給了一萬元,讓他們不要到處說。
該說不說,這李蒙還是挺靠譜的,店里出了問題還知道暫停營業(yè),顧客受到影響還知道拿錢安撫人心。
但是聽到他這么一說,令我更加擔心的也就來了。為什么會出現(xiàn)紅裙子這種東西,而且只有裙子,沒有鬼,再加上屏幕滴血這種東西,我真可從來沒聽說過。本來這次任務(wù)難度就大,李蒙還隱藏了這么多東西,這不純屬要我命嗎。
我讓李蒙先稍安勿躁,然后說自己去上個廁所再回來。
一方面我是真的去了廁所,而主要目的還是給阿雪匯報一下具體情況。至于為什么不問吳嚴,因為我知道,就算吳真的問了他,他還是會嬉皮笑臉滿嘴油腔。畢竟這種任務(wù)都敢給我做,明顯是怕我命不夠長。而阿雪不一樣,看的出來她雖然脾氣爆了點,但對人對事是真不錯,起碼不會挖坑讓你跳。
阿雪那邊很快便接了電話,我也是將事情的詳細情況簡要的跟她說了一下。